去:
“你别鬼叫!”
他站得太远了,丢不到,结果他冲过来,猛地扑倒我身上,我眼前一黑,差点没被他坐死,还好他轻,不然这一下真有可能坐断我的腰。我面目狰狞地打算开口骂他,一肚子脏话被他一脸兴奋的表情给堵回去了,他好开心,一直晃着我,眼睛亮闪闪的:
“萧琅萧琅萧琅……”
“干嘛呀,发瘟呢?”
我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推开他,他自己从我身上下来了,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像只躺平的兔子,凌空蹬着白净的细腿,他兴奋发疯的样子真可爱。
“你看到什么了?”
“我都看到了,”他又骨碌碌地滚到我身边,拿脚轻轻蹬我,“我好羡慕你呀。”
“都是买得到的东西,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生物钟让我十点半就犯困了,把他抓过来掀起衣服一看,他屁`眼还是红的,有点肿,就大发慈悲地饶了他,我说我睡了,他就蹭过来和我一起睡,被窝里都是我俩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这种感觉很特别,如果有个和你用同种沐浴露和洗发水的人睡在你怀里,这个人一定和你有亲密关系。下一秒我就觉得这是屁话,不亲密你怎么能让人家睡你怀里。
“萧琅,你哥长得也挺帅的。”他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操,你想干嘛?”我在黑暗中警惕地瞪大眼睛。
“没,就看到放柜子里的照片,我还发现你长得跟你妈像。”
“大家都这么说。”
我都不记得我柜子里还放着有我爸妈的照片。
“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
我似乎问过他这个问题,我原本以为他会有个姐姐,但现在他自己就是姐姐。
“你为什么要扮妓`女?”我的《十万个为什么》里,这个问题的重要程度能排到前三。
“因为——”他拖长了尾音我就知道他又欠揍了,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接,“我不告诉你。”
我说我来气了就把你踹下床你信不信?他说你不是困吗,睡觉吧。他有秘密,也许他想要用神秘感让我不那么快厌烦他,也可能是我理解过度。
“傻姐姐。”
我嘟囔了一句,很快就睡着了。
我第二天醒来的晨间运动就是干林追,然后才神清气爽地去浴室刷牙洗脸,他也跟着进来,我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给他,我们一起站在洗手池前刷牙,从镜子里打量彼此。他跟我相比真的又矮又小,我的睡衣领口都滑到他肩膀了,露出瘦削的莹白肩胛骨。
很奇怪,我并不是没见过皮肤白的男生,但都给我一种娘唧唧的印象,唯独林追,他白就是天经地义,是自然规律,是造物主的偏心——我在他身上都能用排比了,反正我不觉得有毫违和感,他白得就很好看。
洗漱完毕后,林追说要去一楼客厅捡校服,我说你干嘛捡校服,等下会有人来打扫,他说我要回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只是住一晚,而且他夜不归宿也没见和家里打电话什么的。
“那么急干嘛,吃完早饭再走吧。”能多留他一会是一会。
“你还会做早饭?”
“不信?给你露一手。”
实际上就是普通的煎蛋加两根香肠,再倒一杯低脂牛奶,他说好好吃哦。我觉得很没诚意,他怎么这么爱演,叫`床也爱演,吃个早餐也演,但转念一想他不挑食,也许真觉得好吃。吃过饭他还是要走,我忍无可忍了,就留他下来:
“你平时一个人住吗?”
“嗯。”
“那你可以,就是,”我这脑子也就那样了,想不出弯弯绕绕的理由留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我威逼利诱,“你来跟我住挺好的,上下学有司机接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房间吗,你住我家,房间里的东西随便你玩,”最后才是重头戏,“而且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做`爱,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学校里干你。”
我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严重,严重到就好像我星期一要把他压在主席台上操,让全校人都知道林追被我`操了。
看看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等着他说好了,结果林追很小心翼翼地说:
“让我想想……”
想个屁!我立刻火“腾”地窜上来,二话不说就把林追推出门了。推他出门后我又后悔,我应该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前后不到十秒钟,我又赶紧打开门,他居然还站在我家门口没走,我窃喜,却还是故意板着脸:
“干嘛啊,还不滚?”
“我在想,你会让我住多久呀?”
他攥着书包带,手指节握得发白,眼神有些楚楚可怜,我又想起那天在巷子里,拉住我的那个妓`女,我偶尔想起还会神经质地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此时此刻这种不真实的重叠感又出现了。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谢谢!”
林追激动地扑上来亲我的脸,我们没接过吻,我搂着他的腰,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地问他,是不是以为我在包养他,他说随便你怎么想啦。
“你这个婊`子。”我咬牙切齿地骂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嗯,我是婊`子。”他乖巧地点点头。
“你他妈不许说自己是婊`子!”我更气了。
“嗯嗯,你说不是就不是。”
他真的太乖了,也可能只是在哄我,妈的,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上他了。
第7章
林追说要回家拿东西,我拿了自己超大行李箱,能装尸体的那种大,让司机载我们去他家。
我以为他家会很破,没想到看着还行,普通的单身公寓大小,看着挺整洁宽敞的,他说是租的,我直接进门了,反正以后也不住人,懒得脱鞋。
我把行李箱拉进他的房间,虽然干净,但小是真的小,我问他要带什么走,他把衣柜大开,里面衣服堆成一团,其实也不多,大部分都是校服,几件普通款式的男装,还有两条裙子,一件就是那条黑色亮片吊带,还一条红裙子没见过,我拽起来一看,款式差不多,以我的直男审美来看,他挑女装的品味不错,穿在他身上都好看。
他东西根本就不多,用收拾书包的那种方式,直接一件件往行李箱里丢,我踢了一下他的屁股说,你猪吗,不会叠一下啊?他这才把那些衣服又从箱子里捡起来叠,一声不吭地垂着头,搞得我像后妈在虐待灰姑娘。我才懒得屈尊就卑给他折衣服,转身去参观他家。
然而没几步就逛完了,根本什么都没有,我无聊地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准备掏烟出来抽。
“萧琅我好啦。”
他在房间里喊我,我这才大摇大摆地进去验收,发现他要认真干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