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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了就是个外人!我才不要回去!”

    “好了,不哭。”霍铮将她揽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算作是在给她顺毛。

    “你、我,还有虫虫,我们三个才是一家人。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的位置,知道吗?”

    霍铮虽然不了解当初她在盛家的生活到底如何,但他清楚她的个性,她莽撞任性,又是七情上面的性格,喜怒哀乐全都瞒不住,被人拿捏住弱点来利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从前霍铮还会觉得她的性格不够稳重,太过莽撞容易撞得头破血流。

    可后来他也渐渐想通了,若是盛子瑜足够稳重,恐怕两人根本都不会认识,更别提有开始的机会了。

    盛子瑜的性情就是如此,他喜欢上的也正是这样的一个她。

    她若不想改变,那就当一辈子的小公主也没关系,总有他宠着她护着她。

    也许多年后再没有其他人会将她当公主,但她总归会是他一辈子的小公主。

    好不容易将怀里的人安抚住了,霍铮想了想,又开口道:“你带我上去看看虫虫。”

    虽然刚才盛谨常答应了不会将虫虫带走,但他还是要上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闻言原本还处在悲伤情绪中的盛子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心虚得很,她躲开他的目光,支吾道:“……这么晚胖胖肯定都睡啦!你上去看看把胖胖吵醒了怎么办?”

    霍铮笑了笑,“他睡觉那么沉,吵不醒。”

    盛子瑜绞尽脑汁道:“房、房间里还有我同学呢!你去不方便的。”

    霍铮坚持道:“我就在门口看一眼。”

    盛子瑜很无奈,她实在是不想让霍铮和她一起上去。

    一来要是让他看见了胖虫虫睡在宁绎的房间里,难保他不会生气,二来是这才第一天,他就来酒店找她,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她的钱还赚不赚啦?

    盛子瑜的眼珠子转了转,她伸出手指在霍铮的掌心轻轻挠了挠,又抬头看他,声音有意放得又软又媚,“你一点都不想我呀?我们先回家去,好不好嘛?”

    这样赤.裸裸的暗示听在耳中,霍铮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哑声道:“好。看完虫虫再回家。”

    盛子瑜泄了气。只是她再遮遮掩掩,恐怕到时候霍铮就真的要疑心她和宁绎之间有什么了。

    万般无奈,她只得将霍铮往楼上带。

    所幸一路上都没遇到同学,盛子瑜先将他带到自己房间外面,然后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姚佩佩,看见盛子瑜和霍铮,她的眼睛猛地瞪圆了,然后又道:“你又回来干嘛?”

    盛子瑜朝她猛眨眼睛,然后又装模作样的问:“胖胖他睡了?”

    不愧是和盛子瑜一起厮混了这么多年的好闺蜜,姚佩佩立时就反应过来,她猛地一拍脑门,说:“刚才你家小胖子要和他的宁叔叔玩,我就让他去找宁绎了。”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往胖虫虫身上甩锅甩得无比熟练,盛子瑜也毫不愧疚,当下便佯怒道:“好哇这个坏胖子!我都让他不要随便去找宁绎了!”

    看着闺蜜这副无良嘴脸,姚佩佩突然对今天才认识的胖虫虫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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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盛宅,盛谨常的整个人都还像是虚浮着的。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几个小时前从霍铮手中看到的那封信。

    其实在自杀前,景时对他的误会就已经很深了。

    那时他刚刚升任公司的总经理,但却难以服众。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是空降兵,有人误以为他是太子,还会有好事者好心告知,盛老爷子从来就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个盛谨常之所以姓盛,不过是因为能拉得下脸面,改姓入赘而已。

    他的压力非常大,急于在短时间内取得成绩证明自己,公司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实在无暇顾及景时的小小情绪。

    更何况景时的那些猜测实在太过无稽,他实在是不明白,不过短短几年,为何从前温柔可人的景时会变成今日的怨妇模样。

    从前他从未将景时的自杀归罪于林艺兰,因为在那几年里,他有限的几次去探望林艺兰母女,可林艺兰却从来都是对他避而不见。

    景时怀疑他对初恋余情未了,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林艺兰没有半分关系。

    因为心里并没有那一层疙瘩,所以在后来,女儿要求他再娶时,他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曾经被他所负、如今生活困窘的林艺兰母女。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与女儿之间的隔阂日益加深,盛谨常知道这和林艺兰的存在有关,但却一直觉得这并不是她的错。

    可是到了今日,盛谨常却猛然发现,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今日的他,其实正和年少时代一模一样:他没有亲人,唯一的独生女儿与他渐行渐远,他依旧是个孤家寡人,身边只剩下林艺兰。

    盛谨常在车上坐了很久,直到前座的司机不得不开口提醒他:“盛先生?”

    他睁开眼睛,声音里有淡淡疲倦:“你先下车吧,我在车上坐一会儿。”

    司机下车去了,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盛谨常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周律师打电话:“明天你来一趟公司吧,我要改遗嘱。”

    盛谨常进了家门,已经是深夜,但林艺兰依旧坐在楼下客厅等着他。

    见他回来,林艺兰走上前来帮他脱外套,声音温柔极了:“小张说你一个人在车上坐了会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公司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盛谨常揉了揉太阳穴。

    当初那一场大火,从地下室烧到一楼,实在是蹊跷。因为不管怎么看,在一楼纵火都比潜入到地下室纵火要更简单。

    更何况在那一晚,家里并没有人,那时他庆幸有这样的巧合,但现在看来,倒像是有人故意将所有人支开一样。

    那一晚的音乐会不就是计划外的事情么?林艺兰平日里很少对他提什么要求,那天却说自己实在是很想去听那一场音乐会,于是盛谨常便陪她去了。

    太久远的事情盛谨常已经记不起来,但却能够清楚地知道,以从前林家的财力,是供不起这些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