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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子瑜原本以为外国小朋友王虫胖今天又要被囚禁在会议室里,但没想到那个黄干事今天一见胖虫虫便笑眯眯道:“虫虫,等一下要不要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呀?”

    “不要!”胖虫虫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咕咕,毫不犹豫地将一颗大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盛子瑜听得奇怪,便问了一句:“这里还有其他小孩呀?”

    “有啊,旁边就是部队办的幼儿园,都是我们这儿军官的孩子在里面上学。”

    说完了,黄干事又弯腰去看胖虫虫,“你难道不喜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吗?”

    胖虫虫毫不掩饰:“不喜欢!”

    黄干事:“……”

    无奈,他只得转向了盛子瑜,解释道:“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幼儿园的孩子们都在排晚会上要表演的话剧,我是想让他也跟过去玩玩,省得你们还要专门留一个人来陪他。”

    母胎宅男王虫胖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接下来的命运,他吓得立刻抱紧了妈妈的腿,哽咽道:“我要照顾小鱼!”

    盛子瑜当然知道胖家伙的症结所在,但一日拖一日,总不能真的就这样由着他不让他和别的小孩接触。

    想了想,她便狠下心来:“妈妈送你去。”

    旁边果然有一所幼儿园,不过规模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几个小孩的样子。

    老师和小朋友们都在一间空教室里排练话剧,旁边的桌子上还堆了满满的服装和道具。

    胖虫虫何曾见过这样多的同龄小朋友,他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转过头就抱住了妈妈的腿,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胖头鱼,我们走!”

    大概是黄干事早就和幼儿园老师打好招呼了,老师一见到胖虫虫,立刻笑眯眯道:“今天我们有一位新朋友来了,大家鼓掌欢迎一下虫虫小朋友好不好?”

    小孩子们稀稀拉拉地鼓完掌,又纷纷跑过来好奇地盯着胖虫虫。

    胖虫虫被这么多人一围观,更加想哭了,他紧紧搂住妈妈的腿,声音里的哭腔越发浓重:“我要回家!”

    盛子瑜将胖虫虫抱起来,好声好气的哄着怀里的他,“可是妈妈很想在这里玩,你就不能陪一下妈妈吗?”

    胖虫虫犹豫地止住了哭泣:“……”

    见这话有效,盛子瑜再接再厉,又问围观的小朋友们:“你们还有什么角色呀?姐姐也和你们一起玩好不好?”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道——

    “女巫!”

    “美人鱼的姐姐!”

    “水草!”

    女主角已经被挑了?

    盛子瑜眉头一皱,勉为其难道:“那……那姐姐就来演美人鱼的姐姐吧!你们说好不好?”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小男孩冷冰冰的声音——

    “阿姨,你太老了,不适合这个角色。”

    陡然被捅破年龄,盛子瑜颇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她瞪向了那个说话的小男孩:“我是蛋蛋后!也没有和你们差几岁好吗?”

    小男孩一脸冷漠地走到胖虫虫面前,说:“你来当美人鱼的姐姐吧!”

    闻言胖虫虫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又不是女孩子!”

    “没有男孩子的角色了。”小男孩皱了皱眉,然而他的眼神突然一动。

    他紧盯着胖虫虫看了好几秒,然后斩钉截铁道:“你的眉毛是假的。”

    顿了顿,他又将旁边的水草道具交到胖虫虫手里,“那你就当水草吧。”

    ---

    盛谨常洗过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房间里的小茶几上正摆了一碗参汤,林艺兰见他出来,立刻从沙发中站起身来,端着那碗参汤走向了他。

    “你最近都没休息好,天天在公司加班,今天又是忙到这么晚回来。”她的声音轻柔,似乎生怕是惊扰到了他一般,“我让厨房给你炖了参汤,一直温在那里,你先喝一口 。”

    盛谨常接过那碗参汤,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

    沉默了几秒,他开口道:“我今天晚上没在公司加班。”

    顿了顿,盛谨常又道:“我去找子瑜了。”

    果然,林艺兰的面色一僵,但很快她便恢复如常的笑道:“这就是了,我之前就劝过你,虽然子瑜任性,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你先服个软低个头又能怎么样呢?你现在能想通就最好了,赶紧把子瑜和虫虫接回来,这才是正事。”

    盛谨常沉默着没有回答,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林艺兰的手。

    她的身体不大好,气血虚,手脚常年都是冰凉的,有时他碰碰她,觉得对方像是一条冰凉湿滑的蛇。

    盛谨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妻子,他涩声道:“子瑜那样冤枉你,你就不生气?”

    林艺兰垂下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而乖顺,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道:“她还是个孩子,我怎么能和她计较?况且,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比冉冉可怜多了,有时我看着她这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心疼的。”

    若是放在以往,盛谨常势必是要驳斥她的这一番话的。

    因为在他看来,盛子瑜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又是家里的小霸王,人人供着她捧着她,才将她惯成了现在这幅性子。

    哪怕他能有林冉冉十分之一的乖顺,盛谨常都觉得自己要谢天谢地了。

    只是今天,盛谨常一句话也没有说。

    对于这个女儿,盛谨常的心情是复杂的。

    在盛子瑜还小的时候,他觉得女儿和景时太过相像,那时景时刚出意外,他一看见她便会无法控制地想起景时,于是只能疏远她。

    等到女儿再大一点,她的那一张脸依旧同景时如出一辙,只是性子却和景时没有半分相像。

    渐渐的,他也就愿意和这个女儿亲近了。

    只是到了后来,盛子瑜的性格越来越糟糕,小的时候还能用孩童顽劣来解释,可越长越大后,他发现这个女儿的性格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到这种时候,他的心底又会生出几分遗憾来。

    因为除了那张脸,她和景时实在是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和这个女儿渐渐疏远,实在是很难将责任归咎于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