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快来治啊,我要她活着!”
段红玉将她的嘴一捂,深吸一口气道:“没用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恋……临死才发现你其实……也在乎我,哈哈……”
“艳,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个男人,我们会长相厮守永不分离,那时候我一定会找到你,就像我对你的承诺一样,永世不会更改。”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崔艳眼睁睁地看着段红玉在自己怀里咽了气,原本捂住她嘴巴的手也瞬间失力耷拉了下来。
她愣了良久,久到时间都快静止了。
“不——我不在乎你,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你死了还要我在乎你,你好自私啊,你听见没有,给我活过来活过来!”崔艳最后的悲鸣转为低号。
那炳旷世奇剑插在她的胸膛,伴随着她的生命。
一代红衣女侠的传奇终于陨落。
再没有一个人知道‘柔肠剑’的传说,和这段不容于世俗的畸恋。
崔艳顾不上上官宓二人,径直抱着段红玉的尸首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消失在红玉岛的夜色之中。
上官宓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忙回过神来,她问萧子宣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萧子宣摇摇头:“你怎么样,刚才你中了他的掌。”
上官宓轻笑道:“我没有事,快回去和大家会合吧。”
萧子宣应允一声,扶着上官宓走了出去。
一段不长的路,上官宓硬是走了半个时辰,中途在林间休息了两次。萧子宣从来没有见过上官宓这样,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上官宓早一点出现,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一段故事,他会不会爱上上官宓,但是结果却令他震惊。假设的回答是,他依然会喜欢上她,爱就是不问如果,不问值得,只是那一眼那一瞬,便是永恒。
她出现在了他生命中,猝不及防,但搅得天翻地覆。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天意的强大。
他一路上想了很多,直到见到解海棠,她柔红色的纱衣迎风飞舞,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直到这一瞬间,他一直扶着的上官宓才彻底失了力,软在了地上。
一摸,衣襟里全是血。
上官宓伤的很重,据解海棠说她的内脏在出血,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就有生命危险。
本来没有这么严重,方才树林一段路走的颠簸,又受了惊吓,急火攻心才出血如此严重。
古灯台给上官宓输了点内力,暂时护住了心脉,云云总总的,太复杂,萧子宣也不理解。
他只知道,上官宓伤的不轻,快死了。
烛火闪闪跳动,萧子宣用一根细芦苇挑拨着灯芯,数那滴落的蜡泪。
一滴,不会死。
两滴,会死。
三滴,不会死。
……
十一滴,不会死。
十二滴,会死。
会死?他忽然直起腰板,眉头绞在一起。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曾恨过她,但是他也不是希望上官宓死的。
他伏在她胸口前,细细地听她的心跳。
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
仿佛给萧子宣吃了一粒又一粒定心丸。摸着她惨白的似鬼一般的脸颊,都已经这么憔悴了还是那么好看,比起崔艳来也不落下风,她被称为南诏鬼医也是名副其实了。想起上官宓在黑暗中给他的那个吻,这说明上官宓还是有点儿在乎他,是么。哪怕是一点儿,萧子宣这么想着,心忽然发痛。
作者有话要说:
嗯啊,如果说这篇文就写到他们误会解除从此过上幸福小日子就结束,各位怎么看呢。
还是接着想看他们婚后的生活?
第22章 孽火终结
v “少爷,你休息一会吧。”孔吉祥端了汤药进来,只见萧子宣趴在床沿上,魂魄不全。
他抬眼看了一下桌上,赭色的汤药冒着热气,幽幽像鬼魂飘起。
药、药、药,打从有记忆以来,全都是药。
现下脸上的疤痕浮现出来,决计又要喝药了!
师非烟进来喂过她家小姐,又悠悠地出去了。如今他俩整日黏在一起,一扫往日斗嘴冤家的气氛,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使他俩这样要好。
想来不过是英雄救美、落难鸳鸯的故事,有幸在说书人那里也听得个仔细过。
却没想自家的人也有如此遭遇。
世上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有一就有二,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只会再次发生,不停上演直到永远。
萧子宣吹了蜡烛,蜷在床脚睡着了。
隔日醒来,日上三竿,庭院里多了几只白鹅。
白鹅在那小潭里凫水,不知从哪里游过来的。
古灯台好奇,便拈了根细长的芦苇,去逗那白鹅。
转眼在红玉山庄过了一个仲夏,如今处暑已过,快要入秋,天气渐渐转寒。
一阵风吹来,萧子宣感到一阵寒意。
不知是哪个鬼精灵,出了个主意,找到红玉山庄的瓜皮小船离开这里。
想来那紫衣女子就是用那竹篾编的瓜皮小船载一行人来到这里的。
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原来是古家堡少堡主想的。
萧子宣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越发看她别扭起来,本是从小订婚许下的姻亲,现在倒成了说不上话的外人——也不怪他难以自处。
古灯台是个泼皮小姐的性子,她倒是满不在乎,只当萧子宣是某一户人家的闺秀,权不往自家靠拢。
师非烟和孔吉祥这么一亲近,就愈发想把自己家少爷小姐凑成一对了。
孔吉祥还偷偷告诉师非烟,说自己早就知道了她家小姐的身份,从那日给紫癜宝剑就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只是瞒着自家少爷,不想让他伤心,所以才三番两次出言不逊。
他心肠好,没有将这事告与萧家二老,怕引起轩然大波,师非烟笑着谢过他,两人暗自商量怎么做媒拉配,把这两人给凑合拢去。
素来单纯的萧子宣自然还被蒙在鼓里。
且说另一头,大师姐解海棠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