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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环境,心情等等记忆犹新。宋冽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从他下定决心离开到装疯卖傻,不管经历什么都放不开。而裴引作为他的第一个朋友,对他,谢夕泽同样放在心里格外看重,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他试图放松情绪,活跃活跃两人间沉默的氛围。

    “阿引,你怎么到了国外念书啊,当初不是打算留在川城吗?”

    裴引目光深长地看着他,“人都会变的。”

    轮到谢夕泽当场哑然,抬起酒杯遮掩地喝下两口,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酒吧里换了首轻快的音乐,似乎想要调节他们两个人沉默的气氛。

    沉默的氛围持续到两杯酒见底,裴引拉起挂在椅子后的大衣,眉目缓和地说:“出去走走吧,这里有点闷。”

    沿湖边散步,伞由裴引撑着,湖面起了一大片水雾,水汽氤氲着视线,视野范围间朦朦胧胧,草地湿润,鞋面都刮湿了。谢夕泽今天忘记带围巾,一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昨晚放在床头也忘了带出来。

    裴引没说话,他只好盯着远处的水雾发愣,企图找出什么话题,没留意横过的草枝,枝干勾到他的鞋子,靠裴引顺手托扶一把才没摔倒。

    他干巴巴地开口:“阿引,谢谢。”

    谢字出口,裴引并没有放开他,搭在他臂弯的手向后拥去,裴引单手撑伞,另一手轻轻环在谢夕泽腰后,他微微鞠身的姿势很容易让裴引把下巴搭在他头顶,蹭了蹭冰凉的发旋。

    “夕泽。”

    谢夕泽心里怪别扭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正要挣扎开,下一秒却被裴引推走。

    他踉跄地倒退几步,“阿引?”

    裴引的眼神锐利地锁在谢夕泽颈边,他伸手摸去,忽然想起昨晚上宋冽亲他时留下的痕迹,围巾没带,一侧头就轻而易举地看到了。

    假如只有几枚吻痕情况还算好,偏偏宋冽昨晚抱着他密密麻麻地亲,红痕一片从脖颈蔓延到胸口下方,遮都遮不住,像是为了今天两人的聚会故意留下的。

    裴引的表情先是愤怒,接着惊讶,最后怔在原地。

    谢夕泽这阵子留在农庄度假,有谁能在他身体留下的痕迹不言而喻。

    “夕泽,你……”裴引想不明白地问,“你和宋叔……”

    浓密的雨水落满谢夕泽的头发,他抹开挡在睫毛的水珠,静静地拢好大衣,隔着雾蒙蒙雨丝,坦然地告诉裴引:“我跟他在一起了。”

    “阿引。”他靠近,裴引却把伞扔到他手边,“谢夕泽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的长辈,你居然跟他搞在一起……还是他逼迫你这么做的?!”

    “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裴引一愣,斥责:“你疯了。”继而又问,“当初你在学校有段时间起就变得很不对劲,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谢夕泽低下头,“我跟他结婚了。”

    他听到裴引发出悲凉的嘲笑,裴引在笑话谢夕泽,同时也在笑话他自己。

    “夕泽,亏我今天……”还差点干了一件傻事。

    裴引摇着头,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小盒子,看都没看一眼,抬手扔到湖面,咚得沉进水底。

    那是他回来前在国外特意找人定制,专属谢夕泽的礼物。

    只不过谢夕泽早就不需要了。

    脚步声踩过草丛远去,谢夕泽捡起雨伞,默默地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总觉他们的友情关系,今天开始是真的做到了头。

    一场聚会不欢而散,谢夕泽回到农庄后维持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刚上楼,就被出来的男人拉到身边,手指一凉,宋冽拿着今早被他落在家里的戒指,一寸寸套进无名指上。

    “小泽答应过我什么,无论去哪里都要戴它。”

    谢夕泽抬头看着人,“我没朋友了。 ”

    他认识了张淑静张文,码头工人,班里里的同学,但他们都不是裴引。

    爱情和友情,并不一定能共存。

    原以为宋冽听了会可怜可怜他,没想到老男人脸色淡淡的,托起面色愁苦的人抱上栏杆坐稳,“小泽有我就足够。”

    第69章

    谢夕泽和宋冽结婚后的第一个年假过得很快, 宋冽原本计划带他出国休息一段时间, 却被公司堆积起来的工作打乱计划, 忙得停不下手。他们简单收拾了行李, 上午就乘车到机场搭乘飞机回海市。

    自从跟裴引的聚会不欢而散后,谢夕泽猫在家里的这段日子都提不起什么精神,宋冽几次说起明年一定会带他出去度假的事,他当时扒拉着长长后落在脑门前的头发,点头说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整个人闷了好几天,没回来那几天能闹腾。

    回到海市,刚下了飞机谢夕泽的精神总算恢复不少,宋冽把他送回小楼就要赶去公司,他想了想, 打算跟过去, 却被宋冽强制勒令留在家里。

    他看着实在没什么精神,开口准备为自己辩解两句, 直接被宋冽拦腰抱起来,三两下抱回房,除去他多余的衣服塞进被窝。

    “小泽乖一点。”宋冽亲了亲谢夕泽眼底下浮起的淡青色, “今天休息明天再跟我去公司, 好吗?”

    谢夕泽还能说什么,老男人为了挣钱连个年都过得不舒坦,在川城那两周别以为躲着他就不知道, 老男人手机里打进来的电话就没停过,开拓新市场的阶段能抽出两周时间跟他回家过年,已经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谢夕泽也不想宋冽在这紧要的时刻分心照顾他,宋冽出门后,他在卧室里睡了整整五个小时,下午四点才清醒过来,落在枕边的手机有宋冽每隔一小时发来的消息,猜到他在睡觉,就没有打电话过来骚扰他。

    谢夕泽卷起被子一条条仔细地浏览过短信,要是放在以前,他对情啊爱啊这些事小心眼得要命,宋冽给他一条消息他能叭叭叭回上十条八条,每逢休息节假日,不管对方在哪里,最远的都能订机票飞过去,哪怕只能相处一个小时,他都心甘情愿地去折腾。

    现在他对宋冽倒像没有从前那种非要在一起的狂热念头,细水长流脉脉温情的感觉也不错,他看到张淑静的头像已经亮了起来,给她发了个红包过去,才知道公司已经开工了。

    他们回去过年的几周仓库堆积了非常多的货,有一批货是张伯父去年花了半年时间才辛苦谈下来的生意,等款项结清能入账一笔非常可观的钱。公司里做了几年赚的钱都是比较小的钱,这次能拿下一笔这么大的单子,成功的话以后对他们的生意扩展很有帮助。

    张淑静他们对这批货很看重,年假还没结束,就挨个打电话问工人愿不愿意回来开工,工资加倍算,谢夕泽一听,就打算回去帮忙。隔天他陪宋冽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