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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构布局,确实颇合褚浔心意。就算没有好友尽心推荐,他也已决心购置。

    看过下面两层,上到第三层时,褚浔第一次提出建议,“我一个人住,时常来往的朋友亦不算多。顶层不需再有这么多客房。我以为,不如将这一层全都打通,布置成一间舞蹈室好了。”

    沈蔚风愣住。须臾眨眨眼转过神,笑吟吟扭头与安雅对视片刻。小两口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大笑道:“哎呦喂,舞!蹈!室!”

    褚浔莫名脸红,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沈蔚风与安雅那里肯放过他,两人一齐仿佛戏精上身,一问一答:“舞蹈室是给谁准备的呀?”

    “当然是给美丽善良又大方的dylan小可爱~”

    “dylan小可爱是谁呀?”

    “当然是我们容容的亲亲小心肝哦~”

    褚浔面上红晕蔓延到脖颈,“什么跟什么啊!我跟dylan还没有开始……没有开始!”

    沈蔚风才不会理他。一切辩解皆是掩饰。他放声大笑,握着安雅的手跑下楼,向湛蓝天空大声喊:“我们容容苦尽甘来了!”嘹亮呼喊传出许远。听到隐约的回音返回,沈蔚风喉间骤然窜起一阵哽咽。他最珍视的挚友,终于挣脱过往的枷锁,勇敢向新生跨出第一步。人世间,再没有比苦尽甘来更美好的事。

    安雅靠在男友肩头,轻抚他手臂柔声安慰,“会好的。褚哥那么善良,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褚浔站在三楼窗口,低头看花园中依偎在一处的两位好友。依稀想起回国前,dylan挽着自己手臂撒娇。褚浔勾起唇角,低头莞尔轻笑。

    中午沈蔚风、安雅为褚浔接风洗尘。饭后安雅先行离开,留褚容与沈蔚风单独聚会好讲些“私房话”。

    消磨半日,晚餐后两人去了过去经常光顾的酒吧。之后又去江边会所打桌球。沈蔚风球技出众,一杆在握便没有褚浔出手的机会。褚浔拿一杯红酒,一面欣赏窗外江水夜景,一面与沈蔚风斗嘴耍贫。沈蔚风不受干扰,总也打不空。褚浔无聊,干脆打开壁挂电视。

    电视刚好在播送新闻,薛睿的大头照占据整个屏幕。主持人以严肃急切的语气播报:“最新消息。一周前被嫌犯薛睿砍伤的受害人邓某刚,于上午九时许不治身亡。薛睿目前仍旧在逃。公安厅发布a级通缉令。对提供确切线索的个人与单位,将给予人民币十万元奖励。警方联系电话……”

    褚浔按下遥控器,电视屏幕闪动一下关闭。

    沈蔚风已直起身体,怔怔望着黑下去的屏幕,“还没有归案啊……”

    褚浔心中有些乱,放下红酒,问:“小风,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亲自动手伤人了?”

    沈蔚风皱眉思索片刻,将球杆扔在桌面上道:“这事,还真有些怪异。”

    褚浔回国前,好莱坞爆出一则惊人丑闻。一位女演员在参加脱口秀节目时,突然爆出知名影业公司制片人ribsp;harris,曾在三年前以提供角色为条件,对她实施性侵。脱口秀现场直播,电视台热线立即便被打爆。而这次突发事件,只是整桩丑闻的导火索。随着事件在网络上发酵,更多受害者站出来,指控harris曾经对他们犯下的罪行。到第三日,harris性骚扰事件的影响力已波及全球。受害人有女性也有男性,有欧美裔,也有亚裔与非洲裔。一系列侵害事件持续时间之久、受害者人数之众,皆令世人愤怒震惊。

    远隔重洋,国内无论圈内圈外,原本只在静观其变,顺路看一些热闹。岂料在事发一周之后,薛睿竟也突然被牵扯其中。且薛睿与其他受害者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被harris放出录音,用以证明自己并非罔顾他人意志实施性侵,而是被有求于他的演员主动诱惑的“证人”。在他的“证据”中,薛睿向他自荐枕席,争取到出演《面具》男主角的机会。并在《面具一》上映获得金樽奖提名后,成为harris所在公司的去全约艺人。

    消息甫一传出,内地娱乐圈登时如被数十发导弹连环击中,错愕惊恐乱作一团。各大门户网站,亦被连番突破极限的数据流冲击至崩溃。在线下,更有极端睿迷控诉幕后黑手对薛睿栽赃陷害,留下血书,妄图以自杀的方式向世人证明薛睿的清白。

    严格而言,那段录音并无法成为确定薛睿劣行的铁证。但对一段八卦而言,目前流出的证据已经绰绰有余。

    薛睿瞬间陷入空前危机。品牌商纷纷单方面解约并起诉赔偿。公司宣布解除harris职务的同时,亦宣称暂停薛睿所有活动与影视拍摄计划。短短二十四小时,薛睿自万众仰望的云端跌至深渊。黑压压的谩骂诅咒中,也有人对音频真假提出质疑,或是为薛睿辩解,认为即便当真是他主动“陪睡”,亦是被这个行业的无处不在的潜规则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但这些声音过于微弱,如碎石入海,连一朵小小水花都不能激起。

    事发伊始,薛睿正在国内拍戏。待事态发展失控,剧组解散,拍摄被无限期中止。薛睿自始至终未曾出面。没有澄清、没有谴责,更没有律师函。一丝一毫公关迹象都没有,国内青年演员的领军人物,就这般无声无息,消失在公众视野。

    等大众再次得知薛睿的消息,便是一周前警方通报的一起恶性刑事案件。薛睿将邓志刚砍伤,而后畏罪潜逃。

    沈蔚风将事件来龙去脉仔细捋顺,而后补充道:“事后我听人讲,丑闻爆发后,薛睿身边工作人员一哄而散,连一个小助理都未能留不住。最后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正是被他砍伤的邓志刚。”

    褚浔静静听完,一动不动,望着窗外江面出神。

    沈蔚风斟酌良久,踌躇开口道:“容容,有件事或许牵连到你,我本不想再问。但我着实想不通,薛睿砍伤的那个邓志刚,与当年割伤你面颊的邓志刚……”

    褚浔没等沈蔚风讲完,轻声叹息:“是同一个人。”

    沈蔚风并不意外,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同名同姓。只是,这便更奇怪了。本来是你的偏激影迷,怎么又会去照顾薛睿了?而且据说,薛睿砍了邓志刚十几刀,邓志刚却连躲都没躲。那情形,简直像在一心求死。”

    褚浔头一回听到这些细节。他眉头不经意跳动一下,流连江水的目光,被夜色印上点点近似忧郁的暗色。片刻自语般呢喃,“……也许,他本就是在放任薛睿发泄吧。”

    事业尽毁,身败名裂。单是经历过前一样,褚浔已觉不堪承受。十数年的天之骄子,陡然跌落神坛遭受无尽唾骂诋毁,薛睿外表温和实际内里高傲无比,必然无法熬过去。

    想到此处,褚浔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