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站起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这个人是他曹向南的,就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了,他是绝对地不会放手的。
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和爱他,那就由我来珍惜和爱他了。
祈晚风嗯了一声,“会的。”往远处看了一眼,回头对夫郎说道,“咱们进屋去吧。”
“好。”
曹向南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晚风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屋子里进去,回身关上了屋子的门。外面一阵风吹过,地上烧完的灰烬被风吹散了。
明明灭灭的火熄灭了,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村口还有汉子守着门。
这个夜晚就过去了,无波无澜。
中元节一过,七月就过了一半了。
地里的粮食收了起来后,割了苗后剩下的茬也要起了,不然地里不好种东西。他们这里也是属于北地,一年就种一季的粮。地里这个时候收了粮还能再种点菜,每年的这个时候还能种点土蛋萝卜菜之类的,收了起来能吃过整一个冬季。
每年一到了这个时候,眼见着冬季就要来了,大家就要赶紧把过冬的粮食准备好,不然一到冬季下了雪,天寒地冻的,整一个漫漫的寒冬,没有食物就就只能饿死在屋子里了。
镇上不断地有从南阳过来的流民,如何处理和安排这部分人也是个麻烦的事,如果放任不管肯定会引起动乱。曹向南那里给他送来了如何处置这部分人的法子,赵先知看完了后,让人快马加鞭地往南阳送过去,他这里也着手安排不断过来的流民。
为官不为民做主,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饿死冻死,他还当这个官做什么?赵先知的良心不允许他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流民无处可去,不断地在路途中死去,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到最后落得一个死在异乡他处,连个归家都没有。
曹向南给他送来的方子正是解决了他一直在想的,如何能够更好地安排这部分人。现在法子有了,就是靠他这个父母官如何安排这些流民了。
衙门门口处搭起了临时的施粥的棚子,炉子上面在蒸着粗粮做的窝窝头,一口锅里还在煮着粥水,一双双饿死眼睛都发绿的眼睛在盯着那散发出香味的棚子那边。若不是这里站着不少腰上别着大刀的官差,这些人都要扑过去那里抢吃的了,只不过看着那官差握着的大刀,也没人敢真的这么做。
旁边摆了一张桌子,师爷被临时安排过来登记这些流民的姓氏,姓甚名谁,从何处来,都登记地清清楚楚。
登记过后就发放牌子,这个牌子就是临时的身份碟子,拿着这个牌子能够去领吃食,再跟着带路的官差走,去领活计做,日后做了工就能拿着牌子去领吃食。
曹向南给的法子就是以工代赈,所有的给予都不是无偿给予的,而是需要付出才能得到相应的吃食。
大棚那边已经有人排着队在领吃食了,领了吃食的人急急地就往嘴里塞进去,粥水里面也没有什么米。汉子能领到两个窝窝头和一碗粥水,哥儿老人还有孩子就只能领到一个窝窝头和一碗粥水。
看着那边的人在吃东西,这边还没有登记的人看着就蠢蠢欲动了。
“阿姆,我饿……呜呜……”小孩在那里哭,面无表情的官差铁面无私,也没有让哭的小孩就过去先领吃食了,想要领吃食就要按照他们这里的规矩办事,谁也不能例外。
“乖,再等等,等等我们就有吃的了。”
“都排好队排好队,汉子站在那一边,哥儿站在中间,老人小孩站在这一边。”衙门的官差站在那里维持秩序,让这些人按照汉子哥儿还有老人小孩一一地分出来站好。有那不听话的,官差抬脚就是一脚,吼道,“都嚷嚷什么!想快点领到吃的就赶紧给我好好排队,谁敢插队的就把皮给我绷紧点,别到时候怪我不客气……”
衙门里的官差经过新上任的县太爷的整顿,如今做事也是有模有样了。原本他们也以为他们这一位看着文文弱弱的县太爷好欺负,这么想的人最后都没有吃到好果子,现在是他们县太爷一口一个指令,他们就得乖乖地干活。
哭的小孩被阿姆哄着,也赶紧地止住了。
人群里都紧张地排着队,想快点能领到牌子去那里领一口吃食,他们好久都没有吃过一口热乎的吃食了,想想口水都直流。
嘴角留着两撇胡子的师爷坐在桌子前握着毛笔写字,不时地问站在前面的人话,写在本子上,把一个人的名字登记好了,他就发一个牌子,说道,“拿了牌子过去那边。”
“是是是,谢谢大老爷。”
就有官差让登记了的人去排队领吃食,领了吃食就有另外的人等在那里,等到人数够了那么多就带着人去安排住的地方,下面会有人安排这些人每日要做的工。
有力气的汉子就干重活,领的吃食就会多一点;力气没那么大的哥儿、老人和孩子就干轻点的活计,自然领的吃食就没有那么多,领到的食物也只是刚好够果腹,但是要吃饱就绝对不可能。
这些流民走了这么远的路,想找的无非是一个可以有一口饭吃的地方。
他们一路走来,去到哪里被人赶到哪里,无处可去,有家归不得。一路上不断地有人饥饿和病痛中死去,一直到他们来到这个小地方,这里的县太爷不仅给他们吃食,还安排给他们住的地方,不过唯一的就是他们要干活才能换取这所有的东西。但是尽管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的人愿意留下来。
眼见着冬天就要来了,他们想要在这个冬天活下来,这里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不远处的赵先知和曹向南站在那里,看着这里的人不少,也安排地井井有条,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留下来。不过从这里的人来看,能走到他们这里的老人和小孩是非常地少的,哥儿也只是少数,不用想他们原本肯定不止这么些天,至于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可想而知。
“向南,如今看来你给的法子可行。”赵先知回头对站在他身边的曹向南说道。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认识,曹向南也没有一口一个县令,听了赵先知的话,他笑了笑,说道,“能为百姓半点事是向南的荣幸。”
“哦,是了,我跟罗老大夫那里打了招呼,这些人里面有病了的就让官差领到罗家医馆那里去看一看,至于药费的话,我这里先代给,欠了的做工还。”曹向南把他跟罗老大夫那里商量了的事告诉赵先知,罗老大夫说了他们医馆里就只收药费,至于看诊罗老大夫就不收取银两了。
不过他也不能亏了罗家医馆那里,他这里通过罗荣恒那里弄到了不少的药,大多都是止血化瘀、风寒感冒之类的药物,这些药物都源源不断地往翼王那边送过去。
曹向南现在就盼着翼王能登上皇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