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舍不得了。”
贺浔去勾他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嗯。”
“欸你哥发消息了。” 衣服口袋振动了一下,裕汤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读出来,“礼物放在贺浔房间桌子上。” 他们俩抬头,刚好看到贺岩和他们招手挥别。
“还有礼物?” 裕汤吐槽了一句,“怎么整得像小时候亲戚塞红包一样,还要走了才说。”
贺浔被他描述的场景逗笑:“是吗?我们家没有过,给了我就收。”
“是啊,过年徐杰他妈每次来我家,走了就说哪哪放了红包,我妈就说在徐杰的书包哪层放了红包。我们都习惯了。” 裕汤揪了揪贺浔的马尾,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可以扎短短的马尾了,“走,回家看看什么好东西。”
等到家打开盒子的时候,裕汤就笑了:“你哥还真记仇。”
“怎么了?” 贺浔看那两块手表,没看出问题,太好看了,伸手拿了一块,有点爱不释手。
黑色的鳄鱼皮表带温尔儒雅,钱币齿轮简约又大气,铂金散发着优雅的光泽。最特别的是,其中一块表盘镶嵌南北美洲大陆,另一块覆盖的是亚洲大陆,周边的汪洋是一片赏心悦目的蓝,缀着波浪,不浮夸又很奢华,古典又透着活泼。
贺岩送的这两块很有意义,表盘上可以调整时区和日期,昼夜也会显示,他们俩现在在美国,家都在中国,是相遇和相爱的结点,连起来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hora mundi 5717 pt,上次他问我这款,我说不卖然后把他拉黑了。” 裕汤一边说着一边帮贺浔把表戴到手上,抬起他的手看了看,“确实好看。”
他们俩戴着这两块表,徐杰可嫉妒死了,直言想要这种哥哥,让他也高调秀一把恩爱。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要踏踏实实。” 裕汤一边说着一边把袖口拉开,“我看看几点。”
“滚!” 徐杰冲裕汤吼完没几秒,又去扒拉裕汤的袖口,“再给我看看?”
“别闹,先上课,下课让你看个够。”
贺岩走了之后,裕汤和贺浔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样,还是学习学习学习,周末空一天出门玩或者和朋友聚会。漫长的冬天才刚刚开始,一切却已经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贺浔的生日不就是明天?你打算怎么给他过?”
“简单点,一起吃个饭吧。”
徐杰投来一脸的嫌弃,裕汤笑笑,他觉得贺浔肯定不会喜欢他大张旗鼓地搞一场惊喜。
裕汤没有准备惊喜,反倒是贺浔给他准备了。
晚上到家,刚打开房门,裕汤就闻到了客厅里浓浓的榴莲味。
“你给我买榴莲了?” 裕汤第一反应是去看贺浔的表情,见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吃零食,没有表现出不适的样子,裕汤放下心,故作淡定地扫视了一圈,想找出榴莲在哪里。
贺浔见他一边期待一边又忍住的表情就想笑,出声道:“别找了,冰箱里。”
等裕汤一拉开冰箱门,果然,两盒新鲜的榴莲就躺在里面,深黄色的果肉在冰箱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浓烈,就像一块厚实的奶酪,浓烈的香味随着冰箱里的冷气飘了出来,弥散在裕汤的面前。这一刻,裕汤的幸福感也像这榴莲的香味一样浓烈。
裕汤心里的欢喜已经溢上了嘴角,但他仍假装冷静,对贺浔道:“你不喜欢就不用买啊,我不吃也没关系的。”
贺浔白了他一眼,道:“那我扔了。”
“别别别——”裕汤忙把冰箱门关上,抱住自己的榴莲,道:“别扔啊,挺贵的,我躲起来吃,不让你闻到。” 裕汤已经很久没有吃榴莲了,这会儿心痒痒的。
“就一盒是你的,别贪嘴啊,另一盒明天做千层。” 贺浔怕他一口气全吃了,出声提醒道。
裕汤想起去年贺浔做的榴莲班戟,没想到今年还有千层可以吃,他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贺浔想延续去年的场景,他跑到贺浔身边抱着他亲:“谢谢宝宝。”
“吃完刷牙3遍。”
“保证完成任务。我明天早上起来给你做长寿面。”
“明天我是早课,你起得来吗?”
“我定闹钟。”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贺浔说:“起不来就算了,回家再吃也一样的。”
“不行,” 裕汤抱着他说,“起码得定个闹钟,至少我努力过了,至于起不起得来,再说。” 裕汤舒服地揉着贺浔的耳垂,“一年了啊。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久,结果才一年而已。”
“嗯。” 贺浔轻声回应,“反正总会很多年的。”
等贺浔快睡着的时候,听见裕汤说:“生日快乐浔浔。” 他迷糊地嗯了一声,心里满满的。这一年他从抱着手机等待心仪的人的祝福,到抱着中意的人听他的祝福,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第58章
一阵吵闹。
是闹钟的铃声。
急促的铃声就像催命的判官,时辰一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裕汤刷地坐起来,头昏脑涨,闭着眼睛蒙了好一会。
“再睡会儿。”贺浔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把胳膊伸出来,顺着被子摸到了裕汤的胳膊,轻轻地拉了一下,说,“别起了,继续睡。”
“不行。”裕汤强忍着浓烈的睡意,坚强地掀开了被子,眯着眼睛,用脚在地上摸索着穿上拖鞋,一路摸到卫生间,打开热水龙头洗了把脸,才让自己睁开了眼睛。
裕汤下楼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清洗了刀和砧板,冰冷的水淋在皮肤上,他打了一个激灵。直到打开冰箱拿食材的时候,裕汤才被冰箱的冷气一下子彻底吹清醒。
看到冰箱里躺着的食材,裕汤的嘴角泛起了胸有成竹的微笑,他拿出了牛肉铺到砧板上,一刀刀切了起来。他昨天可是研究了好久,视频都看了好几个,这会儿做起来也算顺手。
裕汤切得很认真,每一刀都逆着牛肉的纹路切下去,因为牛肉内部的密度和走势不同,所以每一刀的力道和角度也不同。每切一刀, 裕汤都要认真思考下一刀切入的位置。清晨的风,随着旭日的光吹进了厨房,吹到了裕汤的脸上,有一点点凉,凉风将牛肉的血腥味带起,混杂成清晨独有的气味,伴随着刀切砧板的声音一起飘出了厨房,飘到了贺浔那里。
“要帮忙吗?” 贺浔随着声音和气味走过来,问道。
“不用,你就坐着等就好,” 裕汤把贺浔赶出厨房,“不许在这看着我,影响我发挥。”
他昨天还发现了做桃心火腿的办法,土是有点土,但说不定贺浔喜欢呢?这可是他准备的惊喜。
裕汤把火腿肠竖着分两半,留着接口处不切,然后把火腿朝外弯曲,想弄成桃心,结果啪地一下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