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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瑆沉默了片刻,道:“就算有疑窦,皇后依然嫌疑最大。”

    盈玥笑了,便叫了罗太医进来,道:“烦请太医把方才的两条疑窦,给十一阿哥重复一遍吧。”

    “嗻!”罗太医忙将阿胶粉中寒水石以及皇后处搜出来的寒水石的不同之处,以及寒水石的保存方法,一一与十一阿哥描述了一边。

    “如此说来,皇后还真是冤枉的。”永瑆的神色有些复杂,“既然如此,方才你为何没有跟十二弟说。”

    盈玥眨了眨眼:“因为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帮皇后一把。”

    永瑆瞬间笑了,看样子他的小福晋没有十二弟那只会哭的软弱兔子给打动啊!

    “你帮我分析一下,帮皇后,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盈玥托腮道。

    永瑆微微沉吟:“若这毒当真不是皇后下的,那无疑便是令贵妃了。”永瑆脸色不禁阴冷起来,“福晋若不帮皇后洗脱嫌疑,便是白白便宜令贵妃。”

    盈玥眨了眨眼睛:“那就帮皇后这次?”

    永瑆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这件事,你倒是不必亲自出手。这个人情,不放送给舒贵母妃。”

    盈玥笑了:“我正有此意。”毕竟皇后若是被放出来了,恢复了六宫大权,小姨妈的权利便会受到削弱,该给她点补偿才对。

    翌日,盈玥特来承乾宫看望舒贵妃纳喇氏,舒贵妃凝着眉心道:“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盈玥笑道:“大搜六宫可是令贵妃提出的,然后果不其然送皇后那儿搜出了寒水石……”

    舒贵妃点了点头,“皇后素来对令贵妃十分提防,没想到竟然还是中了算计。”舒贵妃不禁唏嘘。

    盈玥也叹了口气:“咸福宫如何了?”

    舒贵妃道:“还闹腾着呢,闹得颖妃半宿没睡觉。早知如此,还不如瞒着顺嫔呢。”

    盈玥一愣:“顺嫔?!”

    舒贵妃忙解释道:“今早,皇上刚刚下了口谕,晋顺贵人为顺嫔,作为安抚。”

    盈玥暗道,人家的目标,可不是一个小小嫔位能满足的。

    舒贵妃喃喃道:“皇后是中宫,禁足不了太久。顺嫔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这宫里以后是有得闹腾了。”

    盈玥沉吟片刻:“贵母妃,关于寒水石,其实皇后那儿搜出的寒水石与顺贵人阿胶粉中的寒水石并不相同。”

    听了这话,舒贵妃一愣,“都是寒水石,有什么不同?”

    盈玥正色娓娓道来。

    舒贵妃听得脸色愈发严肃,“当时裴太医就在场,他却没有提出疑点……”

    盈玥淡淡道:“所以,裴太医是被人收买的。”

    舒贵妃脸色沉郁,“魏氏!她的手还真是越来越长了!”

    盈玥忙问:“此番皇后幽禁,贵母妃因此得到了一半的六宫大权。若是皇后脱罪,您这到手的大权,只怕是要交回去了。”

    舒贵妃摇了摇头:“我倒是还嫌这六宫大权烧手呢!”

    盈玥莞尔:“既然母妃已经做出决定,这件事就劳烦母妃去费心了。”

    舒贵妃不禁嗔了她一眼:“你哪里是叫我费心,是叫我去承皇后这个人情啊!”

    盈玥微微抿着笑,忽的神色一闪,“当初十阿哥夭折,皇后其实也有很大嫌疑,贵母妃难道不怕救了杀子仇人?”

    舒贵妃敛了笑,脸色一片凝肃:“那件事,皇后和令贵妃都有嫌疑,甚至旁人也未必没有。在没有查清之前,我不能让皇后和令贵妃任何一人独大。”

    是啊,再没查清之间,最好是让这两个势均力敌继续斗下去。日后查出真相,便可以联合另外一个人,搬到仇人了。

    “贵母妃睿智。”盈玥不禁称赞道。

    舒贵妃苦笑:“我若真睿智,就不会事到如今还查不出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儿子。”

    第二一六章、杀子仇人

    舒贵妃苦笑:“我若真睿智,就不会事到如今还查不出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儿子。”

    说着,舒贵妃一双妙目已然泛红,泛着盈盈水意,“我的十阿哥,刚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很健康。却莫名其妙虚弱起来,开始吐奶、高热,最后死在了一场风寒之下……”

    十阿哥的夭折,至今仍是舒贵妃心头最痛之处。

    “我听人说,七阿哥永琮当年,也是如此。生下来很健康,然后养着养着便虚弱起来,死在了一场小病上!”舒贵妃脸上透着浓浓的怀疑。

    盈玥一怔,七阿哥跟十阿哥之死十分相似?难道会是同一个人加害?

    舒贵妃道:“元后因承受不住再度丧子打击,才香消玉殒的。因此继后大有嫌疑,而我的十阿哥去得跟七阿哥相似,我也难免怀疑继后三分。”

    “只是……”舒贵妃揉了揉眉心,“可我观皇后脾性,倒是不太像。”

    盈玥忙道:“此事过去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现在一切,还是要以平衡为上,毕竟您还有十六弟呢。”

    舒贵妃拭去泪水,终于展露笑颜,“是啊,我好歹还有永瑔,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盼头。”

    陪舒贵妃说了会子话,盈玥才打道回府。

    舒贵妃动作很快,她很快便以向皇帝禀报六宫事务的名义,带着太医进了养心殿。

    舒贵妃也晓得,为了寒水石之事,顺嫔哭闹不休,皇上也心情烦闷得很。进了殿,便直接请太医将寒水石粉末,与阿胶粉混合,御前一观,便知分明了。

    舒贵妃瞥了一眼阿胶粉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道:“如此可见翊坤宫所搜出的寒水石,于顺贵人阿胶粉中被掺入的寒水石粉并不相同。还请皇上明鉴。”

    乾隆不禁眉头皱得老深,“难道……皇后真的是冤枉的?”

    舒贵妃道:“臣妾也觉得,以皇后的娘娘的身份,真要为难顺嫔,有的是名正言顺的理由,又何必动用这等见不得光的手段呢?”

    乾隆沉默片刻,“皇后的为人处事,虽不贤德,但素来直来直去。”

    “罢了,王进保,传朕旨意,就说皇后已经病愈,不必再静养了。嫔妃请安还是照旧,六宫事务,还得皇后继续打理。两位贵妃继续从旁协理便是。”

    “嗻!”

    舒贵妃又忙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是蒙冤的。那么又是谁,有这般本事,不但加害嫔妃,还嫁祸到皇后头上。”

    乾隆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这件事,让皇后自己查去吧!”

    身为皇帝,乾隆才没那么多闲工夫为后宫一群女人的事儿操心费力。

    “是,那臣妾先行告退。”

    舒贵妃前脚进养心殿,后脚皇后就被解除禁足,恢复大权。

    傻子都晓得,是舒贵妃查到了什么,洗脱了皇后的嫌疑。

    而皇后也投桃报李,许了舒贵妃母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