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翘,笑容邪魅,“嗬!胆子肥了是吧?”
盈玥不由浑身一紧,这个表情、这种语气……不妙!她急忙想要往里头缩,却被永瑆一把摁住了!
永瑆的一双手臂宛若钳子一般,牢牢钳制住了盈玥,让她挣扎不得。
“你要干什么?!”盈玥惊恐了,你丫的要对一个孕妇做什么?!
“干什么?!”永瑆嘴角高高扬着,“乖乖给朕侍寝!”
盈玥:Σ(⊙▽⊙”a
永瑆修长如玉的食指挑起了盈玥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若是伺候地好,朕可以考虑封你为答应。”
盈玥的额头滑下一滴滴大大的冷汗,丫的,永瑆这是有多久没有戏精上身了?!
还答应?答应你妹的!
老娘是皇后!皇后啊!鬼才要做答应!
盈玥心中咆哮着,便感觉到屁屁和双腿一凉,她的寝裤竟然已经被永瑆给褪了下来!
小永瑆抖擞矗立,下一秒,便发动了冲刺!
“啊~~”
寝殿外,陶嬷嬷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我的祖宗诶,皇上怎么这般不知轻重……若是伤了皇后娘娘的胎可如何是好啊!
陶嬷嬷瞥了一眼守夜的几个宫女,玉盏很好,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倒是那几个新来的小宫女,一个个早已涨红了脸。
陶嬷嬷脸一横,道:“你们几个!都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敢说出去只言片语!仔细了你们的皮!”
小宫女们吓得一个个小脸惨白,简直像是遇到了大魔王一般。
陶嬷嬷重重哼了一声,“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是,嬷嬷!”
永瑆自然是有分寸的,面上虽然凶狠嚣张,但不过是嘴巴上逞凶罢了。一次云雨之后,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索欢。
永瑆一脸美滋滋,抚摸着盈玥软腻腻的身子,附耳呢喃道:“伺候得不错,朕很满意。朕决定——封你为月答应。”
新鲜出炉的“月答应”一脸生无可恋。
永瑆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月答应,还不快谢恩。”
我谢你奶奶个嘴儿!
这时候,寝殿的门被咚咚敲响了,陶嬷嬷的声音响起:“皇上、主子娘娘,热水备好了。”
永瑆立刻敛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送进来吧!”
旋即,便听得闱帐外一连串的脚步声,永瑆抬手挑开一点闱帐缝隙,盈玥便透过那缝隙看到陶嬷嬷带着四五个宫女捧着热水、毛巾等物,整整齐齐跪在了闱帐外。
“东西放下,你们退下吧。”永瑆端着脸、端着派头。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不要脸的模样,简直跟换个一个人似的。
这时候,底下一个嫩脸修蛾的宫女却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只这一看便瞧见皇帝陛下永瑆那光裸的上半身,那遒劲的胸膛、结实的腹肌,仿佛是被烛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这小宫女嗖的俏脸涨红一片,红得几欲滴血。
只可惜,盈玥躺在里头,被永瑆的身子挡着,根本没看到闱帐外发生了什么。
陶嬷嬷跪在最前头,规规矩矩伏跪着,自然也看不到身后宫女的异动。
但永瑆是警醒的,又是居高临下的位置,底下众人都低头老老实实跪着,唯独后头第二排一个宫女偷偷抬了头,娇俏的眼眸分明是秋波款款。
自打做皇子的时候,永瑆就没少被女人勾引过!做了皇帝之后,想往他床上爬的女人就更是数不清了!
但是,永瑆眯了眯眼,真是没想到,月娘身边竟也有存了这份心思的宫女!
第五三四章、玉兰春意
万字殿外鸟鸣啁啾,清晨熹微的阳光晕透了鹅黄曲水纹的窗帘。万字殿的窗户早已全都换上了玻璃的,窗帘便成了殿中必备品。
盈玥不喜厚重的古香缎和贡缎,万字殿中一应都是薄薄的鲛纱做窗帘,轻薄透光却不透明。
今日不是大朝日,软玉温香在畔,永瑆不由自主地眷恋被窝,起得竟比往常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天已大亮了,然而枕畔之人却慵懒地不肯起。
永瑆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掀开闱帐,兀自下了榻,扬声叫人进来服侍更衣。
永瑆身上只穿着一套玉石蓝色的云绸中衣中裤,底下太监宫女一溜烟捧着几套整套的常服鱼贯而入,永瑆哪怕当了皇帝,也极少用明黄,他素来喜爱沉稳厚重的颜色。
扫了一眼之后,永瑆定睛在那件绣着九秋同庆的蓝缎长袍上,“就这件吧,吩咐针线局,不要整那么多繁琐的绣纹,要清减雅致。花里花俏的,一点也不稳重。”
刘昶大汗,先帝爷的时候便分外青眼华美繁复的绣纹,针线局的绣娘们也跟着绣习惯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更改!
这会子,其实盈玥也醒着,不过是犯懒,不想起罢了。
透过闱帐的缝隙,看到永瑆把抱怨的口吻和蹙着眉头,盈玥忍俊不禁。心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帮永瑆设计几套衣裳??
这时候,永瑆突然打量着奉茶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蛋娇嫩地都能掐出水来儿,被尊贵的皇帝陛下问及名字,她一瞬间羞红了脸,眼波一瞬间柔情脉脉,声音也软软嗲嗲:“回皇上,奴才玉兰。”
永瑆一怔,居然还是玉字辈儿的??
盈玥身边的宫女,凡是一等的,都被赐予玉字辈儿的新名儿。譬如玉盏玉壶这两个怎么都不肯嫁人的,都已经逾了二十五岁,成了教引姑姑。
按照规矩,皇后身边光一等的贴身宫女便有十二个名额,永瑆对盈玥再亲近了解,也不可能把这十二个宫女都记住了。因此一听是叫玉兰,便下意识以为是盈玥身边一等宫女。
永瑆皱了皱眉头,还以为只是个新来的小宫女,随便找个借口调走再发落了便是。若是一等的……怕是必定要惊动月娘了。
“皇上!”钱平面带慌乱跑了进来,“履亲王病倒了,福晋递了牌子入园子,说是想请个太医去。”
永瑆脸色一变,因为他的干预,原本该病逝于三年前的四哥,躲过了那一劫,成功地活过了四十岁。没想到……
“命左院判黄岐和徐太息一并前去!另外,预备车马,朕要去瞧瞧!”永瑆纵然活了两世,性情早已磨砺地极为稳重,此刻心头依然抑制不住地慌乱。
“嗻!”
“要不要我陪你去?”盈玥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此刻早已顾不得那个什么玉兰了。履亲王可是永瑆一母同胞的亲兄,虽然出继了,但在永瑆心目中的地位,是所有兄弟中无人可比的。
永瑆一怔,这才注意到盈玥居然没有继续睡下去,便道:“不必了,你好好歇着。”
又叮嘱了几句之后,永瑆便匆匆离开了万字殿,微服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