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危险了些,不得不防。”
枪械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盈玥心里咕哝了一下,工部火器司所造的枪械,射程和准头已经相当可观,若是被拿来做为暗杀利器,的确相当危险。
“话说,枪械的管制不是很严吗?应该不会外泄吧?”盈玥嘟囔道。
永瑆“嗯”了一声,“火器司的规章,的确是堪称完美。这么多年了,也不曾出过纰漏。但是……”
但是主管火器司的工部左侍郎苏幕刚刚被永瑆调派去了云南为布政使。这点盈玥当然晓得。
盈玥不由腹诽,明明知道苏幕管着火器司是再稳妥不过的了,却还是因为私怨而贬斥之。啊不,布政使是封疆大吏,苏幕其实算是高升了呢。不过贞嫔殁了,苏幕据说伤心欲绝,才到云南任上便病倒了,只怕是……
“原工部尚书年老致使,这一下子工部尚书和左侍郎都是朕新委任的,朕这不是担心被钻了空子么。不管怎么说,多防备些,总是没错的。”永瑆啰啰嗦嗦道。
盈玥幽幽道:“看样子我得炼制几个护身符才是……”枪子若是打过来,她未必能来得及用精神念力,好吧就算她能躲得掉,也得给孩子们炼制几个保命的法宝才是。
想想现代世界,多少总统被暗杀,可都是死在枪子儿上。虽说这片土地上,枪械管制极严,但永瑆说得对,多防备些总是没错的。
“放心吧,我会警醒着些。”只要她提高警惕,哪怕是远距离狙击的枪械逃不过她的精神感知。
翌日一大早,盈玥便乘着夹了钢板的特殊马车出了园子,她并未打出皇后的凤驾,但随从的侍卫着实不少,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着前后三辆马车,前头两辆更加华丽大气,为的是吸引注意,盈玥实则是坐在最后一辆马车里的。
夹了钢板的马车,着实沉重,这就直接导致速度减慢。
盈玥百无聊赖在马车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总算抵达了豫亲王府。
虽未摆出凤驾,但豫亲王修龄还是带着一干大大小小的儿子出府门迎驾了,长子裕丰已经被立为世子,瞧着已经很是稳重,最小的裕全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小脸上满是懵懂。
盈玥扫了一眼之后,便叫了起,“本宫是微服而来,就不必拘礼了。”
修龄不由腹诽,如此大的阵仗,这微服跟不微服有区别吗?嘴上却连连称是,也不敢抬头直视凤颜,连忙请了这位“微服而来”的皇后娘娘入府门,“福晋前些日子也惦念着娘娘呢,只可惜是无法入宫请安了……”说着,修龄脸上满是黯然。
其实盈玥心里挺埋怨修龄的,宝容一个接一个地生儿子,还不是因为修龄喜欢儿子?但看他这幅苍老了许多的容颜,盈玥又着实怨怪不起来了。
“宝容病了许久,府上可还好?”一边往银安殿而去,盈玥随口询问着。
修龄忙道:“两个儿媳妇都很顶事,打理内务井井有条。”
盈玥嗯了一声,忽的却觉得不妥当,宝容病着,理当时世子福晋打理庶务,怎的却是两个儿媳妇一起打理??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豫王府内务,她还是不要多嘴了。
王府后院正堂,是个极为宽敞大屋子,里头一股子苦涩的药味,盈玥闻着只觉得肠胃翻涌,几欲犯恶,她打量着在床她上病得精神昏昏的宝容,哪里还有昔年鲜衣怒马的模样?!
盈玥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道:“怎么也不开窗通通风?”
世子福晋瓜尔佳氏忙跪下磕头道:“娘娘有所不知,额娘的身子骨实在是太虚弱的,前儿二弟妹没关紧门窗,便害得额娘招了寒,上吐下泻的……”说着,这位年轻的世子福晋泪水盈眶。
跪在旁边的是裕瑞夫人喜塔腊氏,喜塔腊氏立刻叫屈:“那是额娘说屋里味道太重,才吩咐我开窗透透气的!我听婆母的吩咐,竟是错了吗?!”
一看就知,这对妯娌不睦已久啊!
豫亲王修龄老脸黑了三分,“好了,皇后娘娘面前乱嚼舌根子,像什么话!”修龄挥了挥袖子,“你们俩都退下吧!”
“是!”两位年轻的妇人满怀不忿,磕头跪安。
盈玥摇了摇头,快步上前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顺手握住宝容枯槁的手,轻轻唤道:“宝容,我来看你了。”
宝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怔怔看了盈玥良久,嘴唇动了两下,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道:“月娘……”
然而盈玥听见了,修龄也听见了,修龄急忙道:“福晋,是皇后娘娘!”皇后的闺阁乳名,岂可宣之于口?
盈玥摆了摆手:“不妨事。”宝容已经病得神志不怎么清楚了,否则她也不会当着丈夫和一干孩子的面如此称呼她。想到此,盈玥眼圈湿润了。
宝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
盈玥吸了吸鼻子:“你病了,要好好吃药,等你病好了,咱们再一块出去骑马。”
“好啊!”宝容欢喜地应了一声,笑容一如闺阁之时那般明媚。
盈玥眼中的泪一瞬间涌了出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越之败家福晋》,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八三章、老蚌遇喜
豫亲王福晋富察氏,承恩公傅文之女,病逝于嘉成十一年五月。
正当繁华如锦的时令,圆明园中姹紫嫣红一片。
这个陪伴她闺阁一起长大的姊妹,竟这么快就撒手人寰。盈玥突然发现,身边人似乎都已经不年轻了,早晚,她们一个个终将离开人世。
这样的永别,让她异常难受,整个心口都觉得憋闷得紧。
尤其天气愈发热了起来,盈玥愈发食不下咽,尤其吃不下油腻的东西,甚至闻见了都觉得反胃得紧。
万字殿外,玉棠忍不住嘀咕:“陶嬷嬷,娘娘的月信可都迟了大半个月了。”
陶嬷嬷老脸上喜一闪,“该不会是遇喜了吧?”旋即,陶嬷嬷又摇头:“可娘娘都这般年岁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徐院判过来请个脉吧。”说罢,陶嬷嬷便唤了个腿脚伶俐的小太监,吩咐去请徐院判了。
殿中,盈玥搁下了快箸,瞅着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愣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摆手道:“都撤了吧。”
又扫了一眼侍奉身侧的一干宫女太监,有气无力道:“浪费也是可惜,赏给你们了。”
说罢,便叫玉盏扶着去里头碧纱橱中,躺在象牙凉席上午睡了。
盈玥一觉好眠,醒来才发现西窗上竟然已经镀上了一层晚霞,她不由纳罕:“我居然睡了一个下午?”
话音一落,外头那雨过天晴色的纱帐被一把撩了起来,赫然是永瑆,他一身藏青色团龙褂子,飞快将纱帐挂在鎏金的钩子上,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床头,脸上欢喜难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