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啊,可偏偏就怀上了。”全都是永瑆干出来的好事!不过看在是个女儿的份儿上,盈玥也早就消气了。
这话落在吟容耳中,便以为是不小心怀上的,她连忙笑着安慰:“既然怀上了,便是大喜事,你可千万别多想,必定能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是母女平安啦,大姐。
然而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好言之凿凿,便笑着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太监小乐子进来禀报:“主子娘娘,皇上来了。”
吟容赶忙起身迎驾,而盈玥慢吞吞将双龙戏珠斗篷叠好放在桌上,这才姗姗起身,然后却被飞快走进来的永瑆一把摁回了罗汉榻上,“怀着身孕,就不必拘礼了。”然后又瞧了跪拜在一旁的吟容道:“太福晋免礼吧。”
吟容谢了恩,被侍女搀扶了起来。
永瑆这才注意到满桌子的粉嫩鲜亮的小衣裳,不由脸色黑了三分,直到瞧见那件双龙戏珠的,脸色才和缓了些:“这件不错。”
盈玥笑着说:“这件是太福晋亲手绣制的。”
永瑆颔首,“朕记得,六哥在世的时候,一应衣物,太福晋都不曾假手旁人。”
提到质庄亲王,吟容的脸色有些复杂。
盈玥忙咳嗽了两声,“好端端的,提这些伤心事儿做什么。”吟容刚嫁过去时候,何尝没有倾心相待,只不过永瑢花心,吟容这心意早就被日久天长一点点磨光了。
永瑆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太福晋能看开就好。”
盈玥腹诽:吟容当然看得开,这么个三心二意的丈夫,谁会为他的死伤心?
吟容微笑着说:“人总要往前看,好歹膝下还有儿孙,慢慢就能想开了。”
瞧吟容这模样,便知道她这个太福晋的日子过得多舒坦了。
做为一个寡嫂,吟容不好在君前晃荡,连忙便告辞了。
叫陶嬷嬷送了送吟容,盈玥兀自继续欢喜地打量着满桌子的小公主的衣裳,笑得眉眼弯弯。
永瑆无奈地道:“你够了吧,作弄了绵偲一回还不够,居然还有继续作弄朕的五阿哥!”
盈玥无语,“五阿哥在哪儿呢?”
永瑆指了指她的肚子。
盈玥忙正色道:“这回真的是个公主!真的!”
永瑆挑眉,“被你骗了两次,你以为朕还会信你?!”
盈玥:……
她咕哝道:“怀绵偲的时候,我可没说我怀的是女儿!”是你误会了好伐?!
永瑆脸上写满了不爽,“你还好意思说!你绵偲准备了那么多公主的衣裳!他小小年纪,衣饰物求精美绝伦,还整天捣鼓香料,这哪里还是朕的四阿哥!分明是四公主!”
盈玥耸了耸肩膀,“这能怪我么……绵偲周岁以后,我就没给他穿女孩子的衣裳了呀……”
盈玥连忙笑着说:“但是这回真的真的是个公主了!”
永瑆分明是一脸的不信。
盈玥:突然想起羊来了的故事……
自作孽不可活啊!
腊月里,绵悫和绵懋先后敢回了京城,大儿子粗糙了,二儿子黑了两个色度。
盈玥看在眼里,真的觉得很伤心,她这俩崽子从小都是白嫩漂亮的娃,长大了更是俊美得紧,没想到出去兜了一圈,竟成了这幅鬼模样!
盈玥叹了口气,道:“我这里有养颜嫩肤的面膏,你们俩一个人一罐拿回去吧。”
绵悫疑惑地道:“谷杭怀着身孕,擦这个不碍事吗?”
盈玥戳了戳绵悫粗糙的脸颊,“这是给你用的!!”然后又转脸瞪着黑成小麦色的绵懋:“还有你,瞧你黑成什么样了!”
绵懋的脸瞬间更黑了。
哥俩面面相觑,端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第五八五章、皇子夫妻
慧郡王府门外,嫡福晋钮祜禄氏携侧福晋辉发那拉氏和苏氏,以及吴佳氏、纪氏、乌梁罕氏等一干庶妾在仪门迎接。
这一群群莺莺燕燕,可真真是望穿秋水。
寒风呼啸中,慧郡王的马车骨碌碌停在了仪门外宽敞的大道上,这一整条街早已提前清了场、连积雪都清扫得干干净净。
一身郡王吉服的慧郡王绵悫下了马车,上前一把扶起身子已重的嫡福晋谷杭,“都快临盆了,你又何必亲自出来。”
谷杭脸上挂着柔情,“多谢爷关怀,妾身不碍事的。”
绵悫顺势执着谷杭的手,冰凉凉的,“腊月风寒,先回府吧,其他的容后再说。”
众人眼巴巴瞧着慧郡王与嫡福晋携手而去,自是说不出的酸涩与落寞,在场众人无不精心打扮一番,慧郡王却连瞧都没瞧一眼。
纪格格娇滴滴道:“福晋自有孕后,便格外嗜酸,吴姐姐的小皇孙怕是要有弟弟了,真是可喜可贺。”
吴佳氏哼笑道:“爷与福晋恩爱,有嫡子那是早晚的事儿!”说着,吴佳氏一脸嘲讽,“妹妹侍奉爷多年,一直深得爷宠爱,怎的都没有身孕?该不会是身子有问题吧?”
“你——”纪格格气得涨红了脸。
辉发那拉氏不禁蹙眉,这两个女人一天不吵架便不痛快!然而吴佳氏那句“身子有问题”,让辉发那拉氏陷入了忧虑中,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也……
二贝勒府。
黑了两个色度的绵懋也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直接便将那罐养颜的面膏丢给自己福晋蕤宁。
“哟!这不是玉容珍珠膏吗?”出声的却不是二福晋蕤宁,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挑明艳妇人,其面容观之有三四分似蕤宁,她笑着打趣:“二贝勒有心,妹妹真是有福气。”
“长姐!”蕤宁看着足足比自己大了十二岁的长姐葳宁,脸颊一片羞红。
葳宁笑得花枝乱颤,“得嘞,贝勒爷既然回来了,我就不在这儿碍事了,这厢告辞了。”
绵懋是实在人,也不去挽留,而是笑着说:“额勒将军也刚刚平藏归来,淑人也该回去一家团聚了。”
乌苏里额勒,便是葳宁的丈夫。之前随岳父海兰察入藏平叛,前不久得胜归来,论功行赏,已经禁封为三品骁骑营参将,夫荣妻贵,葳宁也刚刚诰封了三品淑人。
蕤宁忙亲自送葳宁至仪门,葳宁挽着的妹妹的手惜别:“我瞧着二贝勒你对可真真是上心了,不像你姐夫那个粗人,连哄人都不会!”
蕤宁含笑道:“姐夫虽然不够温柔,但这些年待姐姐一心一意,如今还给长姐挣了个诰命,不知多少人羡慕你呢!”
葳宁啐道:“他最近整日在外头厮混,好几次三更半夜才回来,也不晓得在干什么!”葳宁浑身酸气冲天。
蕤宁柔声道:“长姐别多心,你与姐夫是多年夫妻了,难道还信不过姐夫道品性?”
葳宁抚摸着自己细纹横生的眼角,“我是老喽,都已经三个孩子的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