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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怎会不欢喜不甜蜜?

    她笑得那样明媚动人,元湛一时看得呆了,心想这世上的美人千千万,可能令他心动的却惟独这一个。

    颜筝觉得这样的气氛怪怪的,便略带几分尴尬地开口,“枯坐无聊,只听外头的雨声似乎有些单调,不如我们说说话吧。”

    她垂下头望他,“你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你不能让我看到你的脸,也不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但你我既然已经这样相处,你总得告诉我,以后我该怎样称呼你?”

    “总不能……”她忽得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你的属下,总不能也叫你大人或者统领。”

    都已经亲密到了这样地步,可云大人始终不肯对她坦陈身份,若说心内没有一点纠结和疑惑,那是假的,可是人活在世上,谁没有点不是迫不得已不想说出的秘密呢?

    就好比她自己……

    因为有不得不隐瞒的苦衷,所以要将某些秘密永远深藏在心底,除非时机成熟,否则绝口不提。她也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埋怨云大人的不诚实?

    更何况,外表只是皮囊,姓名也不过只是个代号,倘若她真心爱上他,也一定与这些无关。

    元湛星辰般的眼眸动了动,半晌低声说道,“你可以叫我阿云,小时候我母亲常常这样唤我,她说,我出生的那日,碧空万里。云朵像绵羊一样柔软,所以她就给我取了这个小名。”

    他涩涩苦笑,“那时我最讨厌母亲这样叫我,就好像我是个女孩子一般,可现在,我却常常怀念她叫我阿云时的模样。”

    二皇兄因为他生得好看又有个女孩子一样的小名,时常嘲笑他,他比他大那么多呢,可却总是当着宫人的面欺负他,这时候。大皇兄便会挺身而出,用伟岸的身躯替他挡住二皇兄的讥讽和苛责。

    他哭着跑到父皇那里告状,母后却总是温柔地说。“容貌是上天赋予的恩赐,名姓则寄托着父母的期望,我唤你阿云,是因为你出生那日,天上的云彩实在美极了。我以为那是上天鬼斧神工的杰作,一如你。”

    母后笑得越发慈和,但她的目光里却隐隐有光亮闪过,她说,“至于什么样的才算是个男人,我想。与长相名字一定没有关系,若你只有强健的体魄,没有成熟的心智。只有鲁莽跋扈的好战之心,却又没有宽阔的胸怀,那样也不算是什么男子汉。”

    元湛微顿,抬头对着颜筝说道,“这世上除了我死去的父母和长兄。没有别的人有资格叫我阿云,所以。我并不是在敷衍你,在我心里,这个名字远比我真实的名姓要重要地多。”

    他心里何尝不想将真实的面目完全展露给心爱的女子?但现在还不能。

    自从元祁蓄起了胡须,替他站在人前成为北府韩王的那日起,面具底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就必须要藏起来,除了心腹和死士,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真容,因为这不仅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攸关元祁。

    他当然信任颜筝,但她出身安烈侯府,又生得那样聪明,一定能猜到他的身份以及他这样做的缘由。

    他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给她,但是元祁和北府数十万将士的生命前程,他没有权利替他们一并决定。

    只有等大业已成,他攻入皇城的帝宫,踏上金銮殿上的九龙御座那时起,他才可以毫无负担地做自己,将他的所有展现在她面前,到那时,他便能实现所有的承诺,给她最好的生活。

    颜筝目光一动,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便有些微酸,心里生出几分感同身受来,她低声说道,“小时候父亲不来看我,我总以为是母亲的错,有一阵子,我常常因为这个原因和她闹别扭,后来我终于懂得母亲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时,她却已经离我而去……”

    她垂下头来,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凄凉和感怀,“像这样的雷雨夜时,我也常常回想从前,后来我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我以后得到过多大的荣华和富贵,可只有那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才是我这生最安稳快乐的时光。”

    这也是她执意要回皇城的缘由之一,她不愿意她的母亲安雅公主,这一生重复前世的凄惨命运,所托非人,遇人不淑,以公主之尊受尽恶人欺辱,为了自己的孩子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最后将自己折磨死去。

    再也不要了!

    元湛以为她说的是安烈侯颜缄和月姬的往事,他听到她声音里的愁绪和哀伤,不由便也是一阵心疼。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双手捧住她白皙的脸颊,一对星辰般明亮的双眸认真地望进她的,“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也不要难过,以后,我会给你更多更好的时光。”

    ps:

    今天累趴了,没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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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 出府

    067.

    暴雨过后,便是晴霭,清晨一道猛烈的阳光透过新糊的窗纱透了进来,闷热之气袭来。

    颜筝被热浪激醒,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云大人的榻上,她连忙惊起,见身旁并无人影,又看到自己身上虽被褪去了外衫,可里衣穿得整整齐齐,不由松了口气。

    她微微垂下头,心里有些懊恼,昨夜雷声大雨势急,她一时心软答应了云大人要陪他说话,结果说着说着,她竟自己睡着了……

    后来的事,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但看她身上衣裳齐整,又庆幸云大人虽然有时无赖,但到底是个君子。

    阿云……阿云……

    她低声呢喃了两句,脸颊处不自禁地飞起两朵红云。

    穿戴洗漱过了,她便行至怀玉阁偌大的院中,恰见着全福手里捧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木块,便忙叫住他,“全福,你可曾看到云大人在哪?”

    全福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纸张,“爷在后院做木工呢。”

    颜筝惊讶极了,“做木工?”

    按她这几日所见,云大人的伤口虽然深,但其实并不曾伤到经络,有着段先生的灵药,不过将养几日就能好了的。

    再者说,他的伤处本就在肩胛骨,原不必非要卧床静养,可他整日一副虚弱苦痛的模样,连半步都不肯下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