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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颜筝虽然箭法不错,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几个回合下来,颜缄已然领先许多。

    颜缄笑着鼓励道,“筝儿,你方才两箭出箭急了,要命中靶心其实不难,难的是要稳住心态,再试试看,爹看好你。”

    颜筝沉下心来,对着距离遥远的目标拉开弓箭,箭矢在弦上。就要离弦,以勇猛威武之姿,撞破箭靶。

    这时,肉团子不知道怎么了,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过来,长青措手不及,来不及拉他,只能大喊一声,“三公子!”

    颜筝眼看着肉团子就要撞到她箭上。急忙收箭,却已经晚了,她惊恐欲绝。凄声唤道,“小心,躲开!”

    她不知道肉团子是怎么才回突然撞进箭场的,但想到一路之上那个奶娘的神色,她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发寒。肉团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杀弟的罪名是逃不过了。

    而她痛惜的却不是自己被人嫁祸罪名,而是她前世颇有好感,家族之中最正直坦荡的男子,她的三叔颜夕,不能够在还未长成大人之前。就死在她的箭下,不能够!

    来到永德年间之后,她的使命一直都是保护家人。不让颜氏家族重蹈三十年后灭门的命运,她可以惩罚廖氏,假若廖氏当真是个蛇蝎妇人,她可以不理会颜朝和颜晖,只要他们活着就好。但她实在做不到无视颜夕的生死,他如今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而这箭是从她手上射出。

    不,不能够的。

    电光火石间,一个魁梧高大的身躯如同天降,只见他一手擎天,轻松地将箭矢取下,如同探囊取物。

    颜夕被吓得呆住,等了许久,这才惊哭起来,他流着泪冲向颜筝怀中,嚎叫一番,这才回头狠狠地瞪着那乳娘,“是她推我!”

    五岁的孩子,虽还很懵懂,但却已经说得清楚事实了,那嬷嬷是他的乳娘,可他此时痛恨地指认,惊吓之下,想来不会有所谎言。

    颜缄黑沉着脸,一个眼神示意,周围的侍卫便将那乳娘押了下去,连辩解都不想听到一个字。

    他转身对着那魁梧的汉子深深地抱了一拳,“敢问壮士贵姓大名,壮士英勇,救了我家小儿一命,颜某感激万分,必将重谢。”

    那魁梧的汉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容,他轻轻一笑,也抱了一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微顿,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颜筝,“在下穆昭,在楼世子身边当差。”

    颜筝总觉得眼前这男子有些眼熟,但她搜遍记忆,也没有发现她是认得这个人的。

    便只好顺着他目光往外望了过去,只见靶场的门前进来一队锦衣华服的贵族子弟,以景王元融为首,安庆侯府五公子司徒锦跟在一侧,泰国公世子楼风和楼云也在队列之中,还有些素来与景王交好的公子,也三五成群聚在一处,看样子,已经在门口处候了多时。

    景王先行上前,先道了个恼,“安烈侯有礼,今日小王与几位好友相约前来狩猎,恰好看到安烈侯府的马车停在前面,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谁料到恰好看到侯爷与二小姐比试箭法。”

    他语气中满含着赞叹,“两位箭术精绝,一时看得痴了,倒不曾出声,还请侯爷莫要见怪。”

    景王与楼家走得近,朝中大臣都以为泰国公府是景王的后援,安烈侯颜缄也有这样的错觉。

    方才他的幼子颜夕危在旦夕,是楼世子的侍卫救下了肉团子,他理所当然地便将这份恩情算在了景王头上,心里多少便有些感激,不由地便和颜悦色起来,“我和小女闲来无事闹着玩的,王爷说笑了。”

    他对着颜筝招了招手,“筝儿,过来。”

    颜筝轻搂着受了惊吓的颜夕,微微抬起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前一群华丽袍衫样貌英俊气度风华的贵族子弟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某消瘦清雅的身影,他目光灼灼,烫得她身子微微一颤。

    ps:

    颜缄果断是个渣男,但他对女主来说,是好祖父好父亲,这个毋庸置疑。这里说出廖氏黑化的原因之一,是想说,没有哪个女人会一开始就是坏人,她虽然可恶,但其实也蛮可怜的。

    ☆、099 认出

    099.

    虚惊一场,在颜筝的轻言软语安慰之下,肉包子的心情很快平抚下来,他轻轻扯着颜筝的衣角,“姐姐,要是你赢了父亲,能不能请父亲答应送夕儿一匹小马?”

    他小声地说,“上两月我生日的时候,父亲原本答应要送一匹小马给我,但后来母亲不准,父亲便也不提起了。”

    稚嫩的声音里露出几分遗憾和难受,“司徒大哥家的谨哥儿今年才四岁,就学骑马了,我也想……”

    作为安烈侯府一霸,肉包子说话向来都是粗声粗气的,想要什么如果得不到就去抢,何尝有过这样轻声软语求人的时候?他虽然生得霸王一样的脾气,府里的人也都捧着他,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也有内心脆弱的时候,也有抢而不得的东西。

    颜筝便想,肉包子本性该是好的,只是这些年来没有人教导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才有些霸王脾气,可这会子,她真心诚意地对他,他也逐渐乖顺服帖下来,与方才在书院时,截然不同。

    可见,哪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能感受到对他的真心。

    她便笑笑,轻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发,“好啊,要是姐姐能赢的话,一定求父亲送你一匹小马,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小马驹?枣红色还是雪青色?”

    颜夕想了想,“谨哥儿的是匹青色的小马,我想要枣红的。”

    他攥着她衣裳的手更紧些,目光里尽是郑重的期待,“姐姐可一定要赢啊!”

    颜筝噗嗤一笑,重新取过弓箭,张工拉满,对准远处的靶心一阵离弦,“嗖嗖嗖”。数箭齐发,支支正中红心。

    她转过头对着颜缄说道,“爹爹,我的箭都射完了,该您了!”

    方才一对小儿女的悄声说话,安烈侯颜缄习武之人,当然听得清楚,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幼子如此乖顺的模样,心里不由地一暖,便有意将手中的箭放偏一寸。回头笑着说道,“爹爹技不如人,输啦!筝儿。说说看,赢了爹爹,想要什么奖赏?”

    颜夕兴奋地嚎叫起来,“姐姐赢啦!姐姐赢啦!”

    听父亲说到“奖赏”两个字,急忙瞪大了闪闪发光的眼睛。面色着急地扯了扯颜筝的手臂,低声说道,“小马!小马!”

    颜筝轻拍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着颜缄说道,“爹爹。我替弟弟要匹小马,他已经满了五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