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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门外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臣拓拔扈,拜见太子殿下,臣救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特来请罪,请殿下责罚。”

    咦,太子殿下?难道说的是这个大冰块。。。拓拔扈,好像有听父王提起过,似乎是漠南城的大将军。。。

    “进来。”那人说道,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拓拔扈连忙低首走进房间,恭敬的跪拜在那人面前,额前的冷汗不断渗出。

    回想起一炷香前,自己正在院中练刀,忽然一银面黑衣人在屋顶出现,把自己已经断了右手的侄子拓拔斌扔下,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此人欲伤太子,影唯有断其手。”

    拓拔扈大惊,好不容易把昏死过去的侄儿弄醒,大概是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想,这混小子这下可惹出祸端来了。想这当今太子啊,倒是在燕京见过几次,印象中他总是不苟言笑,眼神像是结着千年的寒冰似的,让人不寒而栗啊。。。早闻此次西域之盟太子也要驾临,没想到他居然会着微服提前抵达漠南,斌儿这次居然惹上了这样的主,怕是连自己也要被牵连了。。。

    于是,拓拔扈忙叫人备马,火速去找太子请罪。

    那人缓缓起身,负手踱步到拓拔扈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拓拔爱卿何罪之有,倒是孤的御影卫无意中伤了令侄,还望爱卿不要见怪。”

    注:御影卫,指在暗处保护皇室的死士。

    “不敢,不敢!是臣的愚侄自食苦果,居然有眼不识泰山,断手算是轻的,殿下仁慈,没取那竖子的性命,已是他的造化了。”

    “爱卿如此明事理,实在让人欣慰,要是令侄有爱卿一半识时务,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那人不冷不淡的说道。

    “殿下教训的是,微臣日后一定更加替亡兄管束好这混小子,再不敢让他惹是生非了!”拓拔扈忙诺诺的应着。

    “如此,今日之事,孤既往不咎。”那人伸手扶起一直跪拜在地的拓拔将军,“爱卿起来吧,时辰也不早了,孤要在此间歇息,劳烦爱卿把这位楼兰国的公主护送回去吧。”

    拓拔扈这才发现有一位绝美的异国少女正像看戏一样,安静的坐在一边,心道,难道那混小子口中所言的绝色胡人女子,就是这位楼兰公主。。。那亏得太子殿下出现的及时,要不然岂不是真得闯下弥天大罪。。。

    拓拔扈真是越想越害怕,当下又出了一番冷汗,于是丝毫不敢怠慢,作揖道,“公主殿下,请容微臣送殿下回宫!”

    我望着又坐回去悠闲喝着酒的那人,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直视着我的眼,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潭水般,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桀骜笑意淡淡的说道,“因为,孤乃大燕太子慕容光。”

    咯噔,在那一瞬间,心跳像似漏了一拍。

    慕容光,慕容光,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那时的我全然不知,这才是我真正的劫难。

    之后,总算是惊无险的安然回到行宫,路上我特地拜托拓拔将军不要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他也乐意之至,毕竟谁都不想家丑外扬,而我则是不想让父王跟王兄过于担心。就只是告诉父王自己是因为偷溜出去玩,迷路了,然后是拓拔将军在巡城的时候发现我并将我送回。

    父王斥责了我几句,就让我赶紧回房休息。回到房间,侍女小雪焦急的拉着我,想看我是否平安。我却一头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想平静一下自己的心跳。

    真是个怪人。。。我闷闷的想。

    三日后,大燕太子和西域四国的国主们都到齐了。

    是夜,漠南城,逐鹿台,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那燕国太子慕容光坐在最上位,如那天在酒楼一般,自顾自的喝着美酒,沉默的看着翩然起舞的歌姬。

    只是今日的他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一身黑底绣金龙的绸袍,风姿隽爽,

    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君临天下,睥睨万物的皇者之气。

    可是,从开宴到现在,我却一直焦躁不安。因为正坐在我们对席,年轻的匈奴王 阿提达自从我随父王入席后,便一直毫无顾忌的注视着我,他的双眸犹如烈火一样,让人如坐针毡。

    没围个纱巾过来,真是失策啊。。。我有些气恼的想。

    正当我想借着身体有佯为由早些离席的时候,不想那匈奴王阿提达,竟然拿起酒杯,便向我这席走来。

    “楼兰王,小王很喜欢贵国的雅兰公主,对公主一见钟情了,希望王上可以允许本王娶她为妃!”阿提达竟会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样的话。

    父王惊吓到连酒杯撒在身上了也浑然不知,王兄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眼神瞬间变的阴冷,而我则吓的险些又要晕厥过去。。。

    正当父王也不知如何回答匈奴王的时候,始终一言不发的燕国太子慕容光突然发话了,“匈奴王想必是喝多了,孤看今日之宴不宜继续,诸位早点回去歇息,明日一早,还要一同商讨盟约之事。”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感觉他冰冷的声音中似乎杂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燕国太子此话一出,包括匈奴王在内的四国国君的脸色都是一沉。

    秋夜开始转凉了。

    第二日清晨,父王便带着王兄早早的就动身前往逐鹿台,与其他国主和燕国太子会晤。

    到晌午时分,父王才气急败坏的归来,一进行宫,便愤怒道,“那个燕国太子,简直欺人太甚!居然要求从今以后,每年向燕国进贡本国国库的一半!这是何等的荒谬!”

    “更荒谬的是,那个燕国太子居然提议在漠南狩猎,扬言若是西域四国的皇室成员中,只要有一人猎到的战利品比他丰厚,便可再议盟约,不然就必须要无条件遵守这个条约,否则燕国大军不日就会重兵压境,实在太目中无人了!”王兄也愤恨的说。

    两日后,漠南城外,四国皇室皆身着戎装,摩拳擦掌,各个都想一展身手,让燕国太子输的一败涂地才善罢甘休。

    待身穿金色龙纹战袍的燕国太子慕容光骑着一匹汗血宝马,不疾不徐的从城门里骑出,队伍便开始向狩猎的目的地燕子岭慢步前进。

    这一路以来,我都是坐着马车,而这次则是跟众人一样是骑着马去猎场。大概骑了一个时辰后,便觉得腰酸背痛,还险些握不住缰绳摔下马去。

    这时,高大粗犷的匈奴王阿提达驱马向我骑来,只见他那浓密微卷的褐色头发随风飘逸,棱角分明的面容,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眉下蕴藏着鹰一般的锐利褐眸,身着上等毛皮制的短袍,在身后背着巨大的弓,露着半截筋肉突起的麦色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