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生推门进来,看了眼时间,摘下耳机,继续打游戏。
“秘书说,你今天约了客户,我以为会很晚回来。”
还没说完,他就被邵锦生抱到了主卧,粗暴地扔在床上,动作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柔,好像急切地想在他身上找出什么。
从一开始让秘书隐瞒和简小姐的约会,像背着妻子出轨的丈夫,在约会中坐立不安。然后毫无风度地让秘书送女方回去,自己匆忙赶回来,来看那个自己明知道会在打游戏的他。
第二天的宴会,邵锦生还是和简末婉如约参加了宴会。
红毯上,简末婉穿着桃粉色的抹胸礼群,粉色的高跟鞋,粉钻的头饰,玩着邵锦生的手,冲着镜头轻轻一笑,柔美动人。
记者一拥而上,把麦克风对准了两人。
“请问,两位是在恋爱期间吗?”
“请问,两位将会结婚吗?”
“请问……”
邵锦生对镜头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暧昧又模棱两可的话,“我和简小姐志趣相投。”
简末婉立刻接上“至于结婚……无可奉告哦。”然后调皮一笑,和邵锦生对望一眼,尽显小女生的娇态。
“请问,这表示承认相恋了吗?”
“请问,这表示您与邵锦生先生相恋了,是吗?”
……
简末婉笑了笑,并未做出任何解释,和邵锦生挽手走进了宴会。
陈拣栖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和弹幕里刷的郎才女貌,百年好合,甚至还有早生贵子,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直播间。
今天中秋节,别墅里的管家,阿姨都放了假,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滴……滴滴……”他迫切地想知道着什么,心跳紧凑地就像电话的铃声。
“滴滴……喂”
“邵总,您给别墅里的人都放了假,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有什么能吃的吗?”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您橱柜里那些名贵的酒也可以嘛?”陈拣栖像往常一样,和邵锦生开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
“嗯……可以。”邵锦生把到嘴边的“胃不好别喝酒”给咽了回去,看着里面的喧嚣,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邵总今天还真是阔气,明明以前都不舍的让我喝的,是因为您给我们找了个漂亮的老板娘吗?”邵锦生听着他用一惯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却知道,他不高兴。
“嗯。”
会哭吗?不会吧。
“这样吗?老板娘真的很漂亮呢”
简末婉端着酒杯聘聘袅袅地走过来。
“怎么了”邵锦生侧头问她。
“你先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陈拣栖听出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是简末婉,那个粉色控。
“我这里也不重要。”陈拣栖听着邵锦生说。
“好了,回去再说。”他挂断电话,转过身,面对着简末婉,再次问到,“怎么了”
简末婉突然将手撑在邵锦生背后的栏杆上,脸一点一点地接近他的嘴。
邵锦生一动不动,既不主动,也不反抗。
简末婉最终还是错来了邵锦生的嘴,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在他耳边说,“要不要去见见我爸爸,他很看好你。”
“荣幸之至。”
陈拣栖一直都知道他和自己不一样,他会结婚,会生子,会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以及,不会喜欢陈拣栖。
但,都过去一年了,他是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床伴。邵锦生对他的宽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关心,让他甚至对未来有了幻想。
其实仔细想想,之前的20多年他总是在犯这个错误,错在“他以为”上。
事实就是,邵锦生根本不喜欢他,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邵锦生的宽容,温柔,关心,每个床伴可能都享受过,不止他,他不是特殊的,是不重要的。
陈拣栖在卧室的床上滚了又滚,依旧睡不着,最后就真的在橱柜里开了一瓶酒,他不是很懂酒,只是看这个瓶子最好看,就拿了。
红色的瓶身上浮雕着各种姿态柔美的女人和暗纹的花瓶,像古代一些记录宴会或者画歌妓舞蹈的图画。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个风格,不过,在一众纯色的酒瓶中,它显得好看异常。
陈拣栖在沙发上摊着,脑子里走马星空地想了很多,突然感觉到身体某个不能言语的地方有一些难以抑制的难受,空虚。
他愣了几秒,有些不可置信,这种时候,竟然还……
然后赶紧奔向浴室,到浴室门口,腿突然一软,摔在了地上。
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是刚才的酒
陈拣栖以一种蜷缩的姿态跪在喷头下面,任由冷水打在身上。嘴里无可避免地溢出一两声□□,甜腻得令人发昏。
“喂”
“邵锦生……哈……回来好不……好……哈啊……很难受……那个酒……”陈拣栖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那头带着乞求。
但,没等他说完,电话就挂了。
手机被陈拣栖扔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抱着身体,蜷缩在地上。
“锦生啊,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回去吧。”简父看着脸色转黑的邵锦生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您继续。”邵锦生坐回到刚刚的椅子上。
“那我再跟你聊两句。”
“年轻人……”
邵锦生知道,陈拣栖的反应可能会很大,但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留住自己。
邵锦生和简父亲一直聊到了凌晨才结束,简父亲席间亲切地,好像已经把他当做自己女婿了。
别墅的灯都亮着,却寂静无声,邵锦生上楼循着水声来到了浴室,打开门的一瞬间,心脏抽了一下,疼地发慌。
喷头的水没有关,陈拣栖就无声地蜷缩在喷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