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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不回来。

    “去吧!”兰彧的一声吩咐,使得神游的离落回过神来,他接过兰彧递过来的小纸团,抓住那只正啄米啄得不亦乐乎的胖鸽子,把纸条塞进信筒里,出去放飞了鸽子。

    回来便看见兰彧微眯着眼,轻轻揉着眉心,他心中难受,便不自觉地出声劝道:“公子,不若休息片刻吧?”

    “无妨!”兰彧放下揉搓眉心的手,淡淡道。

    “可公子都忙了一个上午了。”离落心疼他,语气不禁有些埋怨,“国内事务繁多,然不能任何事都让公子操心,您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无需多言!”兰彧语气微冷,打断了离落,“去看看宁聿那边如何了?”

    “公子!”离落并未乖乖退下,“子兮姑娘好不容易调养好您的身体,若姑娘回来,知道您并未听她的吩咐好好休养,肯定会很生气的。”他说完后,仔细观察兰彧的反应。

    兰彧写字的手略顿了片刻,语气稍缓道:“知道了!”

    离落得到兰彧的回应很是开心,暗暗想到,果然还是搬出子兮姑娘有用。

    待离落离开,兰彧搁下手中狼毫,看着窗外出神,脑海中闪现出她离开之时的殷殷叮嘱。心下幽幽一叹,“何时才会回来呢?”生意呢喃,根本不是一个问句,更多的像是感叹。

    旋即神情一肃,继续起笔挥毫。

    不知忙了多久,天色已有些暗淡。期间离落进来发现他还在忙碌,却总是不等他出口便被兰彧截去,他不敢惹怒公子,只得作罢。

    天色越来越暗,他正欲吩咐离落点灯,却发觉有脚步声传来,并伴有时不时的一声轻咳,没多久,便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男子被离落请进来。

    “刘伯。”兰彧含笑点头。

    “兰公子。”刘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脸上带着笑,松弛的脸皮起了褶子,“小老儿冒昧打扰,请公子勿怪。”

    “刘伯客气了。”兰彧淡淡笑着,“这本就是你的地方,彧叨扰了许久,还要请刘伯不要嫌弃才是。”

    “不敢不敢!”刘伯慌忙摆手,“您是子兮姑娘的贵客,小老儿岂敢托大。”

    兰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不知刘伯前来所为何事?”兰彧问。

    “小老儿能有什么事!”刘伯又笑,“只是受了子兮姑娘的吩咐,才敢来打扰公子清净罢了。”

    听他此言,兰彧神色微变,继续听他道:“姑娘临行前曾吩咐小老儿,定要多看顾公子。公子哪里需要小老儿的看顾呢?只是姑娘吩咐万不可使公子过于劳累,公子今晨起忙碌至今,小老儿也跟着忧心,不敢不顾姑娘的吩咐,是以,只好厚着老脸前来说道两句了。”

    “哦!”兰彧淡淡垂眸,掩起眼中的失望。他原以为是子兮送了什么消息回来。

    “若有逾越之处,还请兰公子海涵。”刘伯又行了一礼,脸上显出坚毅之色,“只是子兮姑娘一片好心,请兰公子莫要辜负。”

    “多谢刘伯!”兰彧点点头,示意离落送客。

    离落垂头丧气地回来,却发现兰彧已经脱了外袍,在洗漱。

    “公子!”他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服侍。边道:“离落听刘伯说,子兮姑娘走之前特意交代了他,让他看着公子,然他却不敢妄意打扰,只是今日公子忙的太晚了,他才大胆前来。他还说,若公子精心修养,定能撑八|九个月不是问题,然却一直都这般耗费心神,恐怕子兮姑娘回来前,便已再次毒发。”

    “嗯。”兰彧反应平淡,任由离落服侍了。

    看他这般淡然,离落也不再多言。

    远在迷谷的子兮自然不知这一变故,她当初交代刘伯,虽然也猜到兰彧必不会老老实实休养,却也只是多一层保障,并未想到他竟真的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她接到刘伯的信时,又已过了一个月。如今已是深秋。

    “怎么了?”子兮接到刘伯辗转送来的消息时,江晗正在她旁边,见她脸色倏然一变,心下也是一紧。

    “病人不大听话。”子兮冷哼道。

    “呵!”江晗放了心,调侃道:“看来这病人是很不听话,竟然还劳烦你专门命人看着。”

    “我得出去一趟。”子兮道。

    “何事?”江晗眉头一蹙,看着子兮问。

    “……”子兮看他一眼,并未多言。

    “那个病人很重要?”江晗淡淡问道。

    子兮低低一叹,有时她不得不佩服江晗敏锐的嗅觉,又总书记一针见血。

    “重要到让你枉顾二哥?”江晗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中满满的质问,还带有一丝难以置信与失望。

    “等师父回来,我会一力承担!”子兮语气坚决。

    “呵!”江晗嘲弄地笑笑,垂了眉眼,“如此你便去吧!”

    子兮双唇紧抿,看着他无声的疏离,终是败下阵来,整个人往椅子里一歪,一动不动。

    “给师父传消息吧!”她声音闷闷的,隐含着不情愿,“再晚我怕来不及。”

    “何时要用?”江晗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冬至日后。”子兮憋出三个字。

    “那不是你的生辰?”江晗微微讶然。

    子兮身子动了动,不理他。

    “他现在何处?”对于她孩子气的反应,江晗觉得好笑。

    “昌黎。”

    “我派人把他接来。”江晗道。

    “不可!”子兮想也不想地反对。

    “他很危险?”江晗反问。

    “嗯。”子兮点点头,“我看不透他,怕他会威胁到迷谷。”

    “嗯。”江晗想了想,道,“把他安排在青州。”

    “不行。”子兮摇头,“得去天山。”

    “为何?”江晗当真诧异了,这治病还这么多讲究,还必须在天山。一些体弱的病人在气候温和之地休养还可以理解,怎么专门往极寒之地去?

    子兮却是不再解答他的疑惑,眼睛闭着,不耐烦道:“我累了,想休息,你也去忙吧。”却是下了逐客令。

    “嗯,那你好好休息。”江晗知她心里别扭,遂从善如流地应了,出去时还顺便帮她关上了门。

    “臭江晗!死江晗!”等他走远了,子兮才恨恨地骂出声,“逼着我做选择!气死我了!”

    秋风肃杀,万物凋零,燕国的夺嫡大战却正如火如荼。

    自今年初春,燕太子被废后,燕国并未再立储君,这使得燕国朝堂上许多大臣都坐立不安。三皇子燕景邯拥护者甚重,另有几位皇子皆有有人支持,朝堂之上,壁垒分明。五皇子燕景迆素有贤公子之称,自是少不了支持者。然,他却相当低调,平日里亦看不出他的锋芒,只是行事却与往常无二,依旧关心百姓,尊敬燕帝。然,在这夺嫡的关键时刻,他的重心却放在了追媳妇上。

    若不是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