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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低。

    “啊?”正忿忿指责她的容泽一愣,看清她眼底的自责,语气稍顿,别扭道,“也怪不得你,长离现下也已无碍!”

    子兮扯了扯唇,说话间她已洗漱完毕,走到桌边,看着容泽方才端进来的粥,问:“给我的?”

    “嗯……你久未进食,先食些易克化的粥。”容泽神色微微不自然。

    “多谢!”子兮倒也没客气。

    “作何这般看我?”子兮吃完,拿起帕子擦嘴,见容泽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遂问。

    “你和兰彧……”容泽皱了眉头,带着几分不确定,“你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噗——”子兮正喝了口水漱口,闻言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咳咳!”她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微恼地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是吗?”她这般反应,容泽心下一个“咯噔”,只面上不显,反问她:“可你为他所做已有些过了。”

    “为他医治吗?”子兮脸上还稍稍泛着红,声音也轻轻的,“既然说过要解了他的毒,那该做的一切都要做到。”

    “你明知解毒要付出多大心血……”

    “他是兰彧公子啊!”子兮笑着看他,“闻名天下的兰彧公子啊!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然他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救了他一命,他自当感激不尽,若我日后有所需要,他亦会义不容辞。”

    “可你也不该用自己的……”容泽的语气难得带了一丝担忧。

    子兮下意识地捏住左手手腕,低低道:“你都知道了?”

    “嗯。”容泽声音闷闷的。

    “我不是说了吗?自然要把他的毒清除干净。”子兮安抚地笑笑,解释:“没想到他中毒太深,玉雪莲只有一朵,不足以净化他的血液,他体内尚有余毒,是以,我只好……你也知道,我百毒不侵。”

    “可你根本无须做到这般地步。”容泽看着她,眼神难掩哀伤。

    “我无碍,多养养便是了。”子兮不甚在意地笑笑,又问他,“这次可还带来其他消息?”

    知她是转移话题,容泽心下一叹,道:“确实有些消息,不知你是否想听?”

    “哦?”子兮挑眉,似乎很有兴致。

    “嗯……”容泽沉吟片刻,道:“燕国沐王府的清悦郡主前不久及笄,然其病情突然加重,是以,及笄礼并未成,想借机一睹郡主芳容的众人失望离开。”

    “嗯。”子兮点点头,对这个消息并不惊讶,示意他继续说。

    “燕国传言日盛,皆道清悦郡主活不过十六。”

    “哦?”子兮勾唇,似笑非笑,“还有吗?”

    “郡主病情加重,沐王爷自然舍不得她出嫁,曾隐晦地提过退婚,然五皇子燕景迆并未同意。”容泽道,“其言‘迤与郡主自幼定亲,心中早已认定郡主为妻,如今郡主玉体微恙,想必心下亦是神伤,迤岂可此时离郡主而去?此事还请王爷日后休提。’沐王爷深感于心,有不少人为其深情打动,一时之间,五皇子声名愈燥。”

    “呵!”子兮低笑,带着淡淡的嘲讽,“他岂是深情之人?可叹世人总被表象迷惑!”

    “你这话不对。”容泽反驳,“他为了能医好郡主,到处延医问药,得知有五百年玉雪莲,即刻派出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不远千里来取,又怎会全是虚情假意?”

    “雪莲为清热解毒之药,然郡主是自幼体弱,最注重的是精养,雪莲对其并无多大作用。”子兮淡淡道。

    “然他这份心意却是难得。”容泽似是不赞同。

    “我早已告诉过他,‘郡主’时日无多,又岂是玉雪莲能救?怕是他这番作为只是惺惺作态罢了。”子兮不屑道。

    “原来如此!”容泽恍然,随即皱眉,不解道,“那你为何还与他合作?”

    “他虽有些虚伪,然确实是难得的明主,且他有这份雄心,我只是适时地帮他一把,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眼下他已是最好的选择。”子兮道。

    “你既已择定了他,‘郡主’便应该嫁给他。”容泽笑。

    “言之过早。”子兮轻摇臻首,“乱世出英雄,谁知又有未来的哪位英雄现下又隐藏于何处呢?”

    “竟是个骑驴找马的!”容泽失笑。

    “哼!”子兮斜睨他一眼,不再言语,缓缓起身。

    “你干什么去?”容泽忙问。

    “几天没吃饭,饿死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子兮理所当然道。

    “姑娘。”她尚未出门,便碰到进来的长离,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端着食案。

    “还是长离知我!”子兮叹道。

    “你怎么出来了?”看到长离,容泽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起了身,就要去扶她,“雪尚未清干净,天冷路滑,怎不在房间好生休息?”

    “长离命人炖了红枣山药乌鸡汤,姑娘食些吧。”长离侧了侧身,避开容泽伸来的手,看也不看她,只柔声对子兮道。

    容泽顿时有些讪讪的,然他并不气恼,赶在长离之前把瓦罐端了下来,边道:“还是长离细心,还炖了补血的乌鸡汤。”

    “是!”子兮笑,“你俩都是心细的,一个为我熬了粥,一个为我炖了汤,真是感动。”

    “还是我们长离炖的汤好!”容泽满脸不赞同,又笑嘻嘻地看着长离,直看得长离脸颊微红。

    子兮却知她脸红并非是娇羞,而是恼的,只是碍于她在,不得发作罢了。她心下忍笑,有心为二人创造机会,便道:“这几日我的饮食便交由你们二人负责了。”

    “君子远庖厨。”长离皱了眉,“姑娘此举不妥。”

    “我们长离果然心向我,不忍我沾了油污。”容泽忝着脸皮上前,一脸感动地看着她。

    “你!”长离更气了,这人一口一个“我们长离”,脸皮怎么这般厚。那粥分明就是自己让人熬的,让人送来时,让他半道给截了,他竟还好意思说。

    “咳……”能把长离气的说不出话来的也只有容二公子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两人相处,子兮险些笑出声来,又极力忍住,道:“也不知兰彧公子如何了,容泽若无事的话,代我去探望一下吧。”她真怕两人打起来。

    “嗯。”看她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容泽一口应下,又盯着长离看了几息,这才离开。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子兮挥挥手,打发两个侍女出去。

    “姑娘!”见子兮一脸暧昧地看着她,长离微恼。

    子兮一哂,拉了她坐下,道:“我看他对你倒是真心。”

    “姑娘竟也会浑说了。”长离嗔她一眼。

    “阿离!”子兮一叹,语重心长道,“人生在世,难得遇一称心如意之人,你既遇到了,又何必逃避呢?”

    “姑娘……”长离抬眼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