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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送回去的。”

    “你去吧!”风翊站好,对容泽笑了笑,“我无事。”他是真的没醉。虽然他不常饮酒,却是千杯不醉。

    “容少主,请随奴婢来。”宫女趁机道。

    风翊没再看容泽,他的安危无需任何人担心。

    “再去拿壶酒来!”出了嘉园殿的门,风翊对身边跟着的宫人道。

    “风公子好酒量!”有人走近,靠着强的风翊连忙挪开几步,避免了与他近距离接触。

    “燕太子可是失望了?”风翊晃了晃手手中的酒壶,还有酒,对着壶嘴一饮而尽。

    “风公子可有想到今晚这些变故?”燕景迤又问。

    “世事瞬息万变。”风翊扔掉酒壶,拍了拍手,不甚在意道,“有谁能完全预料?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上之策 。”

    “迤亦深以为然。”燕景迤一笑。

    “酒来了。”看着捧着几个酒壶跑的气喘吁吁的宫人,风翊站直身子,摆了摆手,道,“翊也先回了。”

    “风公子请便。”燕景迤让开几步,看着风翊摇摇晃晃地消失在夜色里,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本以为阻止了南国皇子,没想到那本就是虚晃一招。他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七月初七,多好的天气啊,繁星点点,弦月当空。无垠月色撒下,照在屋顶独坐的那人身上。

    看着看着,风翊躺下来,右腿弓着,左脚轻抵着右脚脚踝,头枕左臂,右手举着酒壶,轻轻一歪,清透的酒液顺着壶嘴而下,他嘴一张,接住。

    一壶空了,再来一壶。

    有人上来了,他想,他听到了脚步声,不是幻觉。

    咦?还不是一个人?是他眼花了吗?怎么几个黑衣人?他笑了笑,还真是胆大了,皇宫内竟也有贼人!

    “嘶——”没有站起来,头痛欲裂,他忍不住抽了口气。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他伸手往腰间摸去,还没摸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与此紧挨着的宫殿,也有人毫无睡意。他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这满天的繁星,忽地有亮光闪过。她跟他说过,这是流星,是陨落的星辰。

    她在这皇宫里,他等着她来。

    “公子,不休息吗?”暮雨收拾好床铺,出来看他沉着一张脸,有些担心。

    “无妨。”兰彧淡淡道,“我再转转。”

    他迈下台阶,走到院子里。

    有人影闪过,他忽地停下来,眼神凌厉地扫过去。有个黑衣人扛着什么东西掠过,他本不欲多事,奈何今夜心情不好。

    他救下这人也不过几招,踢飞了扛着他的人,不欲伸手接他,他必定摔一跤,然他已出手救他了,他自当感激他。

    一缕幽香入鼻,他脸色一变,在那人落地之前忙伸开了双臂,那人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的怀里。他双臂一收,牢牢锁住他。

    装着他的布袋早已开了口,露出他的脑袋。他束发的白玉冠不知丢去了哪儿。凌乱的长发随风飘扬。此人正是风翊,兰彧不禁失落。只是那熟悉的味道愈来愈浓,他心中怪异之感愈盛。许是饮了酒,在月色的映照下,他双唇泛着水润的光泽。他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痛苦。他抱着他往回走。

    “公子!”暮雨连忙迎上来。

    “都妥当了?”兰彧问。

    “是。”暮雨回答,“无人看到。”

    “嗯。”兰彧这才点了点头,把人递给暮雨,“带他去沐浴。”

    “是!”看他一身男子装扮,且又见过风翊,心中正诧异,然接过来之后,发觉这人竟如此之轻,心下已有了定论。

    坐在殿内,兰彧怔怔出神。

    “公子,好了。”暮雨上前来禀报,“人在内室。”

    “嗯。”兰彧应了一声,缓步往内走去。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气就更盛一分,走至榻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的怒火却又奇异般地消散。

    他在榻边坐下,凝视她的脸。如记忆中一般,稍显凌厉的眉峰,挺直的鼻梁,嫩红的唇瓣,莹白的肌肤,只是那流光溢彩的眼眸轻轻阖着。

    她不是武艺超群吗?怎会为人所致?她不是冷心冷情吗?作何借酒浇愁?他不是对她有气吗?为何心中柔软至斯?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缓缓俯身,看着她盈泽的唇瓣,情不自禁地轻覆上去。一股异样情绪溢满胸腔,这感觉为何有些熟悉?

    他本想一触即离,却有些不舍。

    子兮只是醉酒,被人服侍着清洗了,酒意渐渐消散。模糊中似乎有什么搔着她的额头,痒痒的,被人扰了睡意,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想出声喝止,刚一张嘴,便觉有什么滑进嘴里,嫩嫩的,软软的,滑滑的,冰凉的感觉。之前的一幕瞬间想起,她蓦地惊起一身冷汗。

    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一个黑影,想也不想便出手。她这一掌,运了十足的功力。兰彧在她出手的一瞬间便起身跳开。

    一掌出,周围的气势都变化了,掌力所及之处,所有东西顺势而倒,发出“叮铃咣当”的响声。

    “公子!”暮雨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退下!”兰彧淡淡道。

    “是!”暮雨心下一凛,脚步声远去。

    “真没想到,万人仰望的兰彧公子竟有龙阳之好!”尚不知自己此刻一身女装的子兮冷冷道。

    兰彧斜看着衣衫不整的子兮,并未搭话。

    “然公子未必找错了人!”子兮的手不动声色的往腰间摸去,“我风翊可不是你志同道合之人!”

    兰彧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的手伸向了腰间,看着她的手摸空,看着她露出惊愕的神情,看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衣着……

    “你!”子兮气的脸色通红,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兰彧,“你无耻!”她此刻衣襟敞开,锁骨裸|露在外,好一副春色无边。

    暮雨为她穿衣时,本就未系紧衣带,又经她方才那般动作,此时衣襟敞开,本与他无关。然被冤枉了,兰彧也并未喊冤,只是淡淡看着她,一脸嫌弃道:“把衣服穿好!”

    “卑鄙!”他说完仍旧这么看着她,她又气又恼,只得又骂了一声,胡乱地把衣襟拢了拢,系好了衣带。

    “说吧,你掳我来做什么?”子兮坐在榻上,冷声冷气道。

    兰彧又好气又好笑,语气自然不好,“你说我掳你来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满足我那龙阳之好!”

    此刻子兮也有些尴尬,先前她未发觉自己已被发现了女儿身,佯装作势罢了。如今他这句话,更是表明了掳自己的人不是他。

    “那你说你是何时发现的?”她这话问的掐头去尾,兰彧却听懂了,对她投去冷冷一瞥,不答反问:“你说呢?”

    子兮沉默,回想之前自己何处露了马脚,思来想去无一处不妥,遂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