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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诩聪明吗?怎么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兰彧毫不留情地讽刺。

    “哼!”子兮哼了哼,不再看他,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么?”看她又要拿着男装往自己身上套,兰彧忍不住皱眉。

    “要你管!”子兮看也不看他。

    “子兮!”兰彧怒起,一把扯住她,把她推倒在榻上,“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子兮仰头看着他,“正如你所看到的,子兮就是风翊,风翊就是子兮。”

    ☆、兰兮剖白

    “为何不辞而别?”兰彧扯了扯唇角,并不在意她方才的话,而是问出这两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留了书信。”子兮静默片刻垂眸,眼皮快速眨了两下,淡淡道。

    兰彧的唇动了动,忽地笑了:“子兮姑娘还是这般潇洒。”语气中满是嘲讽。

    子兮站起来,慢慢把衣服套好,唇角一扬:“我亦不知兰彧公子竟已有妻。”

    屋内空气霎时一滞。

    “站住!”看她又要迈步,兰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的她踉跄一下,与他相对而立。

    “原本没有。”兰彧迎着她的视线,低低开口。

    意思是他们分别之后才有的?

    “与我无关!”子兮一个字一个字道。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她不禁皱了眉。

    “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妻子。”兰彧咬了咬牙,把话说的更清楚些,“是我自己认定的妻子,她尚未知晓。”

    子兮上上下下打量他,忽地觉得可笑,她便笑了:“我说了与我无关!”

    “她就是你!”兰彧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极其认真。

    “呃……”子兮噎住,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眨巴一下眼睛,他还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小声嘀咕:“没发烧啊!”她“嘶”一声,又自言自语,“难道喝醉了?可今天没见他喝酒啊。”

    兰彧被她气乐了,松开她的手,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想也不想便吻了下去,睁眼看着她眼中的难以置信,轻轻笑了下。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自己感觉唇角一痛,想要伸手去抚,他已抢先一步,轻轻摩挲着她唇角的小伤口,道:“现在还不相信吗?”

    “兰彧,你!”子兮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他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上,竟现出了邪魅的笑容,她心下一怒,一拳袭来,却被兰彧的大掌包住,化解了力道,顺势一拉,两人离得更近了。

    “我道为何先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举起被自己包裹住的葱葱玉手,兰彧道,“手比之一般男子小了不少,怎么就没人怀疑?”

    “你松开!”子兮羞愤不已。

    “还有这身板,”兰彧却似没听见,从上到下逡巡一圈,“哪有男子伟岸?”

    “我让你放开,你听到没有?!”子兮恼了,不管不顾地拽自己的手。

    兰彧这次倒是听话了,从善如流地松开。子兮没料到他忽然松手,努力挣扎下往后使劲,眼看就要摔倒,又忽地被人拦腰抱住,与他坚硬的身体撞在一起。

    “你究竟要做什么?”子兮语气难掩无奈。

    “我只是想同你好好说说话。”兰彧声音很低,听在子兮耳中,不知为何就听出了一丝哀求之意。心下一软,道:“那你先放开我。”

    兰彧看看她,缓缓松开手,站直身体,又成了那个“淡雅如兰”的兰彧公子。

    “说吧。”子兮低头揉了揉方才被他抓着的右腕,头也没抬,低声道。

    “你先坐下。”兰彧指了指榻,让她坐下。

    子兮撇撇嘴,也没拒绝,坐下后又说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到泽阳客栈的‘风翊’就是你。”兰彧开口,不再是执着于她为何不辞而别,也不是诉说这两年多以来的相思。

    “哼!”子兮不可以地冲他哼了哼鼻子,翻了个白眼,“若是被你发现,那我不用混了!”

    久违的熟悉感,兰彧笑了笑,又蹙眉,问:“那你还跟我吵?”

    想起两人在泽阳客栈的针锋相对,子兮也笑了,嘴上却不饶人:“谁让你故意气我!”

    “是是!”看她对自己不客气,兰彧莫名觉得开心,声音也压的低低的,“都是我不对。”

    他这么轻易承认错误,子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当时她身份不同,自然要有‘风翊’正常的表现。

    子兮没搭话,屋内便静默下来。听着隐隐的沙漏声,子兮忽觉一阵心慌。

    “子兮……”兰彧便在此时开口,手也覆上了她的,“我方才所言皆是真的。”

    “真的又怎样?”子兮下意识地缩了下手,却被他裹住,她心中发慌,脸上却丝毫没显示出来,淡淡反问,似乎满不在乎。

    兰彧的手倏地一紧,定定地盯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然她却仍旧那么安静地坐着。

    “这支箫,我一直带着。”兰彧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支白玉箫,看到子兮有些惊讶的眼神,他轻轻笑了,“这箫裂了,是以,我从来不吹。”看她又皱眉盯着那裂痕,他又问:“若不是这箫裂了,我竟发现不了这内壁还刻了字。”看她脸色又变了变,他唇角一勾,明知故问:“你知道刻了什么字吗?”见她又对自己怒目而视,知道她不会回答,是以,又自顾自地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子兮。”兰彧一手拿着玉箫,一手握着她早已紧攥成拳的手,道,“你心悦我。”不是问句,没有惊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陈述句,正是如此,才让子兮觉得无处可逃。

    “是又怎样?”子兮忽地抬起眼睛,脸上也早已一片平静。看着他的眼睛问,“是又怎样?”

    她如此平静的神色,让兰彧心下一紧,听她继续道:“心悦如何?我子兮承认又如何?心悦便该与你在一起吗?我子兮从未想过要和人携手同行!”她是那么平静,甚至脸上还带了笑,就那么斜睨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反应。

    “你没有心吗?”兰彧收回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有些疼,但是痛感并不明显,他几乎要感觉不到。

    “我当然有心。”子兮嗤笑一声。若没有心,又怎会有多年前的悸动?只是日月星移,这淡淡的悸动早已一点点消散。她从不认为自己这一世要与哪个男子在一起,她也从来不想。

    “你也及冠了吧?”子兮笑问,“是时候成家了,只是那人却不会是我子兮。”

    “呵!”兰彧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极轻,带着淡淡的嘲讽,嘴里又满是苦涩。他慢慢坐直身子,脸上的表情已一敛殆尽。

    “我与劫你之人交手,似乎是这皇宫侍卫。”他淡淡道。

    “哦!”没想到他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