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装的青红看老鸨亲自来后台,以为她是来催场的,因为刚才已有个伙计来催过一遍,忙起身行礼。
“快忙你的,我只是来看看。”老鸨一脸媚笑地看着青红。
“妈妈来了,只消一刻钟演出便可开始。”刚布置完会场的钱豆豆走到后台,看到老鸨也在,忙上前招呼着。
“不急不急,”老鸨双眼笑眯眯地看着钱豆豆,她当然知道刚才那位气宇非凡的公子不是冲着青红来的。
钱豆豆看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笑盈盈地对老鸨说:“妈妈,豆豆今日有何不妥?”
老鸨从身上拿出两张银票,边递给她边说:“钱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青红今晚的演出一定会很成功。”
“以后还望姑娘多帮怡香院的其她姑娘出出彩。”她现在也看清了,只要这位钱姑娘愿意出谋划策,她怡香院就不愁没有客人来。
“妈妈如此相信我?演出还没开始呢。”虽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钱豆豆还是面露不解地说着。
“老生不会看错人的。”说着老鸨将银票放回到钱豆豆手中,她知道面前的这位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下这么大的睹注。
“青红快些准备啊,客人们都等不及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紧张的青红,笑嘻嘻地走到前面去招呼客人了。
青红惊喜地看着钱豆豆:“钱姑娘,妈妈竟然主动将押金退还给你
,我还一直在发愁怎么和她索来呢。”
“青红姑娘,我能做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钱豆豆深深看了她一眼,经过一翻精心打扮,青红的模样还是出类拔萃的。
“恩。”青红感激地看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整个怡香院表演的舞台四周暗了下来,只有月光淡淡地照射在台上,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不转晴地盯着舞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晴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一声轻缓悠扬的歌声传来,青红坐在一个用鲜花编织而在的秋千上从天而降,缓缓落在舞台中央。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舞台四周烛光瞬间闪现,青红一袭粉红色的纱裙似仙女般翩翩起舞,微风佛面,似画中人一般美艳动人。
轻轻收起舞步,青红已坐在一架古筝旁边,十只柔弱纤指轻轻拔弄琴弦,优美绝伦的琴声响彻整个怡香院。
表演结束,所有人仍然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久久没有任何声响。
“好。”夏如明站在雅间上,双手用力地鼓着掌。
他是一切看得真切,这场美伦美奂的表演彻底将他震撼了,这是那个迷一样的女子又一面展示,多才多艺。
本来钱豆豆还好奇,怎么一曲终了没有人鼓掌,青红在台上也是看着台下的人们都在抬头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是七上八下地忐忑着。
大家一听有人鼓掌,这才反应过来,叫好声,鼓掌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
第85章
“怡香院最近好像很热闹啊。”折扇男白公子边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边说道。
“是的,白公子,”怡香院的老鸨讨好地看着他:“青红姑娘最近在利城是炙手可得呢,很多客人点名要听她唱曲儿。”
“青红?”折扇男斜眼看了她一眼,眯着眼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是新来的吗?”
“来了两年多了,一直没什么人缘,以前也没太在意她,但是前几天表演了一首新奇的曲子,一炮而红。”
“两年多你居然没有发现她的才艺?”折扇男语气愠怒地说着,虽然没有看她,但是老鸨也是心里一哆嗦。
“以前真的是很普通的一个姑娘,” 老鸨怕白公子怪罪自己管理怡香院不当,忙解释道:“现在一个叫钱豆豆的姑娘帮着她,一下变得才艺双全了。”
“钱豆豆?”白公子好奇地看着她。
“是啊,一个想法很奇特的姑娘,”说着老鸨拿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这是她给每个人设计的花样。对了大家都称她塞诸葛。”
一条淡紫色的手帕,上面简单地轮廓绣着一枝牡丹,高贵而不庸俗。
“挺有意思。”白公子拿起那面手帕似笑非笑地说着。
“今天是那钱姑娘给姑娘们最后一次设计手帕的花样,公子要不要见见她?”老鸨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发现猎物的感觉,忙殷勤地说着。
白公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心里想着,这几天去了一趟外地,利城居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物来,塞诸葛,只要被他白公子看上的人就别想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一个时辰之后。
“白公子,钱豆豆来了。”老鸨兴冲冲地跑进折扇男的茶室。
“你且指与我看,不要声张。”折扇男毕竟是在利城的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做事小心谨慎。
老鸨点了点头,引着折扇男到了一间偏房,她轻轻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
“就是那个身着普通布衣的人。”
折扇男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从纸窗户的洞中看去,不由得大惊。
千辛万苦找不到的人,居然在这里出现了。
他脸上瞬间阴云密布,那日在人奴村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要不是她,自己怎会在圈子里长时间抬不起头来。
她敢明着抢人,不给她点教训是万万难解心头之恨的。
老鸨本来想在折扇男面前邀一大功,不想他看到钱豆豆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吓得她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乖乖地退了出去。
坐在茶室中折扇男正在思量着如何对付钱豆豆的良策,那日有几位身手不凡的男人哪里去了?如果他们是一起的,自己的手下是没有人能敌得过他们的。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就不信以我收拾不了你个丫头片子。”折扇男眼露凶光狠狠地自言道。
钱豆豆的院子离布庄有一段距离,每天晚饭前她都会安排钱小草提前回去帮阿婆做饭。
刚才在布庄寒山也被她打发回太守府了,他每日在布庄保护自己,但是自从杜赞的事情之后再没有出现过敢来布庄捣乱的。
再说他明明是夏如明的贴身侍卫,而夏如赢的那些杀手在时时盯着他,本比之下,寒山更应该跟在他身边才对。
“最近又做成了几笔大买卖,过两天应该再去看看宝儿他们了。”钱豆豆边盘算着边走进一道深巷。
突然她好像感觉身后有身影闪过,回头却空无一人。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钱豆豆从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从来是个心中无神无鬼的人,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被人跟踪了。
她开始加快了脚步,走出深巷便到自己家门口了,那里相对人来人往多些。
虽然以自己的太极对付三五个混混不在话下,可是毕竟只身一人如果遇到坏人也是一件不妙的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可惜万一还是发生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