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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的,医生也是男性,我们不该这样。”

    他说的是不该,我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眼。

    “那…什么才是应该的?”我无声的笑了笑,腿拧了个弯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喘着气摸索着重新吻上他的唇,牙齿轻轻撕咬舔舐着他的唇瓣,“医生想看我娶妻吗?像这样…亲吻她,抚摸她。”我摸上他的脸颊,在他鼻子上,眼梢处流连,用尽了我想象中所有勾引的招数。

    “然后…和她在一起,生个胖娃…唔…”医生像是被刺激到了哪根神经,瞬间贴过来将我的“娃娃”吞到了他自己口中。

    这不像是唇齿厮磨,医生力道大的像要我我的灵魂都拆吃入腹。我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心脏“扑通扑通”,像迎风跑了800米一样震颤。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喜欢我吗?还是我勾引的计划得逞了?

    当他的舌头钻进我嘴里,几乎堵住我所有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可笑的念头。

    医生像是比我还会勾引人。

    医生在亲吻我,这个认知太色情了,我的脚尖都忍不住弯了起来,身下也起了反应。

    我拥着他跌倒床上,迫不及待的想要脱下他的毛衣,占据主导地位。

    医生却猛然停顿了下,“洋洋…”

    我捂住他的嘴,“别说话,我当你是喜欢我的,别让我的幻想再破灭了。”

    “求你,江照。”

    我头回喊他的名字,在床上,以这种难堪的姿势,用医生心里那点对我的慈悲,胁迫他向我妥协。

    他停顿了好久,忽然笑了一声,带着些冷意和难以置信,静谧的空间激的我起了身鸡皮疙瘩。

    “你想上我?”

    陌生的语气让我无所适从,我想辩解却无从开口,我的确想上-他,但那是出于我爱他。

    他忽然扯过我的手放在他腹部,我有些懵了,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听到他淡淡的开口。

    “感觉到了吗?”

    我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医生的皮肤很滑,但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柔软,他拽着我的手往里探了探,我有些贪婪的感受着指尖感触到的温度,医生皮肤底下的肌肉满满的蓄着力量,此刻摸上去像一堵温暖的墙。

    紧接着,他把我的手从他衣服里拽出来,塞进了我自己的睡衣里。

    “我比你高半头有余,比你健康,比你有力气,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能上^我?”

    他仍然握着我的手,我和他靠得如此近,呼吸都仿佛缠绵在一起,他的语气却比昨夜的风还要森冷。

    “你生气了?”

    这是我脑子里闪过了第一个想法,上次医生这么教训我时,还是我十六岁的时候跑去后山摘花时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

    瞎子对声音的鉴别,不亚于任何调音师。我瑟缩了下肩膀,条件反射的想要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来躲避追责。

    “我不该生气吗?我辛辛苦苦一次又一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费尽心思想爬到我的床上,你有这么饥渴吗?”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从医生嘴里说出来,如同一把阔斧活生生将我劈成两半,再无暇思虑其他,脑子里全是他那句话,“你有这么饥渴吗?”

    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十分迫切的想要说出来,嘴唇却像被黏住了一样。

    “洋洋。”他唤了我一声,将我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紧接着一句话又让我险些晕了过去。

    “你该冷静一下了,或者,我该离开你一段时间。”

    我听到“哗啦”一声冰块碎掉的声音,我那完整的,小心翼翼安放的爱的幼苗,一瞬化为齑粉,散落在各个罅隙。

    我颤颤巍巍地从床上滚下来,呼吸顿觉有些滞塞,“江照,你真的…太狠了。”

    明明对我那么好,肯教我念书,肯教我算式,肯记得我生日,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

    我唯一的那点向着光的执念,终于也像蒲公英一样,离开了自己的阔土,又找不到地方立足,只好飘飘荡荡,这里撒一句啼哭,那里撒一声悲鸣。

    那一瞬的失落,狂风一样侵占了我的大脑,以至于我甚至忘了深究,医生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医生真的匆匆的离开了,一刹那间疗养院找不到任何他的痕迹。

    一整个正月,我都被淹没在这个事实里,沉重的几乎喘不过气。我变得有些躁狂,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却还是忍受不了疗养院这种寻常的寂静。

    我陡然发觉,这里的日子是如此的难熬。

    我非常想去看海,医生曾经说过,穿过后山一片广袤的森林和一座小小的城市,就能看见海,隔着好久的距离就能闻到到海边的冬日的时候特有的潮湿的气味,就能听到惊涛拍岸和海鸥的叫声。

    我只要乘坐途径疗养院门口的一辆城际巴士坐到终点站,再乘出租车坐上一个小时,就能看到海岸线了。

    这个念头一旦兴起,在我的脑海里就跳跃着找着自己的存在感。

    也不会很难嘛,不过就是自己一个人先出去罢了。比起这点些微的恐惧,二十一岁就要过着电视里的老年生活,才更加令我窒息。

    何况医生,已经不要我了。

    真狠呐,我们一起度过了十年的日子,怎么能说抛下我就抛下我呢。

    有你的疗养院,尚且有种家的模样,你这一走,我的心就真的空落落了啦。

    你说要陪我去看海的,这下我也要一个人去看啦。

    真讨厌呢。

    我想着想着,突然就觉得这个冬天特别的冷,但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我想我是个赌徒,第一次赌一个人的爱失败了,便不死心的又贪图上了别的赌注。

    我已经无所眷恋了,不如,就在此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啊,我接受人生给我的遗憾,我残缺的父母和双目,我畸形病态的爱,但我的人生不能总是遗憾。

    我下定决心要去看海,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疗养院是明家的私人财产,老家伙自妈妈死去便给我办了张卡,疗养院所有的财政支出都会从这张卡里扣出来,密码是我妈妈的忌日,说起来也是好笑,一个连她生日记不住的人,居然勉强还能记住忌日,是死亡比出生还要难忘,还是悲剧比喜剧深刻。

    这天晚上我去后山看了下我的妈妈,许了个仍旧非常渺小的愿望,便决定开始着手准备了。

    疗养院所花费的所有的费用都从这张卡里扣,我下定决心要去看海,便做好的充足的准备。

    一个月的时间,医生杳无音信,感冒却又找上了我,但这并没有阻挠我想要出去的决心。我以想给医生护士姐姐包红包为由,拜托熟悉的护士姐姐帮我取了些现金。事实上,疗养院是个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