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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

    申念初低下头不再接话,那股叫做‘鸵鸟心态’的逃避思想已经在他的脑子里盘踞了很长一段时间。韦笙那句‘只要你不觉得累,那咱们就一直耗着’像是在申念初的脑袋里敲了警钟,两人的距离在毫厘之间已经有了千里的变化。是不是习惯了20岁的身体,也让他忘却了25岁的痛苦?

    相似,不同,两人之间相处的变化由时间而来:申念初依旧抗拒最终的结果,可他也不忍将视线从韦笙身上移开。他看了韦笙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移开视线?

    “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什么。”对话戛然而止,申念初已再无心思交谈。

    “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少了最初百般想要离开的冲动,现在每一个勾起回忆的点都会刺痛申念初。

    “对了,”韦笙抬起头看向申念初,一本正经问,“你去欧洲的时间,准备到哪里玩?需要计划吗?”

    ‘上次’便是韦笙定的计划,申念初随他走了一圈。这次,难得他有机会自己去,总归准备给自己点新意,“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韦笙盯着申念初,最终没再继续开口。

    第32章

    10月底的欧洲昼夜温差很大,申念初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之后便觉寒意难捱。

    获奖的学生一共好几个,分别来自不同的学校。几个人在27号深夜一起到了安特卫普,剩下的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好。申念初‘经历’过一次相同的安排,但这次却在第二天早晨发现自己感冒了。他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时不时擤鼻涕的同时还是觉得异常新鲜。

    申念初同住的小伙子来自南方,获奖的影片拍了自己的家乡。影片中出现了许多家乡特有的景象,落日夕阳、群山环绕,美不胜收。小伙子很好交流,为人也很开朗。他坐在床上打哈欠,眯着眼睛问申念初,“你后面几天准备怎么安排?”

    “还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你呢?”

    27号到达目的地,28号一整天是颁奖环节,分电影、短篇、纪录片等多个部分。申念初的影片不过是学生作品,只占了很小的篇幅。到了29号,这几个学生便没必要在留在安特卫普。那时申念初与韦笙约在布鲁塞尔见面,也是这个考量。在申念初的印象中,他28号晚上便去了布鲁塞尔,第二天一早去机场接韦笙。

    “我准备去买个钻戒,这里是欧洲的钻石工厂。”

    申念初点头,这件事他也有些印象。他曾经思考过要不要也去给韦笙买一个,奈何穷学生手头没有闲钱,他也没有时间去逛街,左思右想只好将这想法延后…

    没想到,这所谓的‘延后’竟再没有以后,“给你女朋友吗?”

    小伙子点点头,爬起来穿上衣服,“我准备毕业就跟她结婚。”

    欧洲的城市大多带着中世纪风格,而安特卫普也不例外。这城市里的艺术气息浓厚,诞生了不少有名的艺术家,像是极具巴洛克风格的鲁本斯…申念初对这城市的印象很好,上次来没有时间来回走走,这回不打算放过机会。

    几个中国学生在早饭之后便出发去了电影节现场。小众电影节自然没有太多的公开活动,几场位于各色酒吧的放映,接着便是酒会和大量娱乐活动。电影节的安排方匠心独运:在安特卫普最大的广场中心摄制屏幕,以播放各个电影的宣传片为开端,引入电影节主题。

    一天的活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晚饭时间。申念初与其余几个中国学生随便吃了些,接着便分开活动。欧洲的10月底,5点便已经天黑了。街上的商店都已关门,剩下的便是酒吧一类的助兴地方。

    “听说之前咱们的影片都是在酒吧里播放,想想还挺有气氛。”同住的男孩儿走在申念初一旁,来回看了看又道,“这附近也没什么逛街的地方,要不早点回去吧。”

    “我想去之前播影片的酒吧看看,你去吗?”影片在酒吧播放的事情申念初老早就知道,电影节的宣传单上更是写清楚了地址。申念初第一次来到安特卫普之时便想去瞅瞅,奈何那时更想与韦笙一道旅游,两者比较起来结果自然没有悬念。

    “我不会喝酒,而且…有些困。”几个人都从国内飞到欧洲,算算时差正好是要睡觉的时候。

    申念初侧头看了他一眼,“好,那你先回去?我再走走。”

    同学点头,打了哈欠轻拍申念初的肩膀,“那你自己小心啊。”

    安特卫普电影节的特色便是在形形色色的酒吧里放映参展电影,申念初拿着纪念册,走到上面标注的酒吧门口。

    曾经播放过学生作品的酒吧一共有5家,分别在不同时段对所有的短片进行循环播放。

    一条路走下来,其中3家酒吧都在这一片:鸡尾酒主题酒吧门口摆着高脚凳,桌子中间点着火堆,打眼瞧上去暖意逼人;苏格兰酒吧门口挂着绿色的标志,店里的服务员大叔都穿着特色裙子;比利时本地特色的酒吧里香气四溢,不同的啤酒用大桶装配,看起来万分好爽。

    申念初依次走过了这三家,形形色色的客人都很有意思。酒吧里还有些电影节的残留,墙壁上钉着宣传单,更有店家将电影海报贴在门口,吸引游客。

    最后两家酒吧有些远,其中一家更是要走到河边。申念初正巧有些困了,他索性看了看时间决定回去酒店好好睡一觉。凭着记忆掉头转向,申念初沿着来时的路往前走。

    时差感袭来晕晕乎乎,申念初突然想起韦笙第一天下飞机那会儿,躺在沙发上便睡着的模样,真是难以控制的疲惫。思绪飘忽,走着走着申念初突然觉得周围的景物有些陌生。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这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走错了路,酒店的位置距离当前差出了不少,倒是距离河边很近了。

    缘至于此,申念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便去河边走走,顺便再去那距离不远的酒吧瞧瞧,权当自己的一双腿送了自己这趟绕路。

    顺着河边一路向前,夜晚显得过于安静。申念初因这安静而陷入沉思,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岔路口。他下意识右转,没多久便到了自己的目的地——de muze。这是间爵士乐酒吧,1964年便开始营业。酒吧门口摆着几个长凳,而酒吧里还有爵士乐队在进行演出。

    安特卫普虽然主要讲荷兰语,可酒吧内此时正在演奏一首法语爵士乐——sympathique。申念初对爵士乐并不了解,却对台上那带有烟嗓的女声很是着迷,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的听着音乐。

    来来往往的客人不算太多,而到了夜晚天气也有些寒冷。申念初坐了些时间自觉应当回去了,起身便朝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