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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暗室?”阴爻轻声自语道,“不过,按照前任魔尊虞橫对儿子的宠爱程度,事先替他藏了一条保全自己的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面思索着,一面观察着殿中的摆设。

    是一直吐着烟的紫铜香炉,是灯檠,还是那茗碗?

    上前检查了一番,却还是一无所获。

    阴爻有些丧气,犹豫了一阵后,将系于腰间又坠藏于黑袍中的那只铃铛倒着举在手中,钟形底部卧着的银制小球突然跃起,浮于钟形之声的上部,然后沿着其边缘,滚动了一圈以后,就静止了,它停下的位置是在...

    东北角,那边只有那放着几摞书卷的檀木几。

    阴爻迅速过去移开书卷,没反应。于是有去推动檀木几,还是没反应。

    这是为何?难道是书卷的组合?

    “魔尊大人,冒犯了。”

    心里刚诚恳地说话这话,手脚利索的阴爻就开始翻阅着几卷书,想从中寻找开启暗室的钥匙。

    第一卷书记载的是魔族的历史,但不只是谁记录的,她在书阁中从未见到过,而且里面记载的许多内容也比其他史书中的要详尽的多。

    她粗略翻看了一会儿以后,还是没什么头绪,然后就将这一卷放开,换了一卷。

    一翻开,里面竟然是诗词。阴爻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开始犯愁,“这跟史书一点联系都找不出。”

    她立即翻开第三本,意料之中,那是一本与前者毫无关联的医书。

    而最后一本,留着空白,没有写上一个字。

    看来是自己找错方向了,这些书定是为了掩盖钥匙而随意放上去的摆设。

    长长的青丝垂在了眼旁,阴爻将它挽于耳后,然后重新把这些书卷了起来,置放到原位。

    就在阴爻想继续在檀木几身上调查时,暗室悄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第一眼就望见了林琰,然后是她对面的虞休辙。

    不像虞休辙那样,一直溺在悲伤悲痛之中而被屏蔽了耳目,林琰在暗室门刚被打开的时候就警觉了起来。

    而在看到来人是阴爻的时候,林琰像是想极力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她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响起,魔尊虞休辙静静睡去,这一次便是真正的不可见不能闻了。

    “得罪了,魔尊大人。”阴爻心道。

    半晌,虞休辙从沉睡状态苏醒,环顾四周,整个暗室中,仅剩了他一人。他慌忙地在身上摸索着白玉,“幸好...还在。”

    没了林琰,虞休辙就开始盯着那块白玉,还是一声也不出,聚精会神,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去倾听白玉的心声。

    魔尊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暗室内度过了半日。

    外边,泗共却急作了一团。

    这一整日,所有大事小事都一齐涌了来,各个都要来找魔尊,而他们的魔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直没有露面。泗工帮着虞休辙挡了一件又一件的事,当阴爻疾步走来向他询问魔尊去向时,他知眼色地放了行。这一位呆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但是自始至终泗工都未见虞休辙本人。

    “既然未曾出去,人就一定在里头。”

    这是泗工对阴爻说的,同样的话也对之后来此求见魔尊的夏苍长老说了一次。

    奇怪的是与阴爻不同,夏苍长老进去带了许久才出来,出来时一脸沉重,在门外站立了一会儿,接着对泗工说:“劳烦泗工见到魔尊时替我告知一声,明日我将去为司徵送行,陪他走最后一段路,毕竟我始终是他的师父。”

    言罢,便整了整衣袖离开了。

    夏苍长老这是没有见到魔尊?

    那阴爻难道也没见到?

    心紧了起来,也顾不上别的了,泗工化为烈马跃了进去。

    香炉上的云雾还在继续向上延伸,殿内一片寂静。

    难道是在里面?

    为避免被族中之人发现林琰,虞休辙曾经告知过他殿内暗室钥匙的所在,这样即便是自己不在时,也有人能将林琰藏匿好。

    泗工变回人形,轻手轻脚地把书搬下檀木几,随后又将其放回原位,然后,暗室开了。

    原来烈马也会有吃惊到瞪大双瞳。

    因为他见到了里面的人,一个神情、姿势却完全不能被称之为活人的人。

    ☆、苏醒

    丑时,藏经楼的屋檐上响起瓦片翻动的声响,随后一个人影从屋顶跃至二楼,一闪便不见了。不久,寺院外的一棵树上惊起一串逃命的鸟影。

    翌日清晨,刚起震震晨钟,一个小和尚在屋外叩门。

    许久,屋内都没有一点反应,紧接着小和尚慌了神,急忙推门进去。

    就在这时,第二个人出现在了门外。小和尚似是个哑巴,见了门外之人便神色慌张地比划起手语来。那人安抚着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说道:“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然后又重新关上了门,转身向小和尚解释道:“虞施主这是去问路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一月前。

    天微亮,虞休辙就被一阵阵诵经声扰了梦。

    不久,他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眯着眼瞧见那是一位个头不高的小和尚,那小和尚捧来一盆清水,步伐轻盈无声,水盆里的水也未起涟漪,随后将水盆置于檀木架上就退了出去,轻轻替虞休辙关上了门。

    这明明是算准了我已经醒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有意思的出家人啊,虞休辙失笑。

    既然他们都知道自己醒了,那也就没装下去的必要了。昨天折腾了他们一天,他们的庙也险些被自己拆了,今日却还是以礼相待,说起来还是有愧。

    昏昏沉沉的,虞休辙在深渊之中和人搏斗,可恶的是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法术,隐了身形,后背,左臂,小腿,手腕时不时就被那人用利刃切开口子,然而自己却始终无法得知对方在哪儿。他只能用随手捡到的一块扁平的石头作为武器,毫无章法、毫无方向的向四周胡乱划去。这样,没过多久便精疲力竭了。他自己的喘息声,飘荡在深渊中,而对方似是有不竭的精力,仍然不停刺着虞休辙。

    “呃....!”

    又是一道。虞休辙捂了捂伤口,随即又放开。垂眼想道,太多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两只手怎么捂得过来。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定是到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抬起头也根本望不见日光,越往高处,反而越是奇黑无比。

    他知道,知道自己还没死,利刃就会继续,直到他挨不过去为止。

    眼皮越来越重,虞休辙把锋利的石块死死手掌心的肉里,试图想要用疼痛叫醒自己,不要睡,千万不能闭眼。

    最后,利刃再一次划过,虞休辙弃了所有的坚持,重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