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林琰。如果寻找到了真正的聚魂之术,那你师父也许就不用再一直躲藏在白玉之中了。”
☆、伤口
在这时,林琰突然从白玉中出来,化作了人形,借着床帘作为遮挡,使那地仙瞧不见她。
虞休辙冲她露出盈盈笑意,脸上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惊恐。
其实就算凫丘没有提醒,他也发现了林琰一直是待在白玉里的,只有当在极其隐秘且安全的地方才会现身。虽然他很好奇,但也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他们也未必会如实得告诉他。
虞休辙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这么说来,那个使用聚魂之术的人是个极为了解你们状况的人。”他想了想,又皱着眉看了凫丘一眼,问道:“但是他故意做给你们看的目的是什么?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我们怎么找得到他?总不可能是闲来无事故意来挑衅吧。”
林琰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沉沉说道:“知道我情况的人本就很少,除了魔族中的某些人,就只有鬼族了。那个人的目的现在还不好说,但不怀好意应该是能确定的。那座破庙外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太过蹊跷了,很难让人觉得那一切都是凑巧。”顺着林琰的额目光看过去,见虞休辙有些脸上出现了惊诧的神情。
师父他跟鬼族又有什么关系?
虞休辙收了收他的好奇心,看向凫丘,问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先把我引到破庙,又派崇野来杀我,逼你们不得不现身,之后又用在你们面前施展聚魂之术。”
“还漏了一点,那人还杀了崇野,并且伪装成是我杀害他的样子。”凫丘帮他补充道。
虞休辙顿了顿,思量了片刻,问道“也就是说他当时也在场?”
林琰接道:“现在看来,应该是如此。”
虞休辙眯起他的眼睛,心里想道:如果非要就出揪出那个人是谁,就只能从在客栈骗他的那个小二身上查起。但从他一步步的缜密布局来看,想要找出他恐怕并非一件易事,没准那小二就会是另一个等着我们往下跳的陷阱。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还会再次主动找上门。
“看样子那个人是不能再追查下去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他继续说道。
忽然,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对着凫丘和林琰指了指被他们捆住的地仙的方向,“还有这个倒霉地仙该怎么办?”
其实先前的那一出都是他与凫丘设计的一场戏。他们两个都清楚,那条路以及唆使小二哄骗虞休辙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但是为了能有个清静又安全点的地方可以供他俩交流,于是俩人一拍即合,借用眼神相互示意就共同完成了一出好戏,故意把所有的罪名都归于他的头上,然后就能理直气壮地把他困在捆在一旁守门了。
“我们接下来必须尽快赶到重门,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早一天到就早一天安全。那个人虽然很清楚我的情况,但他肯定不会知道我们所要找的重门。现在知道重门事情的就只有四个人,加上那个小二,也就只有四个半。我们不能跟着他的步伐走,不能再与他做过多的纠缠,得尽快去完成我们的几乎。至于这个地仙,我们可能还得将他留在身边。”
自他认识林琰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对方那么严肃地说一件事情。
虞休辙叹了口气,问道:“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大家生死都算绑在一起了,师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重门里面到底有什么?”
林琰默然不语,虞休辙苦笑,他们果然还是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不过这倒也没什么,现在说不说都不重要,知道到时候他们一起到了那边,一切就都明了了。
但想是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不由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重要到就算被人盯上也要去寻找到。
林琰刚想说话,只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呜咽声。
虞休辙扭头看去,见那地仙的眼睛都红了,整一张脸上都被泪水淋了个边,“他哭就哭吧,怎么还能发出声音呢?”
凫丘再也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抓起地仙的衣袖就往他脸上胡乱擦去,勉勉强强帮他把脸擦干以后,又好意提醒道:“用蛮力冲撞开强行施加在你穴道上的封印的后果是很惨的,如果你还有一点脑子就最好不要干这种蠢事。”
听完凫丘的话那地仙就哭的更加凄厉了。
虞休辙摇了摇头,很是无奈,想着刚擦算是白给他擦眼泪了。
“我说完最后的这几句话你们就把他放了吧,人家一个地仙也做的实在是不容易。”林琰柔声说道。“虞屹,你之后就跟着那地仙一起去找重门,我和凫丘去帮他解决那条路的事情。”说着,她拉过虞休辙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被突然拉住手的那个人瞬间脸红了起来,脸上笑意藏也藏不住,点点头道:“好的师父,你们放心去吧,万事小心,不用太担心我。”
林琰听后眉头一松,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法力,但仍是那个坚毅果敢有勇有谋的虞休辙,他能很快地适应任何外界的变化,从不会沉迷于任何一种负面的情绪而一直走不出来,所以自己应该要对他有信心。
虞休辙心里明白,因为那个破庙外的人的存在,所以导致他们现在不得不分头行动,以防止他们计划的暴露。然后他们又担心自己的一个人行动会有危险,所以得让那个地仙陪自己一道去。
之后,林琰便回了白玉,凫丘走到地仙那里,帮解了他身上所有被封住的穴。但过了好久,见他仍是一动不动,便意识到这人恐怕是睡着了,于是凫丘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又拉开他的耳朵对着他大声吼道:“醒醒,别哭累了就睡觉。”
地仙被惊得猛的一哆嗦,要不是旁边站着个凫丘,他恐怕得一头栽到在地上了。他颤颤巍巍地看着凫丘,随后又露出些惊喜的神情,因为他发现自己能动能听能说话了。但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一句话也不敢讲,一直保持着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木木地立在那里。
凫丘有些好笑地盯着他,随后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道:“我和我兄弟在帮了你以后又分析了很久,最后一致认为你应该跟那些事情没有关系,纯粹是贪财惜命罢了。为了给你赔罪,我还亲自给你松绑了。另外还想跟你做个交易,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地仙脱口就道:“答...应,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他的嗓子大概是先前哭哑了,听着就显得更加苍老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凫丘笑着说。
在他的面前,同为仙人的地仙就成了一只脑袋悬在刀刃上的小老鼠,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眼睛东瞟西望,仿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