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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乔家的千金,久仰。”顾怀音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老早就听说过顾姐了,最年轻的美女人事总监,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你简直比传说中的还漂亮,还优雅。”乔雨棠笑着说。

    “谢谢。”

    顾怀音瞥了一眼表。已经下午一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下午的工作了。

    结果整个中午就浪费在了这里,真是倒霉。

    “我还有工作,我必须得走了。钱我已经交了,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了,放过我朋友吧。”顾怀音拉上羽绒服的拉锁,冷冷地说。

    “没问题。”乔雨棠耸耸肩。

    顾怀音转向不远处的花悬:“我送你回美术馆?”

    “不行,她得留在这,万一我又出了什么事儿呢,”乔雨棠立刻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我肯定不找她麻烦。”

    顾怀音有些担心地看着花悬。

    “哼,奉陪。”不远处的花悬听到这句话后冷笑了一下。

    顾怀音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啊,上天保佑。

    “好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在乔雨棠颇感兴趣的注视下,顾怀音踏着高跟鞋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在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乔雨棠恢复了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气,在小跟班的护送下踱步到了仍坐着吃盒饭的花悬面前。本来就矮的花悬此时显得更加矮小。

    “你脾气真是不小啊。”乔雨棠挑了挑嘴角。

    花悬没理她,将最后一口盒饭吃完。她拿出手纸摸了摸嘴角后,才幽幽地抬眼看向乔雨棠。

    乔雨棠瞪大眼睛:“好啊,你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

    “是你今天先找我说话的。如果你没和我说第一句话,我就不会打你。”

    “我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就你这么个……”

    “棠棠,咱们就算了吧……”小跟班明显是看不下去了,悄悄地拽着乔雨棠的衣角。

    乔雨棠甩开了小跟班,蛮横地说:“小白,你竟然忍心看我被欺负?”

    那个叫小白的跟班真是欲哭无泪,嘴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到底是谁被欺负啊?于是乎,她只能默默地退到一边,畏手畏脚地站在那里。

    其实,乔雨棠一开始去找花悬的目的确实十分不友善。

    还没大学毕业的她,因为家境显赫的关系,每个周末都无所事事,是个正宗的无业游民。这周末,据说现代美术馆开了一个新兴画家的展览,平常只能逛街买奢侈品的乔雨棠便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来看看。不过,来了美术馆后,乔雨棠又觉得十分没意思——这些五彩斑斓的画儿不都是画么,有什么区别?

    然后,在环顾四周的过程中,她突然看到了气质独特的花悬:这个人不仅长得不像纯中国人,气场还不像正常人。那么瘦难道不是骷髅么?那么苦大仇深难道别人欠了她几百万吗?鼻子那么锋利难道不会割破自己的脸吗?再看看墙上挂的花悬的画,她明显地能感到这个画家思想的独到之处。这么奇怪的画风,虽然看不懂,但乔雨棠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觉得花悬十分有趣,就打算上去调戏一下,以此让自己无趣的生活有点光亮。

    但从小就呼风唤雨的乔雨棠一开口说话,实在是引爆地球的节奏。

    然后,就有了这么一出。

    新生活

    花悬和乔雨棠继续在对峙。因为怕吵着病人休息,小白就好说歹说把两人弄到医院外面的空地上说话。

    十二月的冷风刮过,差点让乔雨棠一个哆嗦。尽管穿着长羽绒服,还是冷得要命。

    但身边的花悬虽然只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毛呢西装,铅笔裤紧包的铅笔般的双腿却没有一丝颤抖的痕迹。花悬苍白的脸在冷风的吹拂下没有一丝表情。

    这么扛冻?果然不是正常人!乔雨棠没好气地瞪着花悬。都怪眼前这个妖婆,这么难搞,让自己在这里不得不冻着。在她自己心里,完全开始恶人先告状了。

    “你到底想怎样?”花悬抱着手,微微眯着眼睛。

    “道歉。”

    “凭什么?”

    “是你先欺负我的!”乔雨棠已经完全炸毛了。

    “我欺负你了?真是自求多福。”花悬耸耸肩。

    自……求多福?乔雨棠没听懂这句话,水灵灵的杏仁眼眨得不行。

    花悬在看到乔雨棠迷茫的眼神后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又用错词了。该死,中文明明就不是自己的母语,乱用成语个鬼啊。

    “自作多情。”

    乔雨棠愣了一下,然后不禁指着花悬的脸,笑得花枝乱颤:“自求多福,哈哈哈哈哈哈……”

    花悬满脸黑线,又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谈话气氛瞬间就变得不凝重了,反而很搞笑。

    笑了好半天,乔雨棠才停了下来:“你到底是哪国人啊?还violet?”

    花悬惊奇地发现,她的美式发音相当标准。她依旧冷眼看着乔雨棠。

    “这跟你没关系。”

    “啧啧,嘴硬哦真是,”乔雨棠轻轻摇摇头,“你难不成是埃及的?”

    旁边的小白担心地看着乔雨棠,害怕又来个噎死人的话。花悬也轻轻挑了一下眉,不知道乔雨棠是什么意思。

    “跟木乃伊干儿一样。”

    “……”

    一旁的小白又开始欲哭无泪。别再打一巴掌啊!

    但花悬并没有过分在意,只是说:“美国。”

    “哦。”乔雨棠看到花悬这么直戳了当地回答问题后反而没话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到花悬仍旧没有说话的欲望后,乔雨棠再次开口了。

    “你要回画展吗?我送你。”

    花悬耸耸肩:“随便。”

    乔雨棠差点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

    乔雨棠彻底晕菜了。自己到底遭了什么孽,头一次遇到这么麻烦的人!太变态了!

    顾怀音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正武跆拳道馆。对她来讲,今天是个平凡却又神圣的一天。毕竟,在之年之后在不同地点干同样的事情是一件十分新鲜又充满色彩的事情。

    冯娟儿在昨天给自己打过电话,说今天晚上六点半开始上课。顾怀音的包里装着那一套崭新的道服,提前半个小时就过来了,心砰砰直跳。

    “陶心儿,你来啦!”冯娟儿特有的儿化音有种十分俏皮的感觉,让顾怀音本来的紧张感一散而光。她的身旁跟着几个穿着道服的小孩子,用十分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位比教练还高半头的来客。

    “那个姐姐是教练吗?”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边喝着水一边问冯娟儿。

    冯娟儿笑着摇摇头,说:“她是来学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