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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岚摇头表示没见过,詹台更有些得意,继续说:“这个果皮可要小心,剥开的时候会溅出黑色的汁液,沾到手上之后,特别特别难洗掉。”

    方岚好奇:“肥皂也洗不掉吗?用牙膏刷呢?”

    詹台摆手:“洗不掉,只能等着时间长了,自己手上的皮肤新陈代谢,黑色的痕迹才能慢慢消失,约莫十天半个月吧。”

    “我摸了核桃下来,砸开青色的果皮,汁液沾了满手,怎么洗都洗不掉。师傅和哥哥不知去了哪里,在山里怎么喊也没有回应。”

    “午饭的时间过了,我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满手核桃汁液,还迷路了。一时担心自己就永远被留在山里活活饿死,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詹台说起旧事,还有些不好意思。方岚却难得没有怼他,反而微微冲他点点头,说:“小孩子嘛,总是没有安全感的。”

    詹台笑笑,接着说:“我蹲在树下哭得正难过,哪知道树上接二连三掉下来好几个核桃砸在我脑瓜上,砸得我生疼。疼得我连伤心都忘记了,一蹦三尺高,非要揪出来是哪个孙子砸的老子。”

    “一抬头,才发现树枝上蹲了个毛茸茸的红棉球,支棱着白白的尖耳朵,躲在树叶后面探头探脑打量我。”

    詹台初见那团红棉球,还以为是一只猫。心里一阵激动,猜测说不准遇上了灵兽花面灵狸。

    他耐心在树下等了半天,红棉球终于从树上跳下来,他才发现它是只刚通人性的小狐仙。

    小狐仙跳下来的时候,嘴里还叼着只青色的生核桃,小心翼翼踱步踱到他面前,噗地一下吐出嘴里的核桃,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对詹台奶声奶气地说:“你别哭啦。我摘到的果果送给你。”

    詹台现在回忆起小狐仙当时的样子,仍然心里软成一滩水。

    “狐仙结善缘,它世事虽然懵懂,却聪慧灵敏,特别善解人意,尤爱与人排忧解难。听说我和师傅哥哥走散,非要一路领着我找到师傅哥哥。”

    詹台想了想,又说:“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孩子,既没有父母,又没有正常的童年。小的时候,都是很孤单的。”

    “我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哥哥大我两岁,也不怎么玩得到一起去。小狐仙可爱懵懂,就像个我一直很想要的小妹妹。”

    “临分别前,我还特意告诉她我家住在哪里,一定要来找我一起玩。”

    詹台咬着下唇,英挺的眉毛渐渐皱起,轻叹一口气,继续说:“没想到隔了两年,她真的找来了。”

    小狐仙心思简单直来直去,答应了詹台要来陪他玩,就一门心思苦修。等到终于勉强修出人形,再拿衣裳遮遮耳朵和尾巴,就循着詹台的痕迹一路找了过来。

    “她化成个十一二岁小姑娘的样子,甜甜的扎个马尾辫,水灵灵的大眼睛漂亮极了。”

    詹台满是感慨,充满怀恋继续说,“我带她去吃冰淇淋,她吃得满脸奶昔,恨不得把头埋到碗里。一连吃了二十几个冰棒,吃掉我一个月零花钱才罢休。”

    方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晶晶亮,歪着头问他:“后来呢?”

    詹台的语气无奈又遗憾:“后来,我哪敢让她多待。且不说她修炼时候尚短,容易露出把柄。就是师傅和哥哥,如果知道这么一只得道狐仙,难保他们不会捉来剥皮吃肉炼化法器什么的。”

    小狐仙认死理,好不容易见到詹台死活不愿意走。詹台天天担惊受怕,被搞得神经衰弱,终于有天忍不住对小狐仙说了狠话。

    小狐仙伤了心,噙着热泪一步三回头,终于还是回了崆峒山。

    “之后两年,每逢秋天,家门口都会莫名出现几粒青色的生核桃。”詹台轻轻说,“十四岁那年,我离开家乡。之后,也再也没有过它的消息。”

    方岚叹口气:“没想到小狐仙会是你的初恋啊。就这么无疾而终,确实也挺让人伤感的。”

    詹台却像踩了尾巴的猫:“喂喂喂,别胡说啊,什么初恋!老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方岚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早上吃剩的小袋坚果,塞了个核桃到詹台口中:“吃核桃吧你。”

    嗯,又苦又涩带点暖心的回甘,可不是初恋的味道。

    詹台顿了顿,说:“狐仙结善缘,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有幸遇上一只。它懵懂漂亮,又认死理。会变成吴悠的模样在宿舍里住着,多半是吴悠自己的要求。”

    第33章 天门洞

    “猎犬!猎犬!猎犬两个字你是哪里听不懂?”詹台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出来,脑门上的血管跟着跳了跳。

    电话里老白的声音又是含糊又是敷衍,想来是因为詹台不在眼前便少了债主的压迫,轻松自得许多:“你要得这么急,我能找到已经不容易。何况都是狗,区别能有多大?凑活凑活用吧。”

    詹台瞪着眼前搔首弄姿的哈士奇,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方岚啼笑皆非,凑过去揉了揉哈士奇蠢萌的小脑袋,抬头对他说:“要么试试?”

    想偶遇狐仙,自然要靠前世积累的善缘。

    可现在是要捉一只得了道的狐狸精,詹台左思右想半天,也勉强想到只能试试灵敏嗅觉的猎犬。

    詹台仔仔细细嘱咐老白,要梗犬,要猎犬,要服从性好的工作犬。

    哪能想到千叮咛万嘱咐,老白还是找了这么一只哈士奇来?

    也罢,死马当做活马医。詹台认命地从怀里掏出一件短袖,左手捏诀,右手捻起一把雄黄粉,纷纷扬扬洒了上去。

    空气中腥臊之气瞬间腾起,方岚吸了吸鼻子,问詹台:“吴悠的衣服?”

    詹台点点头。哈士奇倒比他预想中更给力一些,闻到衣服上的味道,兴奋地直摇尾巴,口中呜呜咽咽,爪子在地上来回刨。

    狗捉狐狸,到底是天性。

    只是这狗认出是狐狸之后,到底能不能找到呢?

    詹台半点把握也没有,想了半天,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碧色的小葫芦,挂在了哈士奇的项圈上。

    方岚好奇:“挂这个葫芦有什么用?”

    詹台一摊手:“没用。看别人都挂个项圈,懒得买了。”

    方岚:“……”

    两人凑下身子对哈士奇又摸又哄,临出发前还开了一罐罐头。

    可是绳子刚刚松开,哈士奇撒丫子便跑,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线之中。

    真是无愧外号“撒手没”啊。詹台气得捶胸顿足,一整天啥事没干光顾着找狗,末了还要被数落:“活该你遛狗不拴绳。”

    最后,还是多亏宋书明及时回电话递出了消息。

    宋书明:“吴悠的微信记录,我们刚刚又过了一遍。”他的声音还带了几分犹豫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