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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不会’。而後也却如世子殿下所说,卫国不仅对我北渊有觊觎之心,甚至还勾结金国与南国对我北渊发难。这件事让草民颇为震撼,而世子殿下随後的所为更是让草民佩服。草民希望能教导殿下,此乃草民之幸。”

    教导皇子,将来的仕途不可估量,但寇宣宁愿以平民之身份但当冉墨枫的老师,也不愿留在宫里,教皇子帝王之术、驾驭之术。

    冉穆麟审视寇宣,那时让儿子留在宫里学课不过是个借口,他一直都打算亲自教导儿子。但御史大夫叶忠祥对此人的评价很高,叶忠祥是朝中少数的几个一心为国的大臣,他十分尊敬,所以对他的举荐他也非常放心。

    “叶大人可知你来了仁昌?”

    寇宣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上前双手递出:“这是草民来时叶大人让草民交给王爷的信。”

    看过信後,冉穆麟对外喊道:“福贵,去请世子。”

    “是,主子。”

    寇宣对冉穆麟深深一拜,知道他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枫儿不爱说话,但他极为聪明。既然你自荐做他的夫子,就要尽所能地教导他。”

    寇宣又是一拜,道:“承蒙王爷答应草民的要求,草民定会全力教导世子殿下。”

    对那个孩子,寇宣极为好奇,好奇他今後会成为怎样的人,他有预感,这个有著异色眸子,沈默少言的孩子会对北渊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他试目以待。

    …………

    ………………

    无波殿内,昏睡了两个时辰的冉穆麒醒了过来。薛祁坐著,易站在他身边。见他醒来了,薛祁站了起来。

    “我不欠你了。”对还未回神的人说,薛祁拉著爹就走。

    冉穆麒按著额角,不明白薛祁的意思,却也没有问,脑袋沈沈的,他记得易对他念了些他听不懂的话,接著他就什麽都记不得了。

    “陛下?”

    成为冉穆麒贴身侍卫的羌咏担心地唤道。

    揉了会额角,冉穆麒出声:“他们对朕做了什麽?”

    “陛下……您总是头疼,请楼兰王为您诊治。”羌咏低头道。

    “头疼?”躺下,冉穆麒闭上眼,吁了口气,“那朕怎麽还是有点头疼?羌咏。”

    羌咏给他揉按额角,心里十分不安,陛下难道没有忘记吗?

    心中极为平静,冉穆麒不知自己忘了什麽,迷迷糊糊之际,他想到再过两日就要过年了,过了年,该送太子出京了。太子是废,还是不废。

    “祁儿。”回去的路上,易开口,“爹只能让他忘掉一阵子。”一旦他遇到能勾起他过往的人或事,他就会想起来。

    薛祁停下,仰头:“爹,心中有过,又如何能忘掉?”即便爹不要他了,他也不会忘了爹,哪怕是一时的。

    易紫色的眸子透出狂乱:“祁儿,不许忘了爹。”哪怕,哪怕他伤了他。

    “为何要忘了爹?”美眸微漾,薛祁暗上那双不安的眸,“爹,不要再丢下我了。”

    易伸手抱住他,想把他揉入体内,却没有回答。若有一日他会伤了这人,他必须得走。

    “爹?”为何不说“不会”?

    “祁儿,爹带你走。”在爹还能把持住的时候。

    紧抱住爹,薛祁眼里是失望,他点点头。只要爹愿意带他走就成,至於今後,他会再想办法。

    ………

    ………………

    放飞手中的信鸽,男子打开竹筒内的信,看完後,他如剑般的双眉皱在了一起。易最该清楚他从不下山,竟敢让他去什麽北渊,还是去照顾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孩子。

    “哼。”指尖捏著的信瞬间燃起火苗,男子冷哼一声,拍掉掌心的灰烬,拿过墙边的锄头继续锄地。

    “咕咕,咕咕”

    又一只信鸽落下,男子眯起双眸。过了半晌,他才不耐地放下锄头,抓过信鸽。

    昼:

    你若不来,我就把你的菜园子和画一把火全烧了。

    易

    “咕咕,咕!”

    信鸽被竹筒钉在了地上,还来不及扑腾,就死了。

    男子黑长的头发微微扬起,他盯著手中威胁他的信,双眸冰冷。

    “咕咕,咕咕,咕咕。”

    又一只信鸽落下,这回,男子看也不看的挥手,信鸽的脖子瞬间被纸张划破。

    “咕咕,咕咕……”

    当第四只无辜的鸽子落下後,男子拿过锄头,转身离去。在他走远之後,那只信鸽惨叫一声,血肉模糊地落在地上。

    山顶上错落著几间木屋,当太阳落到山脚时,男子从一间木屋中走出。他带著黑色的纱帽,身著黑色的长衫,披著黑色的披风。

    “木。”

    他站在门口喊了声,接著一名身材极为矮小的男子从屋後闪了出来,跪在他面前。

    “照顾好菜园和我屋内的画。”

    嘱咐了一句,男子围拢披风,下山。唤作木的男子跪送他离开後,立刻起身去了菜园。

    揉著头,冉穆麒闭目养神。羌咏从暗处出来後,冉穆麒根本不解释他的来历,直接下旨让他担任禁卫军统领。他深知禁卫军的重要,原先的统领是从相国府出来的,为了以防万一,把禁卫军交给羌咏,他才最放心。

    冉穆麒并不是真的头疼,只是习惯性地揉按额角。他似乎记得自己总睡不好,可这几日却是睡得极为安稳,连梦都很少做,该说是在薛祁为他诊治过後。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喜乐从外轻步进来,见皇上似乎很疲惫,他小声道:“陛下……妍妃娘娘在外求见。”

    “妍妃?”冉穆麒抬眼,“让她进来吧。”还没有调养好就急著来见他,定是有事,正巧他闲著。

    一进屋,脸上带泪的妍妃跪下道:“陛下……臣妾错了,但求陛下不要送走洛仁,他,他是臣妾仅有的儿子了。”

    说著,妍妃哭出了声,瞧得冉穆麒直皱眉。

    “朕何时说过要送走洛仁?”

    妍妃一听,愣住了。

    “是楼兰王。他说半个月後带洛仁走。”

    “噢?”冉穆麒挑眉,有些惊讶,“这件事朕不知,你先回去,朕派人去问问是怎麽回事。”并示意喜乐把她扶起来。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不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