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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了。”

    冉穆麒的脸瞬间粉红,嗔怒:“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什麽时候?”反问一句,昼抱著人进了内室。

    二十天後,长公主冉沫和四殿下冉洛义在段梁的护送下平安回到了京城。冉穆麒和皇後出宫门迎接。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让人看得心酸。当天,冉穆麒就下旨封冉洛义为郡王,冉墨枫为威武将军。冉穆麟是威武大将军,冉墨枫成了威武小将军。被押送回京的顾仪、沙古全、刘承受到了昼的“招待”。三天後,楚国三皇子干仲天来到绛丹,同行的还有蛮族储君大王子沙古丹。

    对这些事,远在茂县的冉墨枫毫不关心,唯一让他高兴的是父王准备到茂县来接他,然後和他一同回戍城。冉穆麟在干仲天和沙古丹到来的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大家或多或少地嗅到了几分意思,那就是不管皇上冉穆麒是什麽意思,冉穆麟都只有一个态度:打!

    ………

    ……………

    京城的一间酒楼里,冉洛仁品著小酒,吃著小菜好不惬意。冉墨枫成了威武小将军,他比谁都高兴。如今对方不能陪他一起喝酒,他索性拉了赤彤一道。在仁昌,冉洛仁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喝酒。

    “赤彤,墨枫真厉害,居然能识破楚国的诡计。我就知道我的墨枫无人能敌。”有些醉意的冉洛仁嘻嘻道。赤彤也有了醉意,点点头:“是啊,主子那麽厉害,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呢。”

    打了个酒嗝,冉洛仁呵呵笑起来,接著有些沮丧地说:“可是这样的话,我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墨枫呢。真想天下早点太平,我就能和墨枫天天在一起了。”

    赤彤摇摇头,叹了口气。突然,冉洛仁碰了碰他,他抬头:“殿下?”

    “赤彤,你看那个人。”赤彤转头去看,只见一名男子走进了酒楼,他穿著单衣草鞋,身上的袍子有几块补丁,脸白得似鬼,样貌普通。发髻上的簪子好似从树上折下的枯枝,异常落魄。可那人的脸上却带著淡淡的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走进这间京城最大的酒楼有何不妥。不过他并不脏,反而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哎哎哎,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这里可不是叫花子来的地方!”刚给客人送上饭菜的店小二发现了这人,马上冲过去挥手赶人。

    “我来吃饭,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吗?”男子的声音很好听,不高却极显沈稳。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但不是你这种人吃饭的地方!”店小二伸手推他。

    “狗眼看人低。”就在这时,一道不高不低,但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的声音响起。店小二回头就要骂人,一看说话的是谁後,他低头哈腰地走了过去。

    “三爷,小的不是怕他扰了你的雅兴吗?您说留,小的肯定留。”京城凡是叫得出名字的酒楼,没有谁不知道三殿下冉洛仁。

    冉洛仁根本懒得拿正眼瞧他,道:“天寒地冻的,你把人往外头赶,你的心都让狗啃了。小心哪天你落魄的时候,别人也这麽对你,没听过一报还一报吗?”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狗眼看人低。”店小二轻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烧一壶酒,煮一碗热汤面,炒几个荤菜。”

    “是,是。”

    店小二躬身退下,钻入了厨房。

    “喂,过来吃吧,我请你。”指指自己对面的空位,冉洛仁道。自始自终,那人都一副平静的模样看著冉洛仁。闻言,他也不拒绝,慢步走了过来,在冉洛仁对面坐下。

    “我不是可怜你啊,我就是讨厌他那张嘴脸。”冉洛仁不觉得自己在做善事,身边有两大恶魔,他怎麽会有善心。

    那人微微一笑,平常的五官竟显得有些亮眼,道:“米元谢过三爷。”

    “你叫米元?”冉洛仁噗哧一声笑出来,“名字可真怪。”

    “是很怪。”米元还是笑著。

    烧酒来了,米元也不客气,自斟自饮,又把送来的热汤面吃了个干干净净。论吃相,这个落魄的人不必冉洛仁差。冉洛仁也不觉得他无礼,他喜欢那种比较随性的人。吃饱喝足了,头晕乎乎的,冉洛仁扶著赤彤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喂,这个给你,去买身暖和点的衣裳,再买双鞋。天下是不太平,但我可不想有人跟我爹说京城又冻死了几个人。”说罢,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冉洛仁放下银子,搭著赤彤走了。没有发现米元跟了出来。

    索瞳:第六章

    一队人马在官道上疾驰,不远处,城门上的“茂县”二字越来越清晰。冉穆麟克制著内心的激动,试图保持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麽地心急。然後他看到一人骑马直奔他而来,他心中一动,挥动马鞭。距疾驰而来的人还有段距离,他就见那人从马背上跳下,以飞快地速度向他奔来。冉穆麟大力抽了两下马身,眼里只剩下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父王!”异色的眸子眩光流转,冉墨枫向下马的人冲了过去,接著,他被抱了个满怀,被紧紧地拥在怀里。父王比他估算地晚了两天。

    “枫儿……枫儿……”冉穆麟激动地看著只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儿子。两年了,儿子长高了。摸摸儿子的脸,儿子的手,忍著亲吻儿子的冲动,冉穆麟把儿子的头埋在自己怀里,低唤:“枫儿……父王想死你了。路上雪太厚,父王耽搁了。枫儿,快让父王好好瞧瞧你。”

    “父王。”紧扣著父王的双臂泄露出冉墨枫的思念,不愿放开。两年没有见到父王,父王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不善言辞的人没有告诉父王,自从父王来信说要来茂县接他,他每日练完兵後就在这里等著父王。所以尽管父王说了想看他,他还是抱著父王不松手。

    不管是跟随冉穆麟而来的官兵,还是在茂县城外等候的官员,没有人上前打扰久别重逢的父子二人。麟王爷和世子的感情之好,北渊的大小官员没有不知晓的。两人相拥的场面,让几位年事已高的官员不禁双眸湿润。

    冉墨枫埋在父王的胸前,不肯松手,不停深呼吸闻父王身上的味道。这几日将军似乎都察觉到了他的焦急,总是叫。对於儿子的激动,冉穆麟有些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喜悦与满足,不只他被思念折磨,就连他生性木讷的儿子,也如他一般难熬。

    “枫儿,想父王吗?”真想亲儿子,冉穆麟不停地提醒自己周围还有人。

    “父王。”低哑的叫唤,已说出了他的想念。而随後的一句,更是险些让吹飞冉穆麟苦苦支撑的理智。

    “父王,我洗干净了。”算著父王到来的日子,他每日都把自己洗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