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珊瑚礁中的呃偏僻小路,冷不丁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问话:“等等,你们是谁?”
两人骤然停了下来。
锦绘心砰砰跳,挡在长缨身前道:“锦绘参见镰飞将军。”
一个彪行大汉手执两只巨大的钺走了过来,手臂粗壮脸生横肉:“他是谁?好像以前没见过?”
“他啊,是南海三太子派来的人。给公主送点东西?”
镰飞拧着蹙眉,神色疑惑:“南海三太子的人?为何这般偷偷摸摸的?看你脸生啊,抬起头我看看。”
长缨顿时咽了下口水,握紧了拳头。
“你们干什么呢?”
三人同时看向来人,解戟长身走来,面目冷峻。
镰飞立刻行礼道:“参见大将军。”
解戟如刀般锋利的视线在锦绘和长缨身上扫了一圈,“你们干什么呢?”
镰飞刚要说话,锦绘便抢道:“回将军,这位是南海三太子派来给大公主送东西的人,公主命我送他走结果被镰飞将军拦住了。”
“是吗?”
镰飞说:“大将军,这人有正门不走偏要走小路你说他是不是有问题!”
解戟道:“你自己说。”
长缨不得已道:“回两位将军,小人奉我家太子之命悄悄给公主送点南海特有的吃食,因着刚才听见龙王回来,不便走大路,所以才走了小路,让两位将军误会了。”
镰飞还要说什么,解戟哼道:“既然如此,我送你走吧。锦绘,回去照顾大公主吧。”
锦绘顿时犹豫:“这……”
“多谢姑娘,我跟解戟将军走便可,你回去吧,多谢。”长缨看了锦绘一眼,跟着解戟走了。
镰飞哼了一声,朝另一边走了。
解戟和长缨一路都没有说话,解戟倒是说话算话,一路将长缨送出了东海。
长缨不禁松了口气,执礼道:“多谢大将军。”
解戟神色怪异,眼中带着鄙夷,他转过身,忍不住沉声道:“你会害死她的。”
长缨怔了一下,说:“将军多虑了,我会用生命护她周全。”
解戟冷冷哼了一声,返回了海中。
“你最近在北海给我消停一点,现在胥颜重掌三界,你若是再不知收敛闹出点事,你父王我就得看着你死了!”
被敖湛带回来的敖锋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大赫赫坐在珊瑚椅上,他看起来非但没有因为坐牢而消瘦,看那脸似乎还胖了点。北海寒水涧虽说是北海地盘,可是东海龙王一句话,谁敢不从。东海龙王的儿子,即使犯了错,谁又敢苛刻。因此敖锋这百年可谓是好吃好喝地过来的。
敖湛借着想儿子的引头将敖锋接回来几日,反正就几天,也不会引起关注的,若是有,他便也可以用长缨那家伙堵回去。
怎么自己儿子还受着刑,那个家伙却偏偏减刑十年!
敖锋满脸无所顾忌道:“胥颜那个老家伙据说从来没有管过三界闲事啊。”
“你好好说话,胥颜的确没掌管过三界,可他毕竟是真神,又掌管着长白之巅,他杀了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敖锋嗤了一声。
“这几日天帝寿宴,我不在家,你老实点,等寿宴一结束我就送你回去。”
“知道了。”
“啊!”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敖瑾从后面跑出来,边跑边叫边哭:“敖锋,你回来了?”
“姐!”
敖湛看着姐弟两个久别的画面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大女儿就越发糟心。
那面两兄妹互相说着话,龟丞来禀告饭菜已准备好。
敖湛点了点头,而后又问了一句:“大公主怎么样了?”
龟丞回道:“大公主还是不肯出来。”
敖湛叹了口气,说:“是时候为敖昕选门亲了,你看二皇子铭洲和中皇山白彦哪个比较好?”
“这个……”龟丞抖着两撇小胡子,拧着眼睛道:“小的也不敢乱说啊。不过按说,二皇子本就对大公主有意,龙王若是向二皇子透露透露,说不定就成了。”
敖湛叹了口气,“若是论起来,我还是中意白彦啊。只可惜白彦与长白之巅走得似乎很近。”
龟丞顿时疑问:“与长白之巅有什么关系?”在龟丞相眼中与长白之巅亲近难道不好吗?
敖湛顿时目光一闪,说道:“还是二皇子好,正巧要去赴天帝寿宴,我正好能去探探二皇子的口风。”
龟丞弯了弯腰:“如此甚好。”
敖湛突然想到什么问:“二公主还没回来吗?”
龟丞看了看敖湛脸色,说道:“上次回来是三个月前,然后至今又不见了踪影。”
敖湛顿时一瞪眼睛:“她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二公主上次回来就看了看大公主,然后便走了。”
敖湛拍了一巴掌扶手,哼道:“这丫头太欠□□了,下次她再回来给我留住了,我倒要看看她这么长时间不回家都在外面做什么!”
“父王,你说什么呢?”敖锋遥遥问了一句。
“说你二姐,跑得连人影都没了!”
敖锋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姐向来是没什么亲热的,敖甄生性顽劣,像个男孩子,他从小的时候敖甄就总是欺负他,别说敖甄很久没回来了,就是敖甄死外面,敖锋都不会有半点悲伤。
不过敖锋对敖甄不亲热,对自己的大姐姐还是亲热的,毕竟自己每次被罚的时候都是这个大姐姐帮着自己,而且在北海这么多年,敖昕还去看过他好多次。
“父王,我大姐呢?”
敖湛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站起来说:“你们吃吧,天帝寿宴快开始了,我得走了,敖锋你好好在家待几天,等我从天上一回来就带你回北海。”
敖锋撇了撇嘴:“知道了。”
敖湛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拿着金灿灿的请柬走了。
敖锋气愤又委屈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他都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了!见了我就骂我。”
敖瑾安慰道:“哎呦,你就别气了,姐姐不是在呢吗!”
敖锋哼了一声。
敖瑾看了看周围,眼睛一撇道:“你就别怪父王了,父王最近心情不好。”
敖锋吊儿郎当地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吃,含糊问道:“他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我还心情不好呢!我要是敢心情不好还敢跟他甩脸子,他早一个大耳刮子就扇过来了。”
敖瑾“哎”了一声,说:“父王最近当真心情不好啊,都是因为敖昕!”
敖锋眨了眨眼,想到了刚才自己问父王大姐的时候父王脸上微妙的表情,不由问道:“大姐怎么了?”
敖瑾伏在敖锋耳边小声说道:“大姐和别人有私情了!”
敖锋腾地就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是真的!”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