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气死人不偿命恐怕就是这种人了。
车开过寥无人烟的大山,进入丛林,直达一弯弯的大峡谷,再无车的去路。
他不得不把车丢在了一边。
抬头望,烟雾萦绕的山头白茫茫,像是终年积雪不化。
他看看山,看看身边女人那娇小的身板。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或者说一般人还不敢进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片未经开发过的峡谷内有什么。
曾经也派过人来探路,但都只有入而无回。
明知机会渺茫,可他还是想趁着这个无法解释的梦来探探实情,它到底有多难攀越,又或者可以找出一条相对易走的路。
如果顺利,他可以带一队精英越过这座山,直剿敌人后方。如此这般,他们这帮离家近两年的人便可以早日回家,嗯~娶媳妇。
娶媳妇是大事。
“走吧,这种景点不是花钱就能看到的,要珍惜。”
丢下这话,背上背包的他率先入了那最原始的峡谷。
开头的路尚算平坦,只是越往上,气温越冻不说,那声声兽叫却真实得吓人。
“穿上。”他从包里拿出早备好的衣服丢给她,并站那喝了一口水,耳朵却没闲过,静静地听着脚下草丛里嘶嘶嘶嘶的声响。
那是一件男式夹克羽绒服,穿到丁古妮身上并不显臃肿,反多了些帅气。
“走。”不等她把拉链拉上,他抓过她的手臂便跑。
“嘶~”
随着咻的一声,他们的跟前冲出了一条水管粗足有三米长的银蛇,正吐着红丝,冰冷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们。
就像他们是板上钉钉的猎物。
“是,是,是蟒蛇吗?”丁古妮只知蟒蛇才会这般的大,也知道蟒蛇没有毒。
“不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蛇,但肯定不是蟒蛇。
男人说话的当儿,手中已多了一支枪,他将丁古妮往身后推,示意她走远点。
“啊!!”却不想,她刚退了一步,身后斜侧窜出了一头猛兽。
那只有在小时候,丁母带她去动物园隔着笼子才能看到的老虎!长满了斑纹的老虎。
她的瞳孔倒映出来的只有那两只利爪。
以及,以及,
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男人一只手挡在了老虎的下巴处,一刀插到了它的后颈处,而,那差点就落在丁古妮脸上的利爪狠狠地刮到了他的手臂上。
听得她呼喊,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就上来护着她,根本就没想过将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鲜血淋漓。
分不出是他的还是它的。
“嗷!!”兽的本能,遇到袭击,只会狠狠的反击。
人与虎肉搏,那需得多大的劲,男人还记得后面还有一条虎视眈眈的蛇。他反手就将枪丢到了丁古妮的手上,吼了个词,“打蛇。”
丁古妮哪里碰过这种场面,刚从惊吓中缓神,就见那条巨大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这势飞窜而来。
眼看蛇就要扑到男人身上。
她想也不想她根本就不会开枪,却坚定地勾下了扳机。如果她不做的话,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这个念头一起,她知道她没有了退路,他死了,她也得死。
蛇那双阴毒的眼睛忽然就机灵了起来,不再顾着它的猎物,而是猛的发现,有一个黑黑的洞口对准了自己。
好像,那是人类的武器,枪吧?听说打了会死人的。不,蛇也会死。
“啊啊啊!!!别打我,别打我。”蛇突然爆发出了一长串的声音,浑厚浑厚的,还带了点颤抖。
丁古妮已经扳动了扳机。
砰!!
一声,在山林间刺耳得很。
死鸟!蛇眼一翻,它想它要死了。怎么这么倒霉催,还没来得及喊一声老大,不,还没来得及扑过去狠狠的亲一口老大。哦,还没帮老大解决掉那只蠢虎。
说到底,它就不能逞能偷偷来见老大。
呜呜呜~~
尾巴好痛,它要死鸟。
“蛇,蛇,蛇,”一连几个蛇她都没有说出来,蛇他妈的怎么能说话,她一定是吓得玄幻了,“蛇也流眼泪!!”
“嗷嗷!!”身后的老虎又狠狠的叫了起来,丁古妮一个转身,正好迎上了男人满是血污的脸。
眼角还肿肿的,已分不出他曾经帅气的样子。
男人身后的老虎躺在地上,肚皮被划开,膛满了恶心的内脏,它嗷嗷叫着,声音越叫越小。
“你没事吧?”她忘了道谢,脑里只有这个男人战斗力好强这么一个念头,也忘了刚才她可是会怕他死去。
“这条蛇刚说话了?”他踢了踢尾巴破了点皮的大白蛇,蛇已经合上了眼睛,晕了过去,“法海知道它逃出来了吗?”
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幽默一句。
“你也听到了?”原来不是幻觉,丁古妮把枪递还给他,“不过白素贞不是女的吗?”这蛇的声音浑厚得可以唱男高音。
关键点不在这好吗?啊喂!是蛇会说话才是重点啊。
她站到他旁边,瞥到他的手臂,血估计还在直冒,渗湿了他黑色的衣袖,他却浑然不顾。
“先别管它,把你的伤包扎一下。”
她踮起脚,要拿他背着的包。
她这样一踮一落间,他转过头,眼里蓦的出现了一幕记忆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送你。”他说。
“那你倒是给我啊。”她踮起脚,想要抢他手中那只玉色极好的手镯。
“那得你自己拿,拿到了才算你的。”他笑着逗她,看她上蹦下跳,就是拿在她够得着的高度还要再高一丁点。
“那算了,不要了。”被逗得恼了,她转过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第18章 先预订着
他还是他,她也是她,只是他们的衣着打扮却是不一样的。那影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想抓着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抓着。
只得将背包拿下放到了她的手中。
衣袖其实已经被抓得稀巴烂,只是因为血和布粘在一起而分不清楚。她把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拉起,露出的手臂血肉模糊一片,说是触目惊心也不为过。
“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要跑来这鬼地方?运气好是受点伤,不好呢说不定已经进了老虎肚子里。”她一边用药水给他清洗一边为刚才的胆颤心惊发发牢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我挡了,说不定我整块脸都要被老虎撕下来。”
脸没了该多吓人。
她不自觉地抖抖身子,再看他,整个人坐在那只是淡淡地盯着她上药的手,自己就像不知疼痛的样子,不由有点气,“你这人是没痛觉么?整个手臂都烂了也没点反应。”说着还用药棉在那烂肉上用力按了一下。
“嘶,”男人当即就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