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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朋友也是能耐。”何北有点吃味。

    既然能刻意的给一张请柬她,想必那个朋友对他的事还是知道一二的,想到这,何北心里不由来的一阵后怕。

    “可不是。”她用何北的语气嘲讽回,那可是能在a市说一不二的人,一张请柬算得了什么。

    但丁古妮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就有那能耐做跟他有关的梦。

    如果说何北和丁父是a市的富豪,那容家还得高好几个级别,是丁古妮这种小女子望尘莫及的存在。

    当然,她也从来没这么望过就是了。

    “老婆,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么?”车内静了一会,何北耐不住,又开口哄她,“我跟下面交待过,明天开始就有时间陪你了,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去度蜜月吧?”

    第20章 心里清楚

    “等等吧。”丁古妮不认为最近还有心情去度蜜月,不单是因为何北的问题,还有她每晚上近乎逼真的梦。

    她总有种感觉,她和梦里那个男人有扯不清的关系。

    “等什么时候?”何北的心思很敏感,自昨晚后丁古妮对待他的态度就清淡了很多,她这个等等,恐怕是没有下文了。

    “不知道。”谁知道呢,如果要说何北本身没问题,丁古妮说服不了自己,可如果他真有问题,她想,这个婚姻也到头了。

    吱一声,车被何北紧急停了下来。

    他不悦的看着她,她正不慌不忙地理着因急刹而抛乱的头发,完全没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我承认我跟别人有什么你才满意是吗?可我没有,我怎么承认?”因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他的语气有点冲。

    丁古妮听得却是猛地抬头,可不是吗?她不就是等着他承认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非认定了他有问题。

    看来是最近梦做多了,魔怔了。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了。”她与他定定对视。

    半晌,他先败下阵来,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他又缓缓转起方向盘,像说给她听也像说给他自己听,“我没有,我这辈子只爱上那么一个你,你要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她没答声,一路无语。

    直到了琴行对面的马路,何北将车停下,见她利索地下车,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有点不舍,“老婆,下班我来接你回家。”

    她轻轻抽出他的手,往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张入门票,递给他,“我师兄主办的音乐会,明晚七点,你要有空了来听听。”

    “晚上我要排练,不用来接我了。”她又加了句。

    何北对这些古典音乐着实没兴趣,每次去看也都是得个看,如果不是有丁古妮在,他恐怕会直接趴桌上睡觉。

    但他不能在丁古妮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接过入场票,“那我就晚点来接你。”

    她摇摇头,关上车门,走了。

    按原计划,音乐会本来没有丁古妮的事,可她的蜜月又泡了汤,师兄程想怕她闷坏,硬是给她添了个节目上去。

    丁古妮回琴行首先就给那三只大脸猫喂食,谁让它们的主人最近忙得影子都没在琴行留一片呢。

    “妮妮,小妮妮,”一声声亲腻得发毛的声音从琴行门口一路传了过来。

    丁古妮被吓得给猫倒水的手抖了几下,水晃湿了猫窝,惹得猫连喵了几声以抱怨。

    “妮妮,你还真在这里呢。”丁父人过中年,看着就跟三十几岁的人一样,一身休闲西装穿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细看,还有跟丁古妮一样的一双桃花眼。

    所以每每看到这双眼,丁古妮都有种嫌弃感——专惹桃花的眼。

    丁父手上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个迷你芝士蛋糕,他知道自家女儿喜欢吃这个,每次来定要带一个来哄哄女儿。

    而他倒忘了,这是曾经才几岁的丁古妮的最爱。

    “你吃早饭没?”丁古妮还是一手接过了那盒小蛋糕,转身上了楼。

    丁父自然的跟上。

    “吃了。”再没有什么比女儿一声问候来得舒心,丁父笑眯眯的,“刚路上遇到何北,他跟我说抱歉来着。”

    “为什么要抱歉?”丁古妮不解。

    “啊,今天是三天回门,乖乖,今天晚上回爸那吃顿饭怎样?”丁父不自在的搓搓手,原以为她那娘走后,他们的关系会更亲一点,奈何自家女儿对他的态度就是:你是老子我不能无视,但要我多孝顺,那没有。

    从她从来不跟他吃饭这点就看得出来。

    她不稀罕他的一切。

    “阿姨看到我会尴尬吧?你说她会不会想,你这老不死的有女儿,我却没有。她这气能顺吗?”

    “你这孩子怎说话的呢?咒你爸老不死的?我还没五十岁呢。”丁父瞪了一眼刚落座的丁古妮,没好气的说她几句。

    “嗯,还年轻,还可以给我添两弟妹。”有这样的父亲,丁古妮说话也是没个正型。

    “你要气死我。”丁父气乎乎的喝了一口她递来的茶,心里想的却是她那个娘,那个女人狠啊,离婚就算了,还要他承诺不能再跟别人生孩子。

    不过说到底,还是他自愿的,他如果想要孩子,谁也阻不了他。

    “正好,去给我妈做伴。”

    “呵呵!”丁父却冷笑出声,“我去给她做伴,她估计会气得从地底下钻上来。”

    丁古妮怪怪的回看了一眼她老头。

    “是何北让你来的吧?我说了,我晚上没空,你可以回去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们又不去度蜜月,今天得回娘家吃饭。”

    “我娘不在了。所以不存在回娘家。哦,我天天晚上回去的不就是我娘家吗?”

    “......”丁父默默喝了口茶,他不能被自己孩子气死。

    “我跟你阿姨正在办离婚手续,她不住我那了。”离婚理由居然是他孩子结婚那天没给她敬酒。

    她奶奶的,又不是他孩子妈,敬个毛酒。

    “那恭喜你又重获自由。”丁古妮没心没肺地给了他那么一句。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

    “没空。”

    “何北欺负你了?”

    “没有。”

    “肯定有问题,我自己去找答案。”

    这是一大早他们父女俩没油没盐的对话。丁古妮瞧着她老父气哼哼的出了琴行,不知道是去找何北还是去找人私下查何北。

    丁父婚姻上不靠谱,可不代表他对孩子不靠谱,一个男人能在婚礼头晚上就溜,别说是公事,他妈就是天塌下来,他认为也不该丢了新婚妻子开溜。

    不省心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古妮,我一朋友想要订一架三角钢琴,你给介绍介绍。”

    米圈这人做了多年公司高层,见过大场面,做事稳当。便是昨晚有些话被丁古妮听个正着,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