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而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贺秋鸣揉了揉太阳穴,透过长廊,瞥了眼窗户外的风景,没回答陈南山的问题,只是声音很轻的说,“小孩儿,我想你了。”
工作让人疲惫,只能靠对陈南山的思念,让他在一个个加班的深夜,能够有足够的精神,去完成一项项工作。
正在喝可乐的陈南山呛了一下,低低的咳嗽起来,耳尖有一点点红,他握着可乐的手指也没忍住微微用力,轻轻的挠了挠杯身。自从想明白后,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陈南山对贺秋鸣,已经不是贺秋鸣刚回来时的抵触了。
其实说到底,他对贺秋鸣就没有真的想要放弃过,说他不爱惜自己也好,说他自取其辱也罢,他那时说不要贺秋鸣了,或多或少带着一股气儿,觉得他一颗真心被人践踏。但是等贺秋鸣回来了,开始正视自己的心,开始回复他的感情,一切就又变的不一样了。
陈南山扛不住贺秋鸣的温柔。
“那就想着吧。”只是话虽是这样说的,这背后却藏着绵绵情意,且声音上撩的厉害,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听了陈南山的话,贺秋鸣也不恼,脸上的笑也未见减去丝毫,只是闭嘴不言。
陈南山没等到贺秋鸣的回复,心里有些发怵,暗自猜测贺秋鸣是不是生气了,毕竟以前贺秋鸣也这样过。所以陈南山捻了捻手指,“贺秋鸣。”
“嗯?”
“对于刚才你说的话,我有第二种回答,”陈南山笑了,乐道,“你要不猜猜?”
贺秋鸣轻笑,“不用猜,我知道。”
“......”陈南山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说了自己的答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盼君早归。”
贺秋鸣站直身,闭眼缓了缓神,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虽然心中还想和陈南山再说说话,只是他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不进去这合同怕是又要糊了。
陈南山听到贺秋鸣那边的动静,心里明白他大概要进去谈合作了,于是也没再和他撩闲,只是叮嘱了一句到酒店了记得发一条消息给他。
贺秋鸣说好。
再收到贺秋鸣的消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陈南山早出了肯德基,而是在酒店外面的喷泉处坐着,因为气温低,他脸都冻僵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贺秋鸣发来的微信,没有回而是站了起来,视线直盯马路尽头的某个人影,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因为最近作息严重不规律,所以哪怕今天他没喝多少酒,此刻头依旧疼的不行,一上车就想吐,因而只能自己走路回来。
今晚合作算是谈拢,明天再做个善后,他就能买票回去了。
贺秋鸣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天,一瞬间就有雪飘到了他的脸上,冰凉凉的。
到底是北方,二月份了,还会下雪。
贺秋鸣扯扯嘴角笑了,拢紧衣服,往住的酒店走,也不知道陈南山在做什么,寻思着等会儿回去了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而下一秒,贺秋鸣就怔在原地,眯着眼看前面路灯下站着的人。
是陈南山,拉着行李箱正对着他笑的陈南山。
贺秋鸣不敢相信,怕是他的错觉,就又停了下来,怔愣的看着前面,似乎是在确定真假。
好几分钟后,路灯下站着的人还在,甚至还拖着行李箱朝他走来。贺秋鸣没再动,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视线黏在了陈南山身上。
陈南山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但更多的还是开心。他拖着行李箱,鞋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伴奏。
站直,立定。
看着嘴角带笑的贺秋鸣,陈南山也扯了扯嘴角,笑出了酒窝。他把行李箱推到贺秋鸣跟前,忽地歪头看他,笑着说,“贺先生,就收留啊。”
“小孩儿没地方去了。”
贺秋鸣嗓子发哑,垂在身侧的手指抖了抖,然后抬手拉住陈南山推过来的箱子,忍住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冲动。
陈南山没等到回答也不急,依旧一件带笑的看他,继续问道,“带我走吗?”
贺秋鸣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推着陈南山的箱子往前走,陈南山没动,站在原地看着贺秋鸣的背影,在心里默数贺秋鸣何时会回头。
“一,二…”
还没数到三,走在前面的贺秋鸣就回了头,几乎同时,陈南山抬头和他对视,撞进贺秋鸣满是柔情的眼里,他听到贺秋鸣说,“走啊,一起回去。”
陈南山紧了紧衣服,扬声道,“好。”
身后是一地大雪,往前是光明未来。
……
一进房间,陈南山被冻僵的脸,才有了些感觉,稍稍热了起来。他搓了搓脸,刚取下围巾,回头就被贺秋鸣抱了个满怀。
陈南山怔愣一瞬,任贺秋鸣抱着,哪怕对方的手紧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贺秋鸣在陈南山颈窝处蹭了蹭,从看到陈南山起就憋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你怎么来了?”
那天他在机场也是这样问,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贺秋鸣还是这样问。陈南山心中直笑,抬起手在贺秋鸣背上拍了拍,他说,“你回不来,就只好我过来了。”
陈南山任贺秋鸣这样抱了会,看他没下一步动作,于是主动开口说,“有水吗?”
贺秋鸣应了声,然后松了手,转身去给陈南山倒水,陈南山没阻止他,就盯着他的背影看。
其实他还有东西没给贺秋鸣。
“温的,解解渴。”贺秋鸣把水递给陈南山,坐到他身边,问,“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们现在去吃。”
陈南山笑,觉得贺秋鸣这是紧张过了头,“这都半夜了,我肯定吃了饭的,”他顿了顿,“你呢?”
“饭局上吃了点。”
因为贺秋鸣的靠近,陈南山嗅到他身上的酒味,不是很重,却终归不好闻。陈南山把温水递给贺秋鸣,“你喝吧,免得等会儿头疼。”
贺秋鸣酒量虽好,但每每喝酒,都会头疼,且头疼程度不一。
“嗯,”贺秋鸣没拒绝,接了那杯水,继续问先前没问完的问题,“什么时候来的?”
“唔,七点吧,”陈南山靠在沙发上,轻轻地笑了一下,“就你给我打电话那会。”
贺秋鸣心里颇受触动。上一次陈南山来找他,因为种种原因他错过了,从而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所以他不敢想要是这次他俩要是再错过会如何。
贺秋鸣抿了一口水,哑声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顿了顿,视线停留在陈南山的脸上,又说,“要是没遇到呢?”
“没遇到我就上来找啊,”陈南山笑,“要不然我干嘛说让你回来后给我发消息。”
“至于为什么在下面等,这个原因就简单多了,”陈南山侧头,咧嘴笑道,“因为想早些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