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里没有刺怪。
部落溪河边现在有了一道人为的风景线,大大小小装满白白的木薯的草筐浸在水中,一个筐连着一条草藤,岸边拿大石头压着。
加了新盐粉和生姜煮出来的鱼口味大变,全族上下吃得津津有味,一致决定将刺怪列入狩猎对象,可惜宁大人说了,一个地方一年最多捕一次。
宁淼特意让大家多熬些汤汁,每人灌上几碗,又营养又混饱。
山洞中,白翼已能坐起身,宁淼被妖怪血的自愈效果震麻木了,与白翼一人床头一人床尾对喝鲜美的鱼汤。
旁边,虎河,白牛,田,虎灵,莱,针,吉吉,亚一个个争先恐后汇报成绩。宁淼全部听完,借神的(晋江)名头挨着大肆赞扬,宁淼发自内心的赞美这群人,没有人偷懒,没有人抱怨,没有人勾心斗角,连小兽人们都战斗在第一线,干着成年人一半的活。
短短一下午,处理好全部的木薯,炼好全部的猪膘,在清水里泡上五六天,木薯就将变成可口的食物,田叔亲自督人炼出来的十大陶罐猪油,更是族里的至宝。
虎河说的消息最让宁淼高兴,六头翼虎的食量在减少,说明他们正在往人的方向靠拢,回形取得重大进展,大家说说笑笑,讨论到夜深,有希望,就会有动力。
等到众人散去,宁淼简单做好洗漱,又给白翼擦了一遍身子,白翼非要宁淼给他擦擦小白翼先生,宁淼不疑有他,谁知擦着擦着小白翼先生站起来向他问好。
宁淼由此总结出,宅在家里的雄性兽人容易成为闷骚型变态,所以,必须尽快让白翼回归赤月丛林的怀抱,让他把大多数精力贡献在与兽斗奇乐无穷中。
不必猜想前一夜族长族巫大人的山洞中发生了什么,单看第二日一早族巫大人薄怒的铁青脸色便知,唉,我们的族巫大人就是这样害羞,不过,我们一样喜欢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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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突变
狩猎队今天在白牛的带领下出发了,宁淼则跟工具队混在一处,打算研究下弓箭的制作,试了二十多种木材,没有一种能经得起雄性兽人的蛮力,一开弓就断,宁淼心情烦燥,但还是坚持用其中硬度最好的做出几十张不伦不类的弓,充作守卫队的装备。
竹箭的制作相对来说快上许多,一头弄尖就成,为增加弓箭的威力,宁淼又给守卫队每人配备一只下方装有麻菇膏的长竹箭筒,看上去倒像回事。
午后,大多数猛兽都在小憩,宁淼趁着这时间再带探索队去深潭捕鱼。
有人问,宁大人您不是说一个地方一年只能捕一次刺怪吗,宁淼本来想说,都要饿死了还管个屁的生物链,但宁淼生生忍住,换个说法:天神眷顾神使,特别增加一次。
......
天气似乎越来越热了,宁淼猜想夏天即将到来,鲜肉的存放成了大问题。这时候,天真的宁淼还不知道很快他便不用考虑这问题。
单身雄性兽人的精力旺盛得难以想象,小脚窜天猴似的一阵风过去,一阵风过来,脸不红气不喘,听说族巫大人有增加伴侣的意思,小脚很是意动,整个狩猎队都很意动。
一路上,宁淼得到了小脚各种献殷勤,一个野果,一束山花,递过来的竹筒水,还有无数崇拜爱慕的目光,以及在争着谁背宁淼时涌动的暗流。
宁淼觉得头疼,又觉得这群人率真可爱,矛盾中,宁淼只得左顾右盼,突然在潭边看到一样熟悉的东西,宁淼激动得连滚带爬扑将过去,万千杂草中,一枝禾穗独领风骚,宁淼都不太敢碰到它,瞪大眼睛细细看了又看,竟然发现好几株疑似野生稻的植物。
宁淼颤着声问尾随而来的大小脚:“这个,见过吗?吃过吗?有毒吗?”
小脚抢先答道:“没毒,这是秕籽,金月才会熟,不好吃,但很抗饿。”
宁淼默了一下,连壳吃下去,自然抗饿,兽人的胃功能是有多强大,宁淼脑补一下直接吃稻谷的画面,呸,能咽下去的都是英雄。
“小脚,秕籽外面也有吗,多不多?”
大脚看出宁淼问得很慎重,替自家不靠谱的兄弟答了,“宁大人,丛林里很少,金月的时候,我们会去东陆尽头的荒泽,那里很多,我们有很大的圈地。”
宁淼慢慢询问,心里有了底,秕籽的味道并不好,吃多了人会生病,却是很多部族渡过雪月赖以生存的食物,荒泽的秕籽被各个兽人族类划分,大族地大,小族地小,到得金月,整个东陆的兽人部落全体出动,兽人们顺便在那儿举办一场全年最大的交易集会。
发现稻谷,宁淼立即开始考虑种植,丛林并不适合农耕,后面再慢慢寻找新的定居点吧。
晚餐鲜鱼鲜肉鲜菇一齐下锅,大家吃得美美的,自从有了宁大人,食物不再局限于烤肉草籽,能吃饱,也更好吃。
宁淼到治陶队垒的陶窑看了看,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要想提高陶器的质量,提高火的温度最为重要,但目前,煤炭没有,烧木炭来不及,思来想去宁淼交给针一根中间打空的竹竿,“用这个吹火,可能,呃,可能有用。”
针接过了族巫大人亲赐的神器,如获至宝。
接着例行公事查看翼虎的情况,除了被放血的大山,其余人的食量已减半,共消耗了四千斤左右的肉食。狞猎队在宁淼的再三叮嘱下,主要通过陷阱捕猎,勉强得了三千斤肉食,但聊胜于无,多少少少补贴点,好在无人受伤。
盐笋干晒好后收入山洞,有六千余斤,宁淼不得不跟个守财奴似的,跟着虎灵又清点一遍食物贮备,照正常消耗计算,即使没有任何收入,也能支出三天,而只要坚持五天,木薯的毒素就差不多褪去,可以进入食谱了。
宁淼像个老人一样欣慰地笑,然后愤愤然,老子心都操碎,家里那货一点不懂温柔体贴,就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老子,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仗着受伤卖惨也不行。
想到这,宁淼老脸一红,昨夜被白翼小兽般湿漉漉的眼神一瞅,色令智昏,主动爬到男人身上,懵懵懂懂完成人生第一次骑乘,靠,还挺带感。
老子反正是完了,在变态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如同吹了八百里的风,不问归期。悲伤简直要逆流成河。
当晚宁淼从始至终贯彻着字面意义的洗洗睡,白翼恢复得很快,伤口已基本愈合,若非宁淼拘着,这货只怕要在原地翻跟头,不省心的玩意儿。
白翼感觉怀里抱着块木头,任自己如何挨挨蹭蹭,摸摸捏捏不为所动,白翼也知道分寸,过过手瘾,便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伴侣的后背,宁淼哼唧两声,安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