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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医院不像别的地方,二十四小时待命,还不能像atm机一样。”

    “明天还上班吗?”

    霍靖择抻了抻胳膊说:“再上班我就要趟病床上了。”

    安齐抓抓头发说:“那你睡吧,我出去转转。”

    霍靖择说他,大半夜的你去哪转。

    “我就随便看看,我上个厕所总行吧。”

    安齐真就是出去转转,只不过诊所里转完然后转出诊所了,蹲在门口抽根烟最后回去了。

    霍靖择没再睡,写着什么东西,他见安齐回来,目光有些阴恻好像知道安齐出去干什么了。

    安齐顿了顿,回去又窝沙发上了。

    第9章 9

    安齐是被说话声音惊醒的,一睁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还没有换工作服的刘护士带着早餐,见安齐醒了说了声早。

    “早啊,刘姐,霍医生呢?”

    “你怎么睁开眼睛就知道找霍医生?霍医生卫生间洗脸呢。”

    安齐“哦”了一声,闻到早餐的香味,肚子就叫起来了。刘护士说:“趁热吃,霍医生特地嘱咐我让我多买点。”

    “谢谢,”安齐见霍医生没回来,赶紧先下手为强,先把带肉的挑出来,结果满满一堆早晨,两杯小米粥,一大袋干巴巴的饼,各种饼,发面饼,筋饼,鸡蛋饼,就是没有馅饼,还有一盒凉拌土豆丝。

    安齐顿时哀嚎:“刘姐,您这也太清淡了。”

    刘护士一摆手:“我都是遵医嘱买的。”

    霍靖择挂着满脸水走回来,进门就说:“就特意防着你呢。”

    安齐哎了一声,霍靖择给他扔了两个像可吸果冻的一样的东西,“漱口水,不然今天别跟我说话。”

    安齐跟着霍医生吃完早餐漱完口,顺便洗了把脸然后就被刘护士拽去扎吊瓶了。

    今天只有两瓶水,不到一个小时就扎完了,本来应该慢点的,但是安齐自己偷偷把调速器调快了。

    是霍靖择给他拔的针,安齐还新奇地问他:“你怎么还没走啊。”

    霍靖择跟他招手:“我把你带来的你没走呢我怎么走啊,来换个药。”

    安齐乖乖跟了上去。

    换完药,两人一起开车回家了,安齐主动开的车,

    霍靖择半眯着眼睛说:“值夜班旁边有人还挺好的,欢迎常来。”

    安齐不禁嘟囔了一声:“谁没事总去医院啊。”

    霍靖择笑起来,说道:“给我打个下手也行,我的助理刚被调走了,还没找人。”

    “我对医术一窍不通,我只会拿铁钳子和扳手,你敢让我给你当助理?”

    “久伤成良医,慢慢来。”霍靖择伸手去打开了车内的音响,音量调的很低,播放出来的是很舒缓的钢琴曲。

    安齐有些无奈,说:“我没总伤。”

    “嗯,”霍靖择点了点头,“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光后背我就看见了三道伤。一道很重的淤青,还有两道已经留疤了,看着像不规则钝器划得。”

    “我那都是不小心……”安齐被说得低了低头,心中腹诽,什么东西伤的您都能看出来。

    “玩滑板玩的?”

    安齐立刻点了点头。

    霍靖择说:“我上学的时候还玩过呢,还在社团待过一年,后来毕业就没再玩了。”

    “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跟我去玩啊?”

    霍靖择叹气般的笑了一下,手指在膝盖上随着音乐点动:“我现在哪还有精力玩你们那些东西。”

    “什么我们你的,”安齐啧了一声道:“我上次还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玩呢!你才几岁啊。”

    “老爷子龙马精神。你多大?”

    “按身份证上出生日期算是20。”

    霍靖择叹了口气说:“有点可怕啊,我居然比你大15岁。”

    安齐惊讶:“你都36 了!”

    霍靖择啧道:“会不会算数!你自己用户口本让我用虚岁?显摆什么呐。”

    “不是……”安齐抓着方向盘,顿了顿说:“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也不像36、35啊.”

    霍靖择饶有兴致地问他:“是老了还是年轻了。”

    安齐想了想说:“看着年轻,说话口气显老,你有时候、尤其是训我的时候说话跟我爸一样,我爸都50了。”

    “也就跟你说话显老,欠说。”

    于是安齐默默叹口气。

    霍靖择瞟了他一眼,“小屁孩还抽烟吧?”

    安齐更加憋屈了,说:“我也没当你面抽啊。”

    “你当我面抽烟我抽你。”霍靖择说完自己都笑了,他挺了挺背说,“在我家抽烟是大忌,谁回家之前都得提前一天忌烟,要不然我爷爷闻着烟味直接一大搪瓷缸子茶水就泼过去了,甭管冬天夏天,甭管热水凉水。”

    安齐瞠目道:“你爷爷真、厉害。”霍靖择都35了,他爷爷不得八、九十岁了?

    车拐进停车场,安齐问他:“我还用挂水吗?”

    “不用,”霍靖择摸着额头,“明天或者后天去换个药,你那本来都应该快好了,结果又扯开了一点,幸好没有大事。”

    两个人下车,霍靖择拎着他的外套往回走,安齐在旁边问道:“我能自己换吗,我看你每次就只换了纱布,这个我自己也能换。”

    霍靖择看他一眼,说:“换药只是个说法,目的是观察你伤口恢复情况,顺便消个毒,你愿意自己换就自己换吧。”

    安齐点点头,决定赶快买药箱自己换药。十八层到了,他走出去的时候看见霍靖择没有出来,他很奇怪地问:“你怎么不下来。”

    霍靖择手指指了指上面说:“我住你家楼上。”

    安齐才想起来,他总是觉得霍靖择也住在他隔壁。

    周日一大早安齐就去俱乐部报道了,主要是他自己在家待着也没有意思。于是就跑来修理修理他自己的赛车,顺便在别的职业的汽车美容师和经验丰富的修车师傅那里取取经。

    修车部里面原来有一个姓杨的师傅,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依旧很硬实,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精神抖擞的,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据说是他们金总以前的御用修车师傅。

    周日下午的时候老爷子破天荒来俱乐部转了一圈,安齐有自己的工作室,不和普通的那些修车师傅在一起,所以杨老爷子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听说杨老爷子已经发了一通火走人了。

    安齐细问之下才知道此事原委,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杨老爷子的修车手艺和对于汽车的理解那可谓是祖传的,他老一辈是当地早期最有名的那批汽车修理商,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专门在国外学习的先进汽车维修和制造原理,为祖国汽车制造事业发展可是做了不少贡献。杨老爷子虽然不是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也得了不少家族真传,原来一直在国企奉献青春和热血,后来不知道怎么被金景年给弄来了,老爷子是眼看着playfive建立起来的,元老级人物。

    老爷子之所以发火还是因为观念问题,人一老就容易固执守旧,越固执还越是听不得别人劝,总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