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 ,我养的狗丢了我得先找狗,找完狗我还得送家去,这得不少时间呢,可别耽误了你做买卖,要不然换个时间?”
“你还养狗了啊?我跟你一起找,没事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就为了和你吃饭的,你是不是还得换身衣服啊?”
安齐见邵政东这雷厉风行的只好去换衣服了,换完衣服背上书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滑雪帽,锁好门,和邵政东一起走了。
邵政东一膀子又搂过来了,问他:“你们俱乐部这么大去哪找啊?什么样的狗?”
“哈士奇,我得先去监控室看看位置然后再过去找。”
“呦这费劲的。”
邵政东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狗叫声了,安齐对着狗叫声看过去一瞬间站住了步子。
炸毛是带绳跑的,它的绳正被那人攥在手里。
冰天雪地的厂房门前,那人一身黑衣走过来,安齐突然觉得心悸,浑身闪过一层细细密密的电流,直入内心深处。
“老霍!”邵政东叫着就放开安齐对着来人走过去,跟霍靖择握了握手,大笑着问:“你怎么在这呢?”
霍靖择扫了一眼邵政东身后的人,说:“接待几个外地专家,在这酒店住下了。”
“我说呢,你也不玩赛车不干嘛的,这怎么还牵个狗啊?”
安齐从后面走过来,炸毛沾了一身的雪直往他身上扑,霍靖择看着他,说:“它又长挺大了。”
安齐笑了一声摸摸炸毛的脑袋:“都二十五斤了。”
“你们认识啊?”
两个人竟然都没说话。
霍靖择把牵引绳递过来,安齐抓着绳子中间拿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这就是你养的狗啊?”邵政东蹲下去摸炸毛,炸毛躲着不让摸,又被绳拽着在霍靖择腿边冲着邵政东叫唤。
霍靖择将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笑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它正要往酒店里钻,被大堂经理给拦住了,我没想到会是炸毛就喊了它一声结果它就扑过来了。”霍靖择看着安齐一直低垂着的头,说:“它是不是还记得我?”
安齐抬头看了霍靖择一眼,急匆匆地一笑,手指哆嗦着卷着绳子:“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叫它名字它觉得亲近吧。”
“你在这里……”
“邵哥,炸毛找着了我们走吧?”
“炸毛,这名谁给起的,真逗。”邵政东站起来,拍拍霍靖择肩膀说:“挺长时间没见了,哪天你叫上老金咱们喝一杯去?”
霍靖择看着安齐的头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行。”
“安齐,你有时间……”
“没有,”安齐打断他的话说:“我最近挺忙的事挺多的,快期末了吗,又要忙着备考,又要修车什么的。”
邵政东看着两人神色,试探着说:“要不然老霍你也跟我们去,反正我们也要吃饭去。”
霍靖择看了安齐一眼,说:“不了,我还得回去上夜班,你们去吧。”
三个人都没动,炸毛在霍靖择鞋上嗅了嗅。
霍靖择笑了一声:“你们去吧,我也走了,有机会见。”霍靖择转身走了。炸毛抬屁股就要跟上去,结果被牵引绳拉着,绳子绷直它猛地顿了一下,然后又坐地上了。
第23章 23
邵政东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安齐透露着各种小道消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关键的事情都没说,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对安齐一个小修车的说的,顶多就是没话找话。
安齐听着,没有说什么,邵政东不说他也不能问,问多了反而有问题了,他刚给人改完车,除了他,邵政东和梁信辉,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汽车改装有问题,警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还没有签保密合同。
安齐估计着邵政东找完他下一个就是他们金总了。
邵政东喝了口水,叹了一声:“我这跟你说半天了你也不搭理我。”
“我这不听着呢吗?”安齐顿了顿,突然问他:“你和霍医生他们认识?”
“啊,认识啊,”邵政东往嘴里扔了两个花生米说:“我跟老金是同学,跟霍医生才认识……一年?他俩不是那啥吗。”
安齐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没说话。
邵政东啧啧一声:“以前老金还跟我这那的呢,结果他不也找了个男的吗。还别说霍医生条真正。只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类型。”
邵政东盯着安齐,意味深长地问:“感觉你和霍医生认识挺久了?”
“没多久,之前我住在金先生家隔壁,认识的霍医生,没多久我就搬走了。”
邵政东一双狼眼看了安齐一圈,“总和你在一起那个姓韩的小丫头,你女朋友?”
安齐顿了顿,嗯了一声。
邵政东顿时兴趣乏乏地转开了眼。
第二天安齐代表俱乐部参加的一场雪地车赛开赛了,这次雪地比赛的场地就在俱乐部里的一段山间,有单人赛,团队接力赛以及长距离越野赛,他参加的是五百米单人赛。
这次比赛因为就在俱乐部,所以观众很多,也不知道从哪来那么多人,周末没事干了来俱乐部玩,听说有比赛于是呼啦一下子都来看比赛了。
这次比赛相当于专业选手的业余演示,没有正规比赛那么受重视。
于是安齐也没有多重视,比赛之前还该干嘛干嘛。但是事实证明他再天赋超常不加勤奋练习还是会有失手的时候,而且这次失手还比较吓人。
当时比赛开始之后安齐的车一直保持着第一,结果在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后面一辆车就超上来了,安齐一紧张操作失误,车子整个飞出去在半空翻了个个然后撞到了旁边的雪堆上随即整个车身就冒起了滚滚黑烟,整个观众席一片哗然。
救援队紧急救援,砸开车窗将安齐拖出来,迅速撤离赛车周围,幸好那车冒了一会儿烟之后没有爆炸,但是也把现场的人吓了够呛。
安齐被拖下车之后许久没有动静,梁信辉等人吓坏了,韩露差点吓哭出来,后来安全帽一摘,几口带雪渣的新鲜空气涌入肺部,安齐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带着劫后余生般地狂喜。
结果还没等安齐这几口气喘匀,便看见霍靖择从人堆里挤进来,脸上带着急迫地走到了他身边。
“有没有事?”
安齐咽了咽口水,摇了下头。
安齐平躺在担架上,霍靖择伸手捏了下他的后脖子问他疼吗,安齐摇头,随即霍靖择捏了他的胳膊,腿,脚腕,最后按了按他的胸腔,问他疼吗,安齐仍然摇头。除了摇头,他真的说不出一句话。
霍靖择这才似松了口气般地松开手,他深深看了安齐一眼,目光似无奈又似种种纠结,然后站起来转身,围着的工作人员给他让开了道。安齐顺着人堆间的缝隙看见霍靖择摸着脖子逐渐远去,身上刚刚被他捏过的地方一阵酸楚。
安齐后来是自己站起来的,站起来之后人也好了,不再像刚才从赛车里刚出来濒死的样子,他使劲扭了扭脖子,赛车翻车的时候脖子确实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