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钟颍和母亲对了一下时间,发现昨天上午到今天的时间晋冬冬没回家也没在她妈那里,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但是她心里大概有点底。
她承认自己确实对秦俊逸的事情过于敏感,以至于每次和儿子提到他的时候都会发生口角,但是她实在是出于一片苦心,这次晋冬冬又不知道从哪里混过来的一身伤,基于之前的事情,她很容易就联系到秦俊逸。加上最近事情全都压在身上,工作上的事情也很糟心,她才没了心情去听儿子解释。
大概是做母亲的直觉,晋冬冬的姥姥听见电话里女儿的叹气声觉得有些不对劲,多问了两句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钟颍不打算把丈夫标记别的omega的事情说给她妈听,不然依她老人家的性子,肯定半夜坐车过来质问这个女婿,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让妈妈替她给爸爸问好,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晋冬冬和他爸从医院里检查回来了。
晋挽江一进门就对着坐在客厅里的妻子说:“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
钟颍站在玄关看着父子俩换鞋,点了点头,问:“医生怎么说?”
晋挽江回答:“医生说皮肉伤到了,没有进腺体,没事的。”
“手上的呢?”
“也只是些皮肉伤,咱儿子皮实。”晋挽江啪的一掌朝儿子的背上拍过去,晋冬冬吓得猛的一弹腰,疼得嘀咕了一声。
晋挽江又说:“晚上出什么?”
“还没做,我们出去吃?”钟颍看看厨房,厨房的食物架上空空的,只有几团塑料袋,晋冬冬出去的半个月,他们夫妻俩在家里晚上最多煮些粥或者是下碗清淡的面条,所以家里没什么食材。
“我不吃了,你俩随便吧。”晋冬冬没什么胃口,直接撂下一句,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手机放在书桌上,进屋的时候还在闪,秦俊逸的未接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通,他回拨过去,刚接通,对面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不回消息?到家了吗?”
“早就到家了,看见消息了,忘记回了。”秦俊逸的声音总是很让晋冬冬有安全感,他甚至还和平时在秦俊逸旁边一样用脸蹭了一下手机,蹭完以后才觉得自己好傻,嘿嘿笑了两下。
“好,以后有事的话记得先回我一个消息,没事我就挂了。”秦俊逸没有在意晋冬冬的傻笑,确定完晋冬冬安全到家后就准备挂掉电话,他那边事情不少,班主任因为自己昨天的任性批评了他一中午,连午饭都没时间吃,下午又送了两套题,叫他写完后拿到办公室检查,这次班主任确实生气了,一下午都没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哎!”
一句哎刚说出口,对面就急急忙忙挂掉了。
客厅里已经没了动静,房间里也是过度的安静,晋冬冬又开始耳鸣,手机扔到床上,歪着头用手掌按了两下耳朵,把空调打低,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开始消化家里发生的事情。
想到之前他爸出差回来那几天,家里的气氛很奇怪,他以为只是他妈妈因为爸爸出差生病俩人吵了一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复杂,他还记得那天和秦俊逸说俩人又不会离婚,结果事情好像还正是往着自己不认为的方向发展。
如果那个女人不依不挠,后颈的标记就在那里,他不知道父母会怎么应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美满的家庭里,突然来一个人要破坏,他没有想到过,更没什么准备,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脑海里有一个画面,游戏里两个对立的大boss互相发着大招,自己就只是屏幕上面摇旗助威的傻兔子,眼见着自家boss的生命条一点点的往下掉,也只能干瞪眼的跳脚。
钟颍和丈夫在外面解决了晚餐,在蛋糕店给儿子带了一盒蛋挞,提着盒子去敲门,门里小孩应声后,她扭开了门把手,随即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房间里没开灯,用客厅里露出来的光线可以看见儿子眼睛亮亮的朝自己看过来。
“怎么空调打这么低?”
灯被钟颍打开了,习惯了黑暗的晋冬冬觉得有些晃眼,手捂着眼睛缓了一会才松开,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拿遥控器调高了些温度,问:“嗯,怎么了?”
“我给你带了一盒蛋挞,不能吃多,只有三个。”
“好哦,谢谢。”
晋冬冬想要接过盒子,钟颍又把手收了回去,她对儿子的行程还有疑惑,她问:“儿子,你能跟我说说昨天的事情吗?我知道你没在姥姥家。”
晋冬冬手停在半空,脑子飞速运转,最后淡定的说:“可以。”
他把自己去a市和荀辞爬山的事情和中间发生的小插曲,也就是自己为什么受伤的原因给说了出来,撒谎说晚上两个人在酒店里住了一夜就回来了,并没有秦俊逸任何的参与。
荀辞这个名字对钟颍来说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多问了两句,以为儿子会不耐烦,结果他却好好的给她解释了,她发现只要不提秦俊逸,他们母子俩还是很好说话的。
“那个alpha呢?”
“人家是被omega费洛蒙诱导的,我也不能为难他吧?”晋冬冬摊摊手,他妈妈就算手伸得再长,一个没名没姓的陌生人她总是找不到来怪罪的。
钟颍只好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不要再受伤了,你答应我的,你这次依旧没做到。”
“我知道,但是这次总和秦俊逸没关系了吧?妈,你和我爸都是高中在一起的,我和秦俊逸……”
“我俩当时和你俩不一样。”钟颍忙着否定,语气有些重了。
“怎么不一样了?”眼看见两个又要吵,门外一声敲门声,晋挽江一直在门外关注着里面俩人的对话,这记敲门声算是一种提示。
钟颍叹了口气,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她说的不一样,还是在针对晋冬冬总是受伤的问题,哪有谈个恋爱和打仗一样的?
她把蛋挞盒子放在桌子上,说:“冬冬,我不是这个意思……”
晋冬冬见他妈妈的语气缓了下来,自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他走进了他妈,去牵她的手,小学的时候晋冬冬常常这样做,这样妈妈就不会把他甩开,就没道理生他的气了,他揉了揉对方的掌心,说:“妈……我有些激动了……对不起。”
“没事。”儿子垂着头不去看她,她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儿子的脸,上面那三道印子还在上面,看来是消不去了,她说:“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好好的。”
“我会的。”
“好。”钟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