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抽走,无声的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晋冬冬的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样的对话对晋冬冬来说有些抽象,他站在原地思考母亲是不是同意自己和秦俊逸在一起的事情了,想来想去好像他妈也没什么阻止的意思了,慌忙找手机去给秦俊逸发短信。
此时秦俊逸已经下了晚自修,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正准备打给晋冬冬为今天匆忙挂断的电话解释,对方的短信就传过来了。
冬冬:ok!!!
秦俊逸不可见的勾了下嘴角,拨号过去了。
“什么ok?”
“我妈好像好像好像不反对了!”电话那边说话的时候很兴奋,好像都说了好几遍,呼气全都喷在话筒上,传来咔咔啦啦的声音。
秦俊逸一下午加上晚上都在刷题,本来身心俱疲,听见晋冬冬兴奋的腔调竟然感觉瞬间轻松了些许。
“不过家里发生了点事情,挺烦的。”
“怎么了?”
“哎……一下子说不完,等你回来了我再跟你说。”晋冬冬欲言又止,他只希望能在秦俊逸回来之前就能解决这件事情,这样他就能安心的和人出去玩了。
“好哦。”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晋冬冬嘴里塞着蛋挞,脆脆的边角咯嘣咯嘣的传到秦俊逸耳朵里,说话声音呼呼噜噜的,听起来漫不经心的。
秦俊逸问他在吃什么,晋冬冬嘻嘻笑着不回答,隔着手机问人家闻着香不香,手机哪能闻着对面什么?秦俊逸陪着晋冬冬胡闹说好香好香,和你一样。
“瞎讲。”晋冬冬经不起秦俊逸逗,把嘴里的东西咽了,
说:“回来请你吃奶糖。”
“你什么意思?”
晋冬冬就只是单纯的说奶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秦俊逸在那自己费洛蒙的味道说事,在想着做那种事情,他假装生气说你脑子里怎么天天想那种事情?秦俊逸没回答,笑着说一句我想你就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还是晋冬冬最没有出息。
五十一
“秦俊逸!”晋冬冬叫了一声正在纪念品铺子上挑选着东西的人,他闻到了秦俊逸身上费洛蒙的味道,周围的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浑身发烫火热,晋冬冬腿软了下来,想朝着秦俊逸的方向走,还没走两步,就被秦俊逸走过来接住了。
后颈一阵湿热,舌头在上面游走,唇吻在上面的感受很明显,唇下的牙齿开始嗑在皮肉上,一阵刺痛从腺体开始向下向上蔓延,像被电打了一样,晋冬冬弹了一下腰。
“啊……你标记不上啊……”秦俊逸的声音失望的从脸的一侧穿过耳膜,晋冬冬吃惊的看向秦俊逸,对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与嫌弃。
“你为什么不能标记上啊……”秦俊逸又问了他一遍,晋冬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开始扭曲变形,渐渐化成向上飘动的烟雾,景色也都逐渐变成黑白,再是一片虚无。
“我……我不知道……我应该可以标记上的……你再试试!”晋冬冬双手向后去摸那块腺体,手再拿到面前的时候却是满手血肉模糊的画面,他想把手上的血甩开,却怎么也摆脱不掉,他去拉秦俊逸,秦俊逸把他沾满血污的手推开了。
“秦俊逸……我……”
秦俊逸眯着眼睛吻了一口他的脑门,眼睛里不见笑意,说:“标记不上,那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
明明开着空调,晋冬冬还是满头冷汗的醒过来,后颈一阵闷痛,他手伸到后面按了一下,滑腻的手感,他把床头灯打开,手上染了血,枕头上也蹭了点点血迹。
“啧……”他皱起了眉毛,撅着嘴把枕头甩到了床底下,甩枕头的时候腰部碰到了凸起来的被子,虽然被子很软,但还是硌到了腰部那块磕碰的淤青,又是一阵疼痛,晋冬冬保持着姿势停顿了几秒去消化两处身上的疼痛,之后便无力的趴在了床上。
“痛啊……”他小声的呻吟了一声,开始回想刚刚做的那个梦。
到底是潜意识里在担心这种问题,所以晋冬冬晚上做梦才会梦见这种事情。
床头灯光是暖橘的小灯,晋冬冬一半脸埋在被子里,眯着眼睛去与小灯对视,可能是因为把眼睛眯起来的缘故,光线射出呈烟花状,还会随着眼睛的眯大眯小而散开聚拢,鼻梁一阵湿润,晋冬冬才发觉自己是哭了。
不知道大晚上伤感什么,感觉有很多事情可以伤感,但是又觉得太过于矫情,最后还是把眼泪会结余身上的伤太疼了所以才流的生理性泪水。
下午的时候和爸爸去看医生,本市最好的医院就在晋家小区附近,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晋挽江带着他去那里挂号看的。
晋挽江和妻子说的话只说了一部分,也是和儿子串通好的。
医生还说那个alpha的费洛蒙其实有些许的入侵晋冬冬的皮下腺体。
“不过应该没有被标记,不用担心。”医生说完这句话后抬眼看了一下这对父子,俩人面上的表情好像并不是不被标记的欣喜。
alpha费洛蒙入侵却没有标记迹象,可能晋冬冬也是个不能被alpha标记的体质。
从医院出来后,晋冬冬拉了一下他爸爸,说这件事不要告诉母亲,说没有标记,好好的就行了,要不然母亲又要胡思乱想了,晋挽江点了点头。
晋冬冬去捞床头的手机,打开一开不过十一点半,秦俊逸只在放学回寝室的路上和他聊了会天,晋冬冬害怕耽误他回寝室洗澡的时间,一到寝室就和人说了再见挂断了电话,他让秦俊逸先挂的,不然舍不得。
后颈的疼痛还在继续,鼻腔里似乎还能闻到那个陌生alpha费洛蒙的气味,晋冬冬第一次觉得在家里这么没有安全感。
打开编辑短信的页面,想要给秦俊逸发个短信问对方睡没睡,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已经编辑好的短信存进了草稿箱。
手机屏保解锁了又关上,晋冬冬觉得很累,握着手机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钟颍和晋挽江已经去上班了,暑假的时候他的家长对他很放松,允许他睡些懒觉,晋冬冬起来去浴室照镜子,背对着镜子去看脖颈上的伤,之前已经结果一次疤了,昨天晚上好像被蹭脱了,脖子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伤口的地方又重新结了痂。
手上的绷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缠着也不方便活动,晋冬冬就把绷带扯掉了,手上的疤比脖颈上的狰狞些,不过因为护士处理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