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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安神的茶,又把客厅里安神的香点了。

    晋冬冬抽了一张抽纸擦去眼泪,噩梦醒来后的那种疲惫感一股脑的冲上来,他甚至抬一下胳膊都觉得疲累无比。

    垂着头深呼吸了几口香,他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最近好烦。”

    “怎么了,跟我说说。”奶娘泡好茶递过来,晋冬冬现在很敏感,有些抵触外人,他没接,赖于声替他接了下来,放在了茶几上。

    “你说……如果我没法被标记的话……啧!”这句话晋冬冬连说出口都觉得糟心,他挠了挠头,去掏兜里的手机,并没有任何来自秦俊逸的消息,又重新揣回了兜里。

    赖于声愣了一下,说:“你是说你不能被标记?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好烦……”晋冬冬撇着眉毛,向后一靠把毯子重新捂在头上,一副逃避的模样。

    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嗡嗡的,他又说:“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反而天天受伤叫别人担心……”

    “发生什么了呢?”赖于声从对方断断续续的话里大概听出来了点什么,他找出了主要的问题,问了出来。

    毯子里的人沉默了大概一分多钟,叹了口很长的气才重新把毯子掀开,讲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来。

    五十三

    “嗯……”赖于声听晋冬冬把去a市看秦俊逸发生的插曲和家里的事情说完,沉默着思考了片刻,说:“你是在担心你和你妈妈一样?”

    晋冬冬盖着毯子还觉得冷,他靠近赖于声,把头枕在了对方肩膀上,说:“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感觉身上的伤前所未有的痛,明明之前都没有过的。”

    “我问你,”赖于声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想让秦俊逸标记你吗?”

    现在他们不过十六七岁,作为一个omega都期待自己以后会被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alpha标记,类似于结婚一样很严肃又很让人憧憬的东西。晋挽江和钟颍当初不也是如此?只不过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不得不妥协。

    “我……”晋冬冬竟然都有些着急了,猛的坐了起来,又好像想到什么一样,重新靠在了沙发上,身体微侧,防止按压到后颈的伤口,他说:“我可能不能被标记,我做了好几个这样的梦了……”

    “你可能想多了。”赖于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又何尝不是从小泡在蜜罐里的孩子,安慰的句子很贫乏苍白,最后都化为轻轻拍在晋冬冬背上的一只手。

    中午的时候赖家的梅姨给俩小孩做了饭,梅姨是赖宗宪小时候的奶妈,是个哑巴,很慈祥,看着这俩小孩心里就喜欢,面上的笑都收不住。

    晋冬冬本来没什么食欲,看见梅姨脸上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不吃些东西。

    下午太阳当头,晋冬冬也不想回家,又在赖家沙发上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到了,从那天在a市的晚上和秦俊逸折腾到很晚到现在的噩梦连连,晋冬冬都没怎么好好睡觉,情绪波动很大,现在四下环境好些,自然开始贪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梅姨炖的那锅天麻猪脑汤的功效,晋冬冬这次睡得安稳了些,中途虽然醒过来几次,睁开眼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总归没有做奇怪的梦。

    “冬冬?冬冬?”

    秦俊逸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晋冬冬嘴角流了些口水,意识还没有清醒,他囫囵的嗯了一声。

    “冬冬?你在干嘛?”

    冰凉的手机屏幕被赖于声拿着贴到了自己脸上,晋冬冬才发觉这并不是梦,他又恍惚的嗯了两声,从赖于声手里接过手机,翻了个身,说:“嗯?我在睡觉,怎么了?”

    “没什么,我下课了,想给你打个电话。”

    晋冬冬清醒了些,看了下时间不过三点半,他问:“怎么这么早?”

    “今天星期六,老师给我们放了半天假,明天早上继续上课。”

    “哦……好哦。”晋冬冬思索了一会,现在在赖于声家,他和秦俊逸聊天放不开,他说:“那我们晚上再聊吧,我现在赖于声家里。”

    明显感到电话那边有些犹豫,他又问:“怎么了?你晚上有事情吗?”

    “这次放半天班里人要聚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我可以不去的,那我们晚上再聊?”

    “不用!不用,”晋冬冬不想让秦俊逸忽略班级活动,本来就是一个班在外面补课,还是多交流一些比较好,他说:“我可以等你的,没关系,你去吧。”

    “可以吗?”

    “可以的,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没关系。”

    “好吧,你的伤怎么样了?”

    秦俊逸问到他的伤,那次在a市晋冬冬被他的那种胡思乱想给吓到了,他选择不告诉他实情,只说开始结疤,没关系了。

    挂断电话,赖于声用手指在晋冬冬脖颈伤口附近按了一下,晋冬冬疼得直倒吸冷气,反射性的把脖子缩起来,反而皮肉挤压起来后更疼了,像是被蛇咬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呵,你俩谈恋爱真有意思,你瞒着他干嘛?”

    “到时候就好了,没告诉他干嘛?”

    赖于声撇撇嘴不置声,晋冬冬想走,他去拿了梅姨吃饭后给他的一盒茶包和一个香包递给了晋冬冬,说能做个好梦。

    晋冬冬道谢之后就离开了,到小区楼下的时候还四处张望了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收获。

    晚上秦俊逸再打过来的时候才九点多,晋冬冬又是已经睡着了。平常这个点的年轻人都在亢奋的玩游戏,听着晋冬冬迷糊的声音秦俊逸觉得很反常,问他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晋冬冬半梦半醒,说了一句我想你,驴头不对马嘴,又说我们做那个好不好。

    电话那边窸窸窣窣的,听起来像是在脱衣服,秦俊逸还在聚餐完回寝室的路上,周边都是一起的同学,他偏离一点人群,想笑又觉得晋冬冬这样实在太不正常了,现在是七月底,距离晋冬冬下次发情还有一个多星期,不过不排除提前的可能,他问:“发情了吗?好好吃药才行啊。”

    那边没了动静,秦俊逸又叫了好几遍冬冬都没有人回应,电话就突然挂断了。再次打过去的时候里面的女声提示手机已经关机了,越来越觉得蹊跷,之后他隔了一个多小时再打过去,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秦俊逸:冬冬你怎么了?接电话好吗?

    他发短信过去,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了回应,晋冬冬回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