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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哲课啊?”

    “等等,我要买本杂志。”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时候许日清跑到路边的报刊亭去,低头扫了一眼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的架子,拿起一本32开的略微有些厚的杂志,说,我要这个。

    “八块钱。”杂志摊的大妈道。

    “怎么总不戴手套啊。”

    许日清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杂志的一角,有点哆嗦地回头说,“食堂挺近的,没必要,我嫌麻烦……”

    洛枳一下子很尴尬。因为张明瑞刚刚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而许日清回头接话的时候刚好看到面对面呈对话姿势的他们俩。

    张明瑞嘿嘿一笑,“有你觉得不麻烦的吗?懒,挨冻的不还是你自己?”

    洛枳心中一动,张明瑞极其自然的转过目光开始看着许日清,镇定机智的一句话化解了三个人的尴尬。许日清从一开始茫然无措的表情中走出来,讪讪地笑,像个小媳妇一样不好意思地看了洛枳一眼,小声反驳张明瑞,“哪有。”

    “把手揣兜里面暖和着吧,杂志我帮你拿。”张明瑞伸出手,接过许日清的杂志。许日清把手揣到羽绒服的口袋里面,再次朝洛枳腼腆地笑,好像在说,让你看笑话了,他总是这样。

    这样的许日清,和那天咖啡馆中咄咄逼人的妆容明艳的美女判若两人。洛枳微微落后了两步,看着前方一黑一红的两个背影,心里有小小的快乐。就像许日清,有飞扬跋扈的一面,也有这样腼腆羞涩的一面。

    到底哪一面是真正的许日清?或许独处时候的她是真实的吧?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对别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有什么样的互动,就会表现出什么样的自我。什么样的对象制造什么样的真实。

    只是给不同的人摆出不同的断面而已——自己在乎的那个人。

    在盛淮南面前的自己,是不是太变形了?即使依靠着那些共同点而如愿地被他爱上,也只会成为一段漫长的演艺生涯的开始。

    “喂,想什么呢?”

    洛枳回过神,张明瑞正在朝她招手。

    三个人占了座位之后就各自去打饭。张明瑞最后一个回到座位,端着三个面包饼。

    “你今天没买面包饼啊?”

    “排队太长了。”

    “好久没有在三食堂看到你了。”

    “三食堂这么大,难免碰不到。”

    许日清突然插话,“你们经常一起吃饭吗?”

    “恩,最近这一个多月吧,我总在三食堂吃饭,张明瑞也是,所以经常能碰到。”洛枳笑着解释,张明瑞坐下夹起一个面包饼放到她盘子里,“要吗?我有个哥们排到窗口,我让他帮我买的。”

    “我没吃过,给我一个行吗?”许日清问,张明瑞站起来说,“行,你自己拿吧,我再去买两个。”

    “怎么?”

    “我只吃一个吃不饱。”

    “哦,那……不用了,你吃,我自己去买吧。”许日清突然站起来,张明瑞客气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朝面食的窗口跑过去了。

    张明瑞看着她跑远,耸耸肩笑了一下,又坐回座位。

    “对了,洛枳,你……和盛淮南在一起了吗?”

    她听完就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你能不能适当铺垫几句再问这么劲爆的问题?”

    “在没在一起啊?”

    张明瑞的声音是嬉皮笑脸的,但是脸上的笑容有点假。洛枳摇头,“没啊。”

    “可他……我觉得他怪怪的。唉,反正问他他也不会跟我们说,只能问你了。”

    “我有跟你说过我喜欢盛淮南吗?”

    张明瑞低头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面的青椒炒土豆丝,过了一会儿,“难道不是吗?”

    洛枳长叹一口气,“呼唤逻辑啊逻辑。”

    “用不着呼唤。那你敢说你不喜欢吗?别撒谎。”

    洛枳莫名地很想笑。她自己精心保管的秘密就这样一点点地像被投入石子的湖心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

    “我不是许日清。”洛枳轻轻地说。

    她的确不是许日清,所以死要面子活受罪。洛枳想,干脆让张明瑞自己去咀嚼其中的意味吧。

    “许日清……”张明瑞把尾音拖得很长,犹犹豫豫。

    “你们……”洛枳笑着和他同时说。

    “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洛枳笑得更贼,“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看你到挺希望我误会的。”

    “其实……”张明瑞急急忙忙摆手,筷子上沾的米粒被甩出去,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弧线,轻轻落到桌边一个身影的袖子上。

    那个人把米粒弹开,叹了口气。

    “真是巧啊!”

    他们抬头,看到盛淮南完美无缺的笑脸。

    第65章麦琪的礼物

    “哟,你也来吃饭?”张明瑞愣了几秒钟才冒出这样一句。

    废话,盛淮南朝张明瑞扔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这都被你慧眼识破了。”他兀自坐到洛枳身边,把餐盘放到空位上,“背书背得想骂人,文科生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你当初怂恿我选法双不是说要体会一下文科生的生活吗,专业课考完双学位也要考试了,法导也要闭卷,没天理。”张明瑞苦着一张脸。

    “是啊,高中时候看他们文科生背书背得要死要活,我还觉得不理解,就那么几本书,每次考试之前都要重背一遍,而且背了半天写了一卷子密密麻麻的答案,结果文综合的分数普遍都很低,我真是搞不懂。”

    “对了,你不是文科生吗?”张明瑞看着对面的洛枳说,“你那时候背历史政治需要反复好多遍吗?你们背了两年,怎么有那么多的人还是背不下来?”

    洛枳正在低头喝玉米粥,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坐在自己左边,盛淮南却没有办法让自己侧过脸去看她,脖子僵直,仿佛在斗气,目光平视,只能用余光感觉她的动作,表情则统统淡化到模糊。

    好像身边坐着一个陌生人,只是恰巧在同一张桌边吃饭。

    曾经能够清楚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尽管那时侯还并不熟悉,然而盛淮南可以自信地捕捉到她一直平和的表象下情绪些微的变化,即使并不确定她背后真实的想法,至少她是强颜欢笑还是真心高兴,他还是可以分辨的清楚的。

    不过他不否认这种辨识能力并不是出于对洛枳情有独钟,这种能力,一直是他的一项小小的习惯,甚至是得意的把戏。

    他从小喜欢叼着一盒巧克力牛奶坐在机关大院的花坛边上,默默地观察来来往往的人,又或者在家里面来的叔叔阿姨跟他走过场般地寒暄逗弄之后,当他们坐在客厅里开始正题并对父亲说明来意的时候,他就抱着皮球默默站在门边,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静静地看。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