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跟丢了魂一样,现在挣脱保镖站起来跟个神经病一样也不知道是要干嘛去。
还想去找袁深?
“干什么去!”林靳峰严厉的问。
“我去找他。”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给我拦住他!”林靳峰下命令,保镖们七手八脚的又上去拦他。
这次的林正却没有那么好拦住,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神勇无比的跟十来个保镖对打,最后把他按住的时候,身边已经躺了好几个保镖站不起来了。
“你以后都不许去找你那个同学,你就是被你妈惯坏了!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你才多大就会干了!今天我把你的臭毛病打不改我跟你姓!”
林靳峰也是被气糊涂了,都忘了他和林正一个姓。
“给我打!”他对那几个没有受伤的保镖怒声说着,自己也四处去找趁手的东西要亲自教育儿子。
林正被那几个保镖打的就很惨,不知道谁手下没个招呼,林正的一只胳膊被卸掉了,他忍着胳膊掉的痛还是跟顽强的跟几个保镖对打。
那边林靳峰终于找到了趁手的工具,是一个小孩手臂粗的木棒,他对着保镖们喊:“住手,给我按住他!”
他拿着他找到的木棒对林正说“还敢不敢找你那同学!你的坏毛病改不改!?”
林正被人按着,眼睛猩红,盯着他的父亲。一字一句的说:“不改!”
林靳峰拿着那棍子朝着林正就乱棍打去,刚刚林正跟那保镖对打还能躲躲,现在被按住完全是被动挨打。那木棍有小孩的手臂那么粗,林靳峰又是当过兵的人,手劲比一般成年男人要重。
打了十几下林正就发出了受不了的闷哼,林靳峰还一边打一边问林正改不改,他问一句林正回一句。句句都是不改。
林靳峰就控制不住的愤怒,下手越来越重,一个没注意到打到了林正的正后脑勺上,这一棍子下去,林正就倒在了地上,昏过去之前他还虚弱坚定的说:“不改。”
让他不找袁深,他改不了。
☆、26.第 26 章
林正醒来是在病房里,刚动了一下身体,他就疼的嘶了一声。从胳膊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活到这么大,就没有这么惨过。
在记忆里就是那些保镖们没个轻重的拳打脚踢,拳拳到肉,脚脚生疼。他身强体壮犹觉得那么难受,不知道身体那么差的袁深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刚清醒了片刻就挣扎着起身,去拔正吊在自己手上的吊水。
“林正你干嘛!”他还没拔完,就冲上来一个女人出来按住他的手,正是他的妈妈。
她像是哭过,眼睛还有残留的红血丝,按住了他的手就用哀求般的声音说:“我的小乖乖,你的胳膊疼不疼,你拔这针做什么。”
“你爸爸太没人性了,怎么能把儿子打成这样。”说着她看着林正吊着的手就又要哭。
林正急着去找袁深,此刻被拦住,心里只有不耐烦。
他一想到袁深全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他清楚的记得晕倒前他爸还跟他说袁深不愿意见自己,不想见了吗?怎么可能?那时候他从下面抱住自己,将一个吻轻印在自己的脸颊边,怎么可能不愿意见自己,他明明……
明明什么呢?袁深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他已经不仅是身上疼了,他感觉自己的心也疼的揪在一起。
“妈,我有事儿出去一趟。我一会回来。”他说着不顾她妈妈按的手,执拗的去拔自己手上的输液针。
他必须马上去见袁深,冥冥中他是知道的,袁深对自己有着深深的厌恶,他一直是想要离开自己。就在去国外之前,袁深说他什么都不要,他要结束跟自己的关系。
林正是知道他的,在那个温润无害的外表下,他是多么的执拗和倔强。
饶是如此,林正还是想要去见袁深,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去惩罚他做出这系列事情、去看紧他让他再也不能生出异心。
“你拔了也没用,你爸爸说不让你出去,等你伤好了就把你送出国。”耳边响起的是他妈妈带着哭音的声音。
林正一注意,门外真的有黑衣保镖在把守。他愤怒的将手用力一甩,手上扎着的针登时有鲜血顺着输液管倒流,他的母亲尖叫起来,医生护士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堆。
病房里乱作一团。
*****
林氏集团对福利院的捐赠仪式定在了周五的下午,在袁深所在的那所学校。这次慈善仪式做规格非常高,届时林氏集团董事长林靳峰亲自到场,更有教育部门相关领导和国内著名教育专家出席,数十家主流媒体给予报道。
这是林靳峰一贯将慈善做的很高调的风格,一点也看不出被胁迫和有暗箱操作的痕迹。
跟院长和一众小伙伴的忙碌相比,袁深像是个局外人。上台接受慈善捐赠的孩子选的也不是他,他到时候会作为一个观众,坐在观礼区来观看这次仪式。
袁深是很开心的,虽然这资助来自于他的威胁才得到。他跟院长说是林靳峰有意寻找福利院,然后找到了自己。他的小伙伴们都露出了欢喜又雀跃的神情,没人对这笔“慈善捐赠”有所怀疑。
院长带着他们都来的很早,他们都穿了统一的衣服,蓝色的底白色的衣领,每个人都是青春年少的模样。
正值暑假,学校的人很少。院长把他们都安排在观礼区,在工作人员的忙碌中他们都已经整齐的坐好。
等待的时间太长,这次会场的执行又有几个是公关部的老师,那几个老师都是见过袁深的,在来回穿梭的人群中,总是有目光往袁深这边看。
看完这边后,是相互交头接耳的讨论声。袁深不喜欢这种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感觉,索性就在仪式开始之前先离席,找清净的地方躲一躲。
不觉间就走到了一个花坛旁边的长椅上坐下,那个花坛有旁边有高大的香樟树,枝叶扶苏间投射的是一块巨大的阴影,坐在那长椅上,盛夏的下午他丝毫不觉得热,有丝丝的凉意让人很舒服。
袁深半杨起脖颈,从侧颈到侧脸拉出一条仿若艺术雕像般的好看线条,没有了人群的熙熙攘攘,那凉风吹的袁深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就在袁深闭上眼睛享受这凉意的瞬间,有一股寒意从他的耳边升腾,有什么东西在香樟树的巨大阴影下向他扑来。
袁深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已经被捂住了嘴向花坛拖去。
那个人的动作是如此熟稔,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袁深就知道那是谁了。
是林正。
有人说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能在看不到的情况下瞬间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就像林正还没扑过来袁深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林正要把他拖到哪里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