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闻言呆了一呆,下意识地松开了阎箫箫后退了两步:“这……可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呀!”
“呸!”阎箫箫冷视着他说道:“你在和我寻欢作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老头是你地亲生父亲?你在和我一起设计用毒害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呢?现在才犹豫不决,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但是……但是我!”陈豪看了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阎山城一眼,痛苦地说道:“可是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不知道原来他……他对我那么好,竟然要把他手中的全部股份都……都给我呀!”
“那又怎么样?”阎箫箫冷哼了一声:“你现在还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吗?如果这个老东西今天不死的话,你以为那份遗嘱还会保留,他还可能会把金钱和地位传给你这个和阿姨,差点儿就毒杀了他的儿子吗?现在只要你放过他,那么你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是只要杀了他,我们甚至不需要假造遗嘱,就可以让你继承他的财产了,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
陈豪浑身一颤,垂下头呆呆地望着地板,一时间心里天人交战,犹豫不决。淘肉文
是呀……如果自己现在放手地话,那么不但以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而且就连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将成为泡影,只要让父亲重新掌握了主动,那么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要被踢出山城国际的人,什么荣华富贵,再也不可能会围绕着自己了,父亲不杀自己就已经算是开恩了,又怎么可能会再把遗产交给自己?
三秒钟!只不过短短的三秒钟,陈豪就终于被彻底的俘虏了,什么亲情,什么正义统统被他抛在了脑后,他长叹了一声,一步步地走到床前,无奈地摇了摇头:“爸爸……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爸爸,也是……也是最后一次!唉!怪就怪你没有早些把真相告诉我,现在你也别怨儿子,我……我真地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爸爸!你走好吧!”他说罢不等那个可怜地老人回答,就立刻起了旁边的一个大号的枕头死死地压在了阎山城的脸上。
这是他们两个来之前早就已经计划好的,阎箫箫是一个聪明地女人,从听到苏淳询问她身上的香味时,她就已经猜到苏淳可能已经识破了她下毒的手段,于是尽管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她已经不得不立刻发动了。
阎山城有心脏病,这是全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只要把他给活活的闷死,就算是法医也只能检查出他是死于缺氧,而心脏促停也是可以造成缺氧地,即使事后家里人有所怀疑,他们也可以把这件事推到苏淳的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出尽全力连苏淳也一起拿了下来。
看着床上的老人挣扎地力度越来越轻,直至最后完全的静止下来,陈豪的心里好象被人生生地剜去了一块似的,心中的自责好象毒品一样吞食着他的血肉,但是他仍然狠狠地按着手里的枕头,不肯有半点儿地放松。
死吧!为了儿子的幸福,爸爸你就去死吧!你放心好了,我会多给你烧一些纸钱,年年为你祭奠的!
“咚!”的一声闷响传来,吓得陈豪全身一颤,那声音明明是从房门处传来的,只是听起来又好象不是在敲门,有谁敲门会只敲一下呢?再说了,他们两个刚才来时,已经把阎山城的亲信保镖都调开了,在门外全都换上了陈豪绝对的心腹,并且全副武装,把守着房门,陈豪下了死命令,无论任何人,哪怕是阎山城的那三个太太或者是儿子阎家良来了,也绝对不可以放任何人进来。
所以!那应该只是那几个家伙不小心在门上撞了一下吧?陈豪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下,终于还是缓缓把阎山城脸上的枕头拿了开来,这么半天人应该已经死透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算现在忽然有人闯进来也于事无补了,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剧响传来,陈豪惊得手一哆嗦,手里地枕头又掉在了阎山城的脸上,转头看去时,只见那扇隔音防弹的厚木门竟然好象一张破纸片似的飞了起来,“叭”的一声砸在了天花板上,然后四分五裂,变成了无数木头碎块落了满地。
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而陈豪事先安排的那些西装保镖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每一个人都象蛇一样在地面上痛苦的扭动着,四肢却好象完全失去了知觉似地,有人明明手里还握着枪,但就是无法把枪口抬起半分。
苏淳寒着脸站在门口,双手里各自捏着一根纤细如发的毫针,针尖微微发红,一滴鲜血从上面缓缓滚落,“嗒”的一声落在地板上,象从太空中袭来的流星似的,深深的砸在陈豪地心里。
“你!你怎么可能!”陈豪惊呼了一声,抬手就要去怀中拔枪,但是苏淳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手指微微一弹,一枚毫针立时如同一道电光般闪过,消失在陈豪地肘间。
“叭”的一声,陈豪刚刚拔出地枪还没来得及打开保险就已经无力的落了下去,他的脸也瞬间如死灰般,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虽然上一次他也在苏淳的手里吃过大亏,但是那一次苏淳还没有掌握飞针刺穴的绝技,所以陈豪才妄想仗着双方的距离较远而全力一拼,但是现在看到苏淳的毫针竟然还可以如此使用,顿时间一颗心就已沉入了谷底。
他心中好恨,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顾忌那么多,直接把苏淳宰了岂不是就一了百了啦!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事实上他和阎箫箫商量好的计策就是想把这个杀人的罪名安在苏淳的头上,先擒祝赫淳关起来,待杀了阎山城之后,再把苏淳打昏了丢在这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