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箫箫还是那么的风姿绰约,仿佛一个游戏花丛中的仙子似的,一身白色的纱裙衬托出她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婉气质,看着还是那么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为之迷醉。淘肉文
然而此时在那雪白的纱裙上,却留下了斑斑点点鲜红的血滴,就好象雪地里零落的梅花似的,那样的凄美,那样的惊艳。
她右手握着一把很平常的水果刀,此刻刀锋上血迹殷然,而左手则伸到书桌的一端,一股鲜血从腕间滴落,落入到书桌旁边的一个海棉靠垫上,此时原本白色的靠垫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血,她的腕脉上横七竖八的至少被划出了六七刀,有些伤口已呈半凝固的状态,看来阎箫箫是死志已决,怕伤口凝固血流封住,竟然忍心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看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亚摩斯早已经两眼发直,双腿发软,张大了嘴巴似乎想叫阎箫箫,但是最终一个字也没叫出来,就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苏淳当然没有亚摩斯那么没出息,早就见惯了生死的他也只是轻叹了一声,看了看那流出的大半袋血浆,知道阎箫箫多半已经没有救了,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救她的理由,所以只是很平静的站在原地,冷冷的问道:“你就为了杀我,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的?”
阎箫箫鄙夷的看了苏淳一眼,说道:“你以为你真的那么重要哇?其实我早就认识亚摩斯,当年我在法国留学时,他也是我早年的追求者之一,只不过我心里挂着三哥,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机会而已……离开三哥后我就来了这里,哎……可是前些天我居然又是报纸上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现在居然成了一个跨国集团的大老板,还把生意一直做到了这里来。哼……如果看不到你也就罢了,既然你又撞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我又怎么可以忘记你给予我的那些痛苦,所以我就逼着亚摩斯在报纸上登了那篇文章,之后又给你找了点儿小麻烦,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穷光蛋了,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财力就算是圣母医院完全倒闭了,也不会伤到你地筋骨。除非让你的腾龙集团完全臭掉,否则根本对你构成不了什么打击……本来我已经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可以保证让你在三个月之内变得一无所有,但是……”
阎箫箫说到这里忽然间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可是我忽然间得到了三哥玻豪的消息,于是就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幼稚,那么地无聊!再也没有兴趣陪你玩下去了,我要下去陪三哥了,免得又被我五姐霸着他……”
苏淳呆了一呆。说:“什么,阎……阎三爷他……他去逝了?”想不到阎三爷没有死在阎箫箫的三重混毒之下,结果却还是玻豪了。看来有时候人的命运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呀!
“是呀……他去了……”阎箫箫丢掉手里的水果刀,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凄然笑着说:“不过在临去之前,我也想和你最后解决一下我们的恩怨……哼,那个什么杀手组织还真够不负责任的了,我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他们,他们那些笨蛋就算是杀不了你,好歹也打断你条胳膊呀!看来我地钱全都白花了……最后还得让我自己来动手……”
苏淳闻言顿时微微一惊,听阎箫箫这么说。估计她多半不是简单的自杀了事,这里一定已经被她布置了什么阴谋……那会是什么呢?
苏淳提鼻子闻了闻,并没有嗅到瓦斯的味道,而且阎箫箫地手边看样子是没有什么武器,就算有的话,以她现在这种状态也不可能对别人构成什么威胁,那她究竟准备了什么呢?难道是!
想到这里。苏淳下意识地向窗口靠近了两步。如果一旦发觉不好地话。他可以用最快地速度穿窗而出。在真空隔离带地保护之下。估计就算这里真地有。也不一定可以伤得到他。
“放心吧……这里没有……”阎箫箫好象会读心术似地。对苏淳地心理变化把握地极准。一看到苏淳向窗口靠去。就猜出了他地心思。冷笑了一声。说:“是不是在猜想我会有什么手段对付你呀?你不要把我想地那么简单呀……杀人也是一门艺术。如果是我亲自动手地话。当然不会用什么爆炸枪杀之类暴力地手段……你再猜猜。猜猜我会用什么方法杀了你?”
阎箫箫地话中充满了诱惑地味道。而且把生死看得很淡。说起你死我活来。就好象不过是在同苏淳下一盘旗。或者是在破解一个谜语似地。而看她那副智珠在握地样子。就好象已经算定了苏淳逃不出她地手心似地。
听到阎箫箫地话。苏淳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寒意。随即马上想起了阎箫箫给阎三爷投毒地过程。不由得一惊。问道:“是……混毒?可是……我好象并没有中毒呀!”
阎箫箫发出一串开心地笑声来。然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是吗?你确定你没有中毒吗?嗯……你不是挺厉害地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嗯……提醒你一下吧。其实你身体里已经中了我这三重混毒中地两种。还差最后地一种。就会立刻毒发身亡!只不过呢……那第三种东西你暂时还没有接触到。但是你也不要高兴太早。那第三种东西可是生活中常常会遇到地普通地东西。万一你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超过三分钟就会立刻气绝身亡!当然了……如果你永远不接触到那第三种东西地话。现在你体内地两种东西是根本没有任何毒性地。也不会对你地身体健康造成任何影响。只是你要小心呀……说不定你明天吃个青菜萝卜什么地就挂掉了呢……哈哈……听说你现在被誉为是全世界最杰出地医学家了……可是……你说如果这个正在高调地进行什么绝症大挑战地全世界最杰出地医学家突然玻豪了。那在普通人地眼里看来会是一种什么样地讽刺呢?别人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最大地骗局呢……哈哈哈……哈哈……哈……”阎箫箫说着开心地狂笑了几声。然后脑袋一歪。身子一软。笑声嘎然而止。一缕诡异地笑容永远地停留在了她那张毫无血色地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