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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秀辩解道:“谁说我笑了?”
说完又埋下了头。
我大吃一惊,赶紧劝道:“别,这次可千万别哭了。”
于是大家闺秀抬起了头,问:“谁说我要哭了?”
我彻底被打败,嘴上说:“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闺秀盯着我,犹豫了一下问:“昨天晚上论坛回帖的人是不是你?”
“是老子我!”我心里回答,同时觉得这姑娘傻的可爱,这明摆着的事情都还需要问,于是我故意回答的莫测高深:“既然你问这个问题,那就表示你心中有一个答案。既然你已经有了答案,那干嘛还要问我?”
大家闺秀真的傻的可爱,思考片刻后说:“可是我没有答案。”
我看到了曙光,说:“这问题很难回答,其实我论坛的帐号密码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听说我的id在论坛骂了你,但并不表示骂你的就是我本人。”
大家闺秀说:“那到底是不是你?”
我说:“可不可以不回答?”
大家闺秀说:“你这人虽然说话比较贫,但是人还不错。如果是你,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昨天晚上大家都不理智,立场也不同,说了些过分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马上坦白,说:“理解万岁,其实昨天晚上是我。”
大家闺秀站了起来,冲我微微一笑。我误以为这是冰释前嫌的微笑,于是我也站起来还给她一个微笑。
可这时候大家闺秀出其不意,突然伸出了上帝之脚,直接踹在我小腿上,并且还恶狠狠的送给我二十四个字:“你这混蛋,骂完人就跑,姑奶奶昨天等到半夜你都没再上线!”
早知道女人是不能相信的,我这猪脑子还是没长记性,现在好了,痛的龇牙咧嘴。这丫头脚下有几分蛮力,不去女足可惜了,而且她踹的真不是地方,恰好是小腿正前方没肌肉只有皮包骨头的那块。人足球运动员都还在那里绑一块护腿呢,我什么都没,被击中要害,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没穿皮鞋。
大家闺秀大仇得报,扬长而去。
如此深仇大恨,我觉得应该记下仇人的名字,挣扎着起身冲她背影喊道:“大……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大家闺秀头也不回地说。
我喃喃自语:“对呀,为什么要告诉我。”
没想到大家闺秀又原路返回,刚才那我见犹怜的神态早已经消失无踪,气势汹汹看着我,说:“你刚叫我大什么?”
说完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我长叹一声,现在的女孩子想象力真是丰富,就她那飞机场,难道还曾经有小流氓叫她大胸部女郎?
大家闺秀咄咄逼人,说:“你叹什么气,快回答我!”
“没什么。”我附身扶着右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现在,我暂时抛弃了仇恨,只想回寝室睡觉。今儿实在太背运了,上课被老张摆了一道,下课了又被一柔弱女子给欺负了,偏偏因为种种原因还不能反抗,传出去实在丢不起这人。
大家闺秀拦住了我,说:“你上哪儿去?”
这问题问的有水平,我说:“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回寝室了。”
大家闺秀丝毫不肯让步,说:“话还没说话,你不准走。”
我彻底服了her,说:“你到底有完没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大家闺秀好像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说:“我这人就是太好奇,什么都想问个究竟,你刚才叫我大什么?”
我差点就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说:“这很重要吗?万一是不好听的,你是不是又要在我左腿上来一脚?你看,我已经半身不遂了,而且还是下半身不遂。这要被我那些哥们知道是被你踹成这样的,大姐,你要我以后怎么混啊?”
“有这么严重吗?”大家闺秀蹲下来伸手触摸我的小腿,仿佛丝毫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我发呆还不到一秒钟,就痛的咧起了嘴。不知道是我特别倒霉还是这姑娘真的特别厉害,随手一碰,就捏到了我刚被踹到的地方。
大家闺秀满脸愧疚,不好意思的问我:“疼吗?”
“你要不要试试?”我问。
大家闺秀摇头。
我生怕她再在我小腿痛处捏一把,于是实话实说:“得了,告诉你吧,我刚想叫你大家闺秀。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这话,我感觉全中国就找不出一个比我更诚实的人来。
大家闺秀满脸疑惑,问:“真的?”
我反问:“我骗你干嘛?”
大家闺秀问:“为什么这样叫我?”
我继续坦白:“第一眼见到你,觉得你是大家闺秀。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大家闺秀很失望,问:“为什么?”
我说:“你看看我的腿就明白了。”
大家闺秀再次充满愧疚的一笑。
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知道这妞笑里,丝毫不为所动,问:“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大家闺秀说:“可以。”
于是我再次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大家闺秀再次追了上来,问:“看你这么痛苦,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我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不过想到田甜,我还是忍住了。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哥们,一定要坚持原则啊,不能跌入了万丈深渊。
于是我说:“算了,我自己回去。”
大家闺秀却如同林少一般我行我素,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说:“看你走路这么艰难,还是我扶着你吧。怎么说也是我把你踢成这样的,扶着你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这肌肤之亲带来的快感让我立场再次动摇,不过我还是甩开了她的手,说:“不用了,干脆坐一会儿吧。”
我独自走到旁边的草地坐下,暗叹这学校果然是谈恋爱的好地方,四周不是草地就是树林。为了不让大家闺秀看出我做贼心虚,于是我开始讲述自己的经验之谈:“以前踢球也被踹过,这是阵痛,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就好。”大家闺秀在我旁边坐下,我下意识的往反方向挪动了几寸。
大家闺秀问:“你好像很害怕?”
我说:“为什么不怕,你看你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大家闺秀说:“我哪有?”
我说:“不是现在,是你刚才拦路的时候。”
大家闺秀低声问:“哦,吓到你了?”
“没有。”这话让我想笑,如果被一丫头片子吓到了,哥们不是白混了。
大家闺秀说:“那你还离我这么远?”
我说:“坐那么近干嘛,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大家闺秀说:“那你当我是你女朋友不就行了吗?”
现在的女孩儿真够open的,这话让我大吃一惊,说:“可是,我有女朋友了。”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换了林少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12
大家闺秀扭过头,很仔细的看着我,说:“真的?”
我说:“真的,我一般不对女孩子撒谎。”
说完这话,我就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段感情,而且就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就错过了。
大家闺秀显得很兴奋,说:“那你给我讲讲你怎么泡到你女朋友的,是不是也是油腔滑调的将人家小姑娘骗到手的,你女朋友长什么样,漂亮吗,她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靠,很少见到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的,我将这些问题综合起来直接给了一个答复:“我确实不愿意对女人说假话,但是不想说的我有权保持沉默。”
“算了算了,不想说拉倒,瞧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家闺秀不耐烦的说道,然后问我:“你刚不是问我的名字吗?”
我反问:“你不是不愿意说吗?”
大家闺秀说:“现在我又愿意了,你管我?我叫安依可,我朋友喜欢叫我安安,我爸爸妈妈习惯叫我依依,而我爷爷奶奶老是叫我可可,很有意思,对吧?”
确实有点意思,怎么叫都不算难听,我说:“这名字不错,你爸真有水平。”
安依可说:“你错了,我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我说:“噢。”
在这个时候我有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跟眼前这姑娘在一起,即使说一些很无聊的话题,我们都会觉得很快乐。
安依可说:“你为什么叫黎伤呢?小时候受过伤吗?”
我说:“受伤的次数就海了去了,小时候有一次跟那些伙伴去乡下水库里玩,跳下水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幸好有大人路过那里,不然我就被淹死了。”
安依可大笑,说:“你真傻。”
这话我觉得很亲切,当初跟田甜说这故事的时候,她也说我傻,我说:“现在想起来,当时确实很他妈傻。”
安依可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脏话?”
我说:“没办法,习惯了,也改不了,我本来就是一粗人。”
安依可说:“你别这样说自己,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了。”
我说:“你真厚道。”
安依可说:“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说:“说到我的名字。”
安依可说:“那就继续说你的名字,说说它的来历。”
我说:“我名字也不是我爸取的,是我叔父取的,因为那年月刚刚恢复高考不久,他老人家是当时咱们全家唯一上过大学的文化人。不过我估计他上大学时肯定沉迷于古龙小说,他女儿居然叫黎留香!”
安依可大笑,说:“干嘛不叫黎寻欢呢?听起来就跟小李飞刀差不多。”
我说:“要是他有儿子,多半会叫黎寻欢。反正咱这家子的后辈全被他毒害了,我弟弟叫黎落,我堂弟叫黎别,我还有一个堂哥居然叫黎难。”
安依可说:“真有意思,对了,你还有个弟弟?”
我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说道:“对啊,比我小两岁,但是现在上大一了,在一所名牌高校,听说快出国了。”
安依可问:“听说?他不是你亲弟弟吗,怎么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的消息吗?”
我问:“如果我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你信不信?”
其实还有一点我没说,我已经十五年没叫过黎落弟弟,他也十五年没叫过我哥,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们这家人到底是怎么了。
安依可说:“对不起,让你想起不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我开始转移话题,问:“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安依可说:“我身体不好,老是生病,所以很少出现,不过我一回到学校都会去上课的,是你自己经常不上课,所以没见过我。”
我本来想问她什么病,不过转念一想这可能勾起她伤心往事,于是我说:“要换了我,就直接休学算了,读书多累啊。”
安依可问:“读书很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每次从医院出来都迫不及待的去上课,反倒是你,身体好好的却不爱上课。”
这话让我很惭愧,真该让林少大奔他们来听听,让他们也惭愧一回。这世界很奇怪,奇怪到你无法理解,比如说很多伤残人士都那么顽强而努力的活着,却有很多健康的人在整天无病呻吟。
安依可见我没说话,问:“你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人生观不一样,你觉得读书很有意义,而我恰恰觉得毫无意义。”
安依可问:“为什么没有意义?”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的路都被安排好了,按照我父母的意愿上了小学,虽然其中还转过两次校,又按照他们的意愿考上一所初中,然后又按照他们的意思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最后还是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到这所大学。在他们压力与诱惑的同时进行下,我竟然每次都如他们所愿。我实现的,是他们的理想,而不是我的理想,你明白没?”
安依可摇头,说:“不明白。”
我挪动双腿,盘膝坐在地上,与她面对面的交谈:“这么跟你说吧,在我大学之前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他们活着,我现在学与不学都他妈那么回事儿,只要能拿到毕业证,他们甚至已经安排好了我毕业后从事什么工作,这样说你懂了没?”
我心情郁闷,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说这些。与此同时,我发现一个问题,我的腿已经不痛了。
安依可丝毫没有主意到我生龙活虎的坐在她面前,只是埋着脑袋说:“我大概懂了,但是你这样活着,好像很累?”
我说:“不是很累,是非常累。”
安依可问:“你经常不上课,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我说:“要么一个人玩游戏,要么跟那帮朋友出去花天酒地。”
安依可再问:“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我说:“她在国外,山高皇帝远,她管不了我。”
安依可又问:“那你家里人呢,不管你吗?”
我说:“管,怎么不管,每个月都按时给我寄钱。”
这话把她逗乐了,掐着我的手臂说:“讨厌,人家是说你家里看你这样不好好学习,都不管教你么?”
这话很有难度,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说:“可能是他们觉得压迫了我二十年,心里过意不去,现在良心发现让我痛快的玩几年,反正只要拿到毕业证,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安依可问:“你二十岁了?”
我说:“你能不能先把你手拿下来?掐的我很痛。”
安依可这才发现她的右手还停留在我左边手臂上,吐了吐舌头,说:“现在,该回答我了吧?”
我说:“再过一个月,准确的说再过28天,我就二十岁了。”
安依可掰着手指磨蹭了半天,然后说:“十月二十四号?”
我说:“不容易啊,你终于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