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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脑袋上,抓抓已经凌乱的头发,傻男人憨笑道:「俺不喜欢看你和妖精女打架,也不想看到你背著俺偷人,俺不像俺爹……俺会杀了你。」

    沉默在屋中蔓延。

    铁牛叹口气,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你说什麽?」男人紧紧盯住那宽厚的背影,不明意味的再一次确认道:「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俺说,」铁牛转回身,看著阿悠的眼睛,「如果你背著俺偷人,俺……会杀了你。俺是认真的。」

    悠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各种各样的表情交杂在了一起,又像是没有表情一般。

    「铁牛,你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

    铁牛毫不犹豫的狠狠一点头。

    「你知道和我过一辈子代表了什麽?」

    「不知道。」

    男人笑了,如春暖花开。屋中凝固的冷厉一下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铁牛,如果你真想和我过一辈子,你将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甚至包括你的弟妹,你也愿意?」

    「俺不明白你的意思。」铁牛确实不明白。

    点点头,男人招手让铁牛回到身边。

    铁牛想想,一跺脚,走到男人身边一屁股坐下。

    抬眼仔细看著眼前这张,说好听点是健康红润,说难听点就是农家子弟的方正脸庞,悠扪心自问:我真的要选择和这个傻子过一辈子吗?

    想到今後的大半人生有这个傻子陪同,他并不反对。

    在他身上,他能得到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安心感和舒适。

    可是,如今这个傻子却开口让他放弃他以外的人。这就代表他将放弃如云的美人,而选择铁牛这绝对没有的娇柔芬芳的身体,一天两天他可以接受,但一辈子……他能做到吗?

    「铁牛,你知道我是皇帝的儿子吗?」悠不想放弃面前的男人,他试图说服铁牛接受这一切。

    「知道啊。」看阿悠只是披著外衫,怕他冻著,铁牛伸手把床上的锦被扯过来围在他身上,顺手就连被带人搂进怀中。

    也不挣扎也不拒绝,并没有感到丝毫寒冷的悠享受著傻牛给他的关怀,这种关怀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他的。

    他可以拥抱女人甚至男人,可以把女人或者男人搂进怀中,但他永远不会让除了面前的人以外的人,这样伸手搂住他。

    闭上眼睛,裹在温暖的锦被里,靠在铁牛厚实的肩膀上,悠轻声说:「那你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天下之君?」

    「你要做皇帝啊?你不是说你不想做皇帝的吗?」

    悠轻声一笑,「傻子,就算我不想做,但我永远无法摆脱我现在的身分,也不想摆脱。一旦时局变化,我也将不得不承担起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你哥哥智不想做皇帝吗?」

    悠嗤鼻一笑,「你认为呢?他当然想做。他只是害怕而已,害怕我在试探他,害怕我知道他想做皇帝想做的发疯後,会对他下手,在他的力量还没有办法和我抗衡以前。」

    「可是他不是知道你不想做皇帝吗?他怎麽会……」铁牛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才说你傻啊!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一根肠子通到底?这世上很多人都喜欢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给想得七绕八绕,像个迷宫一样,尤其是位高权重、害怕失去的人。

    「我越是说我不想做皇帝,他就越是怀疑。而且谁说我不想做皇帝了?我只是不想做傀儡皇帝而已!」悠睁开眼睛冷笑。

    「傀儡皇帝?」

    「嗯。不管是多麽英明的皇帝,他都将无法逃脱一件事情,就是世人的眼光。如果他想做一个英明的皇帝,他就不得不去采纳很多人的意见,不得不把自己的生活公开在人前,不得不去忍受许多他根本不想忍受的事情。

    「比如说,就算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但世人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明君立男人为后,也不会允许一位明君没有继承人,皇帝的後宫也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存在。」

    「俺以为皇帝是想做什麽都可以的……」铁牛诺诺的说道。

    「可以啊。然後一代昏君就这样产生,轻则早亡,重则丧国。」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俺不让你偷人,大亚皇朝就会灭亡?」铁牛愕然。

    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能不能换个词?什麽叫做偷人?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更何况我是堂堂雳王!」

    瞥瞥颚下枕在他肩膀上大放厥词的美丽男人,铁牛忍不住回了一句:「俺也是堂堂大丈夫,俺是不是也可以三妻四妾?」

    「你养得起吗?」悠直接扔给他一个白眼。

    「俺就算养得起,也不想养!」

    「所以人家叫你傻子啊!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想家中美女如云?只要身体没什麽毛病,谁又能只满足於一个妻子!」

    「俺爹也只要俺娘!」

    「你那富家小姐出身的娘,却不想只要你爹!」

    「皇甫悠!」

    铁牛气得一掌推开怀中的大锦包,砰一声冲开房门跑掉了。

    半晌,从锦被里探出一颗美丽的脑袋,不满的嘟哝道:「……死牛,脾气越来越坏……」

    更过五鼓,天尚未明,除了赶集的人们,京城里大多数人家尚处在沉寂之中。

    雳王府,雳王卧室内厅已然灯火通明。

    「昨夜从将军府一共送出四辆马车,车上堆的多是碎瓦乱石,也有些枯木巨枝。郑长则显然已经收买了守城将士,昨夜过城时,有人帮他悄悄打开了城门。

    「属下已经按照楼主吩咐,暗中跟随到城外一閒置庄园,如今那庄园附近已经安排好监视人手,随时都可以攻进该庄。」

    「你们可查过那车辆中实际都装了些什麽?」

    飞龙双卫互视一眼,右卫开口禀报道:「十两一锭的官银。但只有第四辆车上装的是。」

    「哼!好一个狡猾的郑长则!他大概也料到我会当夜派人监视他的行动,故意先送出三辆车试探虚实,如果我们不明究理把其截下,他大概就要换一种转移方式了。」

    「楼主,您觉得那官银可是官府丢失的那匹灾银?」

    登霄楼主点头同意右卫的意见,「如果你是郑长则,剩下的银两你会用什麽办法送出?」

    右卫微笑道:「思考这活儿还是交给老左吧,属下我可不在行这个。」

    就姓左的左卫暗中白了右卫杨学研一眼。他清清嗓子,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晚上送赃物有利也有弊,身为朝廷命官的郑长则,又有欧阳老将军这道金牌护身,他完全不用选择安危参半的夜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