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转过头去,绝美的笑颜映入眼帘,杨雪顿时呆住了。
何诗雅一身水嫩的浅黄色薄纱连衣裙,外套一件珍珠质感珠片小外套,无法掩饰的气质光芒,还有那惊鸿一瞥,是如此的无以伦比,如此的惊艳。
除了成熟与妩媚,岁月没有在何诗雅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切,都如初见时的灿若烟霞。
只是,何诗雅的手边,多了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凝视着杨雪。
“怎么是你们?怎么可能?”
杨雪惊喜的有些语无伦次,何诗雅嫣然一笑,“怎么不可能是我们?团团,快叫爸爸!”
“爸爸?”大眼睛里多了一丝懵懂,团团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爸爸!”
情绪,在瞬间被释放了出来,杨雪大叫一声,便一把将团团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却将何诗雅揽入怀中,何诗雅纤腰被搂的生疼,但面上却依然是灿烂的微笑,她能感觉到杨雪的激动,其实,她又何尝不激动?
直到服务员上菜,杨雪方才放开何诗雅和团团,回到餐桌旁,团团好奇的打量着杨雪,杨雪伸手给团团剥着虾,眼睛却盯着何诗雅,何诗雅吹弹可破的俏脸上,绽出迷人的微笑:“怎么,我脸上有花?”
“没花,但是像花儿一样漂亮!”
“算你嘴甜!”何诗雅抿嘴一笑,感慨道:“在美国这么长时间,最怀念的就是中餐,团团也一样!”
“最怀念的应该是我?”杨雪将刚剥好的虾递到何诗雅嘴边,顿时引起了美利坚小男孩儿的强烈抗议,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偶尔,趁团团不注意之时,杨雪便会用一记吻,换来何诗雅的嗔怪与媚眼横飞,但在下一回合,主动的却是何诗雅。
用餐结束之时,杨雪方才想到董名扬,“名扬呢?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谢谢他带给我的惊喜!”
“算了,只要你对他妹妹好,就是对她最大的感谢!”何诗雅嘻嘻笑着,顺手帮团团整理好衣服,灯光下的小男孩,俊秀,清灵,宛如绅士般站立,杨雪在旁静静的望着,亲情,爱情,家庭,曾几何时,这曾经是杨雪的梦想,然而现在,却真实的浮现在眼前。
晚餐之后,一家三口便住在了宾馆,团团累了一天,很快便进入梦乡,杨雪与何诗雅久别重逢,自是几番,柔情无限。
夏夜的星空,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温柔,沉静,何诗雅身着棉质睡衣,赤足站在窗前,从容的眺望着广南迷人的夜景。
“怎么不睡?”
一双手自身后伸来,将何诗雅紧紧拥着,何诗雅身体后仰,闭目感受着爱人的心跳,久久不语。
杨雪将何诗雅转了过来,捧着何诗雅娇嫩的脸庞,一字一顿道:“你回来是因为丰银集团的事吗?”
何诗雅明眸倏地张开,眼波中尽是惊讶,“你知道了?”
“知道的不多,但我想知道的,大概也都知道了!”杨雪凝视着何诗雅的美眸,柔声道:“傻瓜,我们是一体的,我不能给你一个家,但我会尽我所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两行珠泪,自脸庞悄然滑落,何诗雅张开双臂,与杨雪紧紧相拥,虽然内心深爱着杨雪,而且有着共同的儿子,但这几年来,何诗雅与杨雪仅仅见过一面,她害怕杨雪改变,变的陌生,无法相认。
尤其,是在丰银集团出事的时候。
这一路回来,疑惑,猜忌,担心,恐惧,无数的念头一直在困扰着何诗雅,直到重见杨雪的那一刻,杨雪的惊喜若狂,才打消她内心的疑虑,而杨雪坦承自己一直关注着丰银集团,则让她放下心来。
何诗雅相信她的男人,更相信自己的眼光。此刻,偎在爱人宽阔而深情的怀抱里,何诗雅绝美的脸庞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如同窗外的明月,纯真,无暇,圣洁。
只是,与何诗雅分手之后,杨雪回到秦山,在办公室里独处的那一刻,俊眉却皱了起来。
自从与何诗雅有了关系之后,杨雪一直关注着丰银集团,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人。丰银集团虽然财雄势大,何丰翔手眼通天,但在那个人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丰银集团被查,官方并没有透露原因,杨雪得到的消息,是丰银集团涉嫌逃税。
得到消息之时,杨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年,何丰翔白手起家,创办丰银集团,一路走来,不可能太清白,像丰银集团这样的大企业,太清白的也几乎不可能发展壮大,所以,丰银集团被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因为税务,却未免可笑了!
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官与商,从来就不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商出了问题,不可能没有官的问题。以丰银集团和何丰翔的能量,不知道能影响多少高级别的官员,这么大的企业,
却因为这么个可大可小的问题被查,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有只更大的鲨鱼,在搅动着这池水,是谁,不言而喻。
方明景终于开始动手了。从杨雪身边的人。不过,这只是开始,何丰翔自己便足以应付,杨雪并不担心。
广南省南郊八十里处,有一座山清水秀的九云山,因山间终年云雾缭绕,恍如仙境而得名。九云山间,分散座落着九幢别墅,鲜有人知道,这九幢别墅,属于丰银集团的董事长,何丰翔一人所有。
清晨,何丰翔总会站在山顶,静静的眺望着云与雾,山与水,感悟着大自然的变幻莫测。
山虽雄伟,却被云压在脚下,水虽绵延,却被雾包容,云与雾,才是生生不息的力量。
人呢?
丰银集团呢?
纵使富可敌国,几乎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但何丰翔依旧清楚,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凡人。
不经意间,红色的法拉利映入何丰翔眼中,那是女儿的车,何丰翔放下一切,微笑着迎了上去,财富于他,早已是过眼云烟,女儿,才是他的至宝。
“不是说了让你留在哪边吗?”何丰翔抱起久违的外孙,嗔怪的对女儿说道,但脸上眉开眼笑,哪有半分责备之意?
“想您了呗!”何诗雅挽起父亲的手臂,“把团团放下,挺沉的,别累坏了您!”
“我才抱几次啊!”何丰翔毫不为意,与女儿并肩步入别墅前的花园,团团早已按捺不住,挣脱外公的怀抱奔跑于花丛之间,何丰翔吩咐人跟上,这才注视着何诗雅,“见过他了?”
“嗯!”何诗雅点点头,明眸流露出一丝不解,“他已经知道了,可是,您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
“傻孩子,以他的级别,若是想知道,总会知道,若是不想知道,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何丰翔淡淡一笑,“何况,现在还远没有到需要他出手的时候!”
“哦!”何诗雅一脸不解,公司的财务已经被查,丰银集团处处危机,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