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三发狙击弹发出尖啸声,打破原始森林的沉静,惊的飞鸟乱窜,从树林里飞入高空,慌乱的跑远了,山雕隐蔽在一棵大树下,目光冷冽的注视着前方,散发着浓浓的战意,待看到无数人追了上来时,山雕冷笑一声,转身就跑,身上的吉利服随着奔跑而晃动,诡异至极。
狂冲了几百米后,山雕感觉到山姆国部队就在前方五六百米左右,有茂密的树木遮挡,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再往前就难说了,迅速停下来,背靠着一棵大树,大口喘气,平复一下翻涌的热血,一边竖起了耳朵。
没多久,山雕感觉到有人上来了,马上拿出手雷来,从背包里拿出细线做起了绊雷,一分钟不到,绊雷做好,山雕迅速拿好武器,背上装备,朝另一个方向狂冲过去,没多久,山雕听到一声爆炸声响,能不能炸死对手不好说,但足以激怒这帮人追击了,冷笑着加快了速度。
十几分钟后,山雕冲到一处山梁和罗诤汇合,大家站在最高处看着前方峡谷,那里想起了密集的枪声,两拨人在战斗,三十多人攻打十人,从枪声来开,双方打的很有节奏,可惜树木太多,看不到情况。
“要不要兄弟们包抄合围上去,等他们打累了再下手,将这两拨人全部歼灭,没有了山姆国在旁边添乱,我们会方便很多。”山雕杀气腾腾的说道。
“我看可以。”鬼手附和道:“我们清一色的狙击手上去,远距离射杀,胜算还是很大的,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在出手,胜算更大。”
“现在不行,血蛭虽然号称佣兵界排名第四,但锅盖头实力更强,这三十来人肯定不是锅盖头的对手,先看看情况再说。”罗诤冷静的分析道:“你们听枪声,两把巴雷特,也就是说,山姆队有两名顶级狙击手,而攻击方的血蛭队伍中并没有狙击手,这仗有的打。”
“哒哒哒!”忽然另一侧也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听上去有三五十人,罗诤大吃一惊,居然是自己之前所在地,暗自庆幸自己撤离的决定,看向峡谷里面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轻声说道:“这次锅盖头有麻烦了。”
“听上去也有三十多人,六七十号人形成夹击之势,锅盖头这次恐怕有难了,你什么想法?”蓝雪脸色凝重的说道。
“有两种,一种是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突然出手,救这支山姆队一马,两国虽然关系复杂,又有国家利益冲突,救他们本不合适,但都是军人,军人和军人之间并没有仇恨,立场不同罢了,另一种是马上撤离现场,尽快找到血蛭的总部,有锅盖头在外围,血蛭必然要分兵,总部防守力量就会弱几分,这对我们也非常有利。”罗诤沉思着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军人和军人之间本没有仇恨,都是为了国家利益,立场不同罢了,但我选第二种,在任务面前一切都不重要。”蓝雪脸色坚定的说道。
“你们呢?”罗诤问到。
“第二种。”山雕和鬼手也赞同道,在任务面前,谁也不敢儿戏,一切以完成任务为重。
“好,那就不管他们了,我们乘机马上走。”罗诤果断的做出了决定,目光冷静的看了一样峡谷,将同情心收起,带着队伍朝预定方向狂奔而去。
“轰隆隆!”忽然天空一道炸雷响起,罗诤抬头一看,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朵巨大的乌云,眼看就要下雨了,这场雨对于锅盖头来说是最好的脱身掩护,脸色一沉,喝道:“加快行军速度,在暴雨来临之前尽可能的赶路。”
“是。”大家齐声喝道,战意高涨。
所有人顺着山梁快速奔跑起来,在树林里仿佛一群野狼在寻觅食物,遇到露在地面的巨大树根、断木,大家直接跳过去,因为树冠茂密的缘故,阳光无法洒落到地面来,地面没有多少杂草,潮湿,阴凉,空气中散发着枯叶腐烂的气息。
十几分钟后,暴雨如注,打在树冠上沙沙作响,从树叶间隙滚落下了,落在头盔上,吉利服上,大家仿若不知,继续快速奔跑着,目光坚定而锐利,罗诤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高声喝道:“兄弟们,跑快点,到前面山头休息。”
“是。”所有人气势如虹的喝道,根本没将这点暴雨放在眼里,大家大口喘气,继续狂奔,如猛虎,似饿狼,速度极快。
又十来分钟过去了,大家来到一片山坡停下来,各自找地方休息,很快,所有人都紧紧的坐下,任凭暴雨打在身上,一动不动,身上很快升腾起了热气,白雾袅袅,在暴雨下,在大树旁,一个个静默不语,加紧恢复体力,仿佛石雕。
忽然,一声枪响传来,所有人都微微抬头,竖起了耳朵,目光如炬,带着无尽的杀气,罗诤也微微抬头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鬼手忽然猎豹一般冲了过去,很快消失在树林之中,仿佛鬼魅一般。
枪声继续响起,而且越来越清晰,罗诤脸色变的森寒起来,锐利的目光看向折返回来的鬼手,蹭的一下起来,快步迎了上去,鬼手冲了上来,低声说道:“有五六个人在追击一个人,雨太大,距离太远,看不清被追的人模样。”
“哦?看看去。”罗诤脸色大变,握紧了狙击枪,看向蓝雪,大声喊道:“你带队留下,我去去就来。”
“小心点。”蓝雪大声喊道。
罗诤答应着和鬼手冲了上去,很快来到一棵大树旁,两人快速爬上了大树,站稳后,罗诤举起了狙击枪,通过狙击镜观察起来,很快发现了被追击的人,相距已经不过两百米,待看清楚对方容貌时,罗诤大吃一惊,满脸不可置信的再次定睛望去,再次确定自己看到的无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情况?”鬼手没有狙击镜,在暴雨下看不到二百米开外的人脸部,无法判断对方是谁,不由急切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