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冰雪消融,春天已经悄然来到。辣文网
莲花乡进山的路刚通,省里甚至邻省憋了一个冬天的游客再次迫不及待的涌向青云第一庄。这次,秦钟兑现了共同富裕的承诺,让下游包括刀把村在内的这些村子可以随意招揽散客。
不过,他强调了两个关键词。
第一,是招揽,而非拦截。
第二,是散客,而非大宗游客。
另外,桃树坪村的自由市场也对各村开放,无论哪里的村民都可以到这里来兜售山货。如此一来,桃树坪村的收入是少了那么一丁点,但是秦钟和李娟丽这两位村干部的人气却是空前高涨。
好事成双。
吴媚的矿泉水工厂终于要破土动工了,她找了广告公司要策划一个声势浩大的动工仪式,到开工那一天,县乡两级领导都会有人参与。
自从莲花乡表彰大会结束之后,吴媚就留在了省里,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这个开工仪式的事,这是她公司扩展业务走出的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所以她非常兴奋,也非常重视。
于是,这段时日,秦钟又过回了以前那种寂寥的单身生活。
每天服食五毒,洒扫庭院,吐故纳新,打拳练字……从未间断。
其间,李菊花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她们婆媳即将临盆,已经不敢上山了,只能电话里咨询咨询,主要还是问起娃儿名字的事。
当时,秦钟微一思量说:“《红楼梦》结局处,曹老先生说道贾家日后必定兰桂齐芳,兰、桂正是叔侄关系,你们两个的孩子不妨叫这个名字。”
李菊花和赛牡丹听了都很高兴,他老子取的名字,叫阿猫阿狗都成,没想到还有典故,娃儿他老子真有学问。
青云观周围,多是青松桧柏,就是寒冬腊月也能看到郁郁葱葱,不过进入初春之后,就连枯萎的藤萝也开始抽芽吐叶,一派欣欣向荣的盎然春意。
白天,秦钟在村部,也是闲得蛋疼。农家乐已经步入正规,下面有几个社长负责,实在没他和李娟丽什么事,于是一人捧着一本书消磨时间。李娟丽还是那本《运筹学》,秦钟看得书就杂了去了,天文地理、经史子集他都看,最近好像又开始重温四大名著。
晚上,在观内吃罢简单的晚饭,打上一路长拳,来到后院漱洗一番,偶尔也会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灿烂的星河微微发呆。
古木森森,藤萝如盖,婆娑的月影斑斑驳驳的洒下,几百盘兰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是再俗不可耐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呆上数日,也会温养出一股儒雅之气。
然后一如既往回到书房,再临摹上一两篇字帖,随后在一片寂寥中沉沉睡去。
没睡多久,突然,有人敲门。夜深人静的时候,铜环叩击在门耳上的声音传的很远。
秦钟穿着单裳,问了声“谁呀”,就开了门。往往这个时候,都是哪家出现了急症病人,不然黑灯瞎火的,没人会上他的青云观来。
“古月,你……”
有着老毛子血统的丑女古月巧笑嫣然的站在门外,清冷月色下,要换做其它人,绝对意外是见了鬼了。
秦钟一来不惧鬼神,二来对这张魔鬼脸蛋非常熟悉,所以微微一愣就过去了。
古月如小女人般忸怩了一下说:“你不请我进去?”
“这么晚了,你有事?”秦钟皱眉问道。
“我怕你寂寞,来陪陪你!”古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下三路。
秦钟有些感动,“可是,三锤不是在家吗?这么晚你还乱跑,而且一天忙着接待游客,不累吗?”
古月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三锤没在家,就是在也不顶事。”
秦钟自然能听出弦外之音,他在古月背后的阴影里再次露出了狼一般坚实的牙齿,嘿嘿笑道:“哼,看来换种计划还可以继续!”
带着古月走进书房,二人早已互知长短深浅,熟的不能再熟,也不客套,上手便宽衣解带,放手施为,立刻进入实质性阶段。
古月早已急不可耐,估计三锤就从来没喂饱她过,就在一通互吻之后,她已是一片汪洋。秦钟熟门熟路挥军入巷一阵猛冲,古月便缴了械,投了降。
见秦钟还在半坡上,古月微微一叹气喘吁吁道:“唉!都是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说着,她手伸到二人的结合部,又要故技重施。
秦钟不怀好意地一个指头摸到她的“后门”,中指有意无意的刮弄着菊花。古月皱着眉头,咧开血盆大口嗔了他一眼,说:“想进那里?”
秦钟没有答话,只是一下一下毫不放松。古月扶着他的腰让他退了出来,然后麻利的转身,撅起屁股,并用一个手掰开,说:“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轻点!”
他感觉自己进入一块温热的油脂当中,前后左右都被裹得严严实实,每一次进出都是那样的酥麻难耐,没几下,秦钟也奉献出了他亿万颗亲爱的“子弟兵”。
而在同一时刻,古月居然也是一阵激烈的抽搐,这样她也能攀上高峰?
二人温存了一番,古月心满意足的穿衣走了,秦钟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并未有改变秦钟的生活节奏,仅仅是一个插曲而已。
……
春暖花开,时节已经到了阳春三月,青云山上的野桃林桃花已经盛开,正是桃之夭夭的季节。
这一日,春光明媚,在邻近刀把村的一块有四五亩地那么大平地上,气球纷飞,彩旗招展,一块能站下数百人的红地毯铺在主礼台前,三尺高的礼台上也铺着红色的地毯,一排鲜花后是贵宾的坐席。在礼台左侧方,二十四门礼炮扎着大红绸子,随时准备燃放。
一声黑色职业套装的吴媚满脸笑容来来回回招呼着县级乡级的重要领导,其他来宾全部交给秦钟接待。作为工厂承建商的二宝,拿着整条的玉溪,见人就散。
早上,九点零八分,是选定的吉时。
在二十四门六响礼炮声中,马县长宣布工厂正式动工,并铲起第一锨土。
接着,李乡长、孙书记、吴媚、秦钟、李娟丽,还有工程承包商二宝全都煞有介事地铲上一锨土。
秦子矜作为青羊县唯一的媒体人也来了,她记录了在整个青羊县也很难得出现的壮观场面,其中也不乏秦钟俊逸的身影。
仪式结束,本来吴媚要安排一场答谢宴,但是被领导们婉拒了,马县长打着哈哈说:“待桃花山泉成功打入市场之后,再吃这顿饭不迟。”
吴媚听了这话,很是动容,也很受鼓舞,青羊县的领导,乃至莲花乡的领导,都相当务实,都是想干事想成事的班子,而并非一味的积攒政绩。有这样的领导,这样的政策,桃花山泉再打不出名头,天理难容。
领导们匆匆离去,秦子矜表示要留下来吃顿饭。
于是,吴媚让秦钟安排一家农家乐,五六个人围了一桌,秦钟专程上山拿了几坛子青梅酒。
席间,秦钟拿出青梅果酒时,秦子矜和吴媚俱是脸上一红,而且女人的直觉让她们都发现了彼此的异样,倒是李娟丽傻了吧唧的,没看出什么名堂。
自从上次在省城的香榭丽舍吃了顿饭,李娟丽对这位县城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貌美如花的记者秦子矜也不是那么排斥了,现在几个女人坐在一起,也能有说有笑。
二宝屁颠屁颠地又是上菜倒酒,又是给秦钟上烟,他还豪爽的拍着胸脯说这顿饭算他的,吴媚淡淡一笑也没有推辞,秦钟和李娟丽是觉得理所当然。
这顿饭正好安排在古月家里,三锤和古月忙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地地道道的山村风味菜肴流水价的端上了桌子。
荤菜有红烧溜达鸡,清蒸桃花潭里的白条鱼,青云山里的麻辣野兔丁;素菜是清炒溜达鸡蛋,山蘑菇炒青菜;最后是野山菌煲汤;主食有米饭和花卷。
青梅酒口感绵柔,比葡萄酒还顺口,从没喝过的李娟丽都爱不释口,轻而易举干了半斤。倒是知道个中厉害的秦子矜和吴媚都是浅尝辄止,害怕在这个场合里失态出丑。
李娟丽非常兴奋,没想到自己在酒道上还是个女中丈夫,一时间她频频举杯,两个女人却是含笑推却,她媚笑着向秦钟和二宝邀饮,秦钟窃窃一笑,来者不拒。
不一会,李娟丽就有些大了,她端着酒杯对大家深情款款地说着感激的话语,特别是轮到秦钟时,她差点将秦钟如何为她治病都说了出来,没把秦钟吓死。
饭后,李娟丽被古月送回去休息,秦钟将二宝叫到一边说:“二宝哥,有个事想麻烦你……”他将莲花埠刘亚男家房子改建的想法说了一遍。二宝当下就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误不了事。
这边刚说完,二宝又被吴媚叫过去察看工地,商量施工队进现场的具体细节。
只剩下秦钟和秦子矜了,二人并肩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听着鸡鸣犬吠,沐着清风花香。
秦子矜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满脸沉醉地呢喃着说:“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好美,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呀!”
秦钟嬉皮笑脸地说:“那就留下来住上一阵,食宿全免!”
“可是不行啊!我还是一个俗人,有工作,还有家庭,他,回来了!”
那个“他”当然指的是她老公黄占元,是龚家营子乡的乡长,难得回来一次的主。
秦钟表示理解,他说:“那我送送你!”
秦子矜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