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救命!”文清一下子闪到苏凝的背后。辣文网
苏凝道:“国强,你先回去,我挺喜欢这个小丫头,多可人哪!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真是羡慕你们。”
文国强正色道:“小棉袄?目前没觉得。淘气包倒有一个。”
秦钟道:“文总理,你先回去,我晚一些送小清回去。”
文国强无奈笑道:“那只有麻烦你了!”
文国强刚走,文清偏头看着秦钟:“小清?这也是你能叫的?大叔,跟你很熟吗?”
秦钟一口酒差点喷出去,他伸手摸了摸文清柔滑的小脑门道:“丫头,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连我都不认识!”
“你谁呀?”
秦钟望着苏凝道:“干妈,我……”
苏凝笑嘻嘻看着秦钟道:“秦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惹着我们小清了?”
秦钟摇摇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一口一个大叔的叫我,就好像是我侄女,差辈呢!我怎么会惹着她!”
“你……”文清美眸一红,就要委屈的掉眼泪。
苏凝一巴掌扇在秦钟的后脑勺上:“欠揍,女孩子是要哄的,不是用来气的,赶紧给小清道歉。”
秦钟道:“干嘛,我又没做错什么,再说了长幼有别,哪有长辈向晚辈道歉的!”
苏凝扬起手,秦钟赶紧向后躲去,文清马上破涕为笑:“有阿姨帮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首长道:“秦钟,要记住一句古训,别自己找不自在!”说完了,还抬了抬浓浓的眉毛,让秦钟发现,首长居然也有可爱的一面。
秦钟刚要念出来气气文清,陈少乾笑道:“我建议这件事押后再议,文清妹子不是说我爸菜做得很好,抓紧吃,一会凉了。”
文清点点头:“不错,让我先吃,让我化气愤为食量,吃饱了再战争。”
首长和夫人对望了一眼都笑了,如果每一天每一餐都像这样,那该多好啊!
秦钟喝了一口酒,看似随意脱口道:“我哥不小了吧!这么好的条件,没有找个嫂子?”
陈少乾猛然看了秦钟一眼,以为他无意说出口,心中不免一阵责怪。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爸妈肯定要不高兴了!
秦钟说话时,密切观察着首长和夫人的表情,首长倒是依然淡定,夫人却是脸色一变,表情一阵泣然。
陈少乾马上道:“都是我身体不好,谁跟了我还不是活受罪,好了,今天大家开心,不提这个沉重的话题。”
夫人苏凝望了望首长,然后说:“少乾,如果当年不是我和你爸爸反对,也许你……”
陈少乾一阵动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停下后方才道:“都过去了,你们也是为了我好!”
苏凝道:“你真的不怪爸妈,真的没在心里埋怨过爸爸妈妈?”
“我……”
首长道:“好了,每个人都会因为眼界的不同,或多或少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后悔没用,补救才是关键!少乾,以后你的路,爸妈不会干涉,自己走去吧!”
陈少乾深深吸了口气,难掩激动情绪:“爸、妈,谢谢你们!”他说完才望向秦钟,看到秦钟的嘴角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文清有些懵了,这一家人在干嘛!演戏吗?跟打哑语猜哑谜似的。
秦钟拿手指弹了一下文清的脑门:“吃饭,就等你了!”
“啊!”文清俏脸一红,抱着碗扒完最后几口道:“我,我吃饱了!”
秦钟给文清盛了一小碗西红柿鸡蛋汤,那勺子喂了文清一口道:“来,慢慢吃,看把我侄女噎住了吧!”
文清笑着捶了秦钟大腿一下,也许落下的位置不对,小丫头脸儿更红了。
吃完饭,苏凝和文清负责收拾碗筷,陈少乾去泡了一壶茶,秦钟和首长却坐在客厅里聊天。
首长道:“秦钟,听说你字写得不错,很受文老先生推崇,什么时候帮我也写一幅。”
秦钟道:“干妈不是字写得很好!”
首长道:“她呀,也就是糊弄糊弄外行,还不如我呢!”
秦钟道:“那我也不敢班门弄斧了。”
首长道:“我是以你干爸的身份向你求字,你还推三阻四。”
首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钟哪里还能推脱,他道:“父命难违。”
于是乎,一家人带一个文清,全部转移到首长的书房。
首长的书房足有一百平米,木地板地面,墙壁上也是老式的装修,四面都是书架,摆满了古往今来中外的典籍,就好像一个图书馆。
书籍包罗万象,可以用汗牛充栋来形容。从天文地理到历史哲学,从古代四书五经到现在的西方的经济学巨著,完全是一个书的海洋。
秦钟和文清是第一次进入首长的书房,非常震撼。
秦钟道:“干爸,原来您的治国治世之才都是来自这里,您这是才高八斗啊!”
首长笑道:“古往今来,除了曹子建,谁敢说是才高八斗。”
秦钟不忘调笑文清:“小丫头,考考你,才高八斗这个成语的由来。”
文清笑道:“这个我知道,才高八斗,才高八斗,就是才……嘻嘻,本来是知道的,但是看到这副丑陋的嘴脸,我就忘了。”
秦钟道:“丑陋的嘴脸,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异性这么评价我,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谁要吃你了?”文清一说完马上就感觉不对劲,小脸绯红道:“流氓,流氓啊!”
陈少乾笑道:“好了,我怎么看你们像一对欢喜冤家,小清,别闹了,先让秦钟写字,我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大家的风范。”
秦钟道:“少乾哥,你可不能笑我。”
夫人苏凝道:“秦钟,没人会笑你,因为没人有这个资格。我来帮你磨墨。”
秦钟摇摇头:“丫头,你过来。”
此时陈少乾已经在书案上展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文清也乖巧了许多,在古色古香砚台里磨起了墨来。
秦钟望着首长道:“干爸,你想写什么字?”
首长沉吟半晌道:“天下为公!”
秦钟从笔架上拈起一支大狼毫,在砚台里饱蘸墨汁,深吸一口气,便从容下笔。
只见他铁钩银划,大笔如椽,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气呵成。
灰白色的宣纸上,四个大字鸾漂凤泊,酣畅淋漓,令人止不住叫好,却又说不出好在何处。
首长点点头笑道:“秦钟,我将这幅字裱起来挂在书房里,不算受贿吧!”
秦钟道:“当然不能算。第一,您是我干爸,这里也算我半个家,哪有给自己家人行贿一说;第二,我的字现在没有知名度,形不成商业价值,只能所作涂鸦而已,真要论起来,还有点浪费笔墨纸张,污人耳目。”
首长哈哈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你要不要在上面盖个戳。”
秦钟一阵局促,首长道:“没关系,等你出名了,我也该退休了,那时,这幅字就该升值了,到时候我和你干妈的下半辈子不是就有着落了吗!”
首长当然是开了一句玩笑,文清可真当真了,她说:“秦钟,你感觉盖上你的私章呗!你在我的书画展不是卖出一幅字吗?近千万呢!我爷爷也说了,你的字跟他不分伯仲,如果真要拿出去卖,不一定比他的便宜。”
陈少乾也道:“我在国外也参加过一些拍卖会,我国的字画现在在海外那是大行其道,在日本,文老先生的一幅字就被拍出二百万美元的天价。我虽然是个外行,但是我也觉得秦钟的字并不比他们差。”
秦钟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刻印章,在字的右下角盖了,然后道:“你们别再夸我了,弄到我好像是个买字的一样。”
文清嗤之以鼻:“你让大家不要夸你,其实你心里美得很吧,巴不得大家再夸夸你,再夸夸你!”
秦钟摇头笑了笑,他也不能总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较劲,那也太不成熟了。
大家走出书房,秦钟提出告辞,苏凝不高兴道:“这里也是你的家,弄得跟旅馆饭店似的,吃完了嘴一抹就要走啊!”
首长道:“年轻人事多,让他去吧!再说人家也没有白吃你的,留下一副上千万的字呢!你就偷着乐吧!秦钟,有空常来,让我多多表现。”
秦钟笑道:“干爸,要是我真常来,你真忙着给我做饭,只怕全国人民就不高兴了。好了,再见了!”
陈少乾望着秦钟点点头,秦钟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