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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以青春的名义,两个人开始改变了(中)
    “嗯哼,咳咳,刚才只不过是再开一个玩笑而已。总而言之,比企谷。”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作为教育者的失格,平冢静老师醒悟过来后平静的咳嗽了一声。叼着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翘着腿,自然而然的把话题重新拐回了正常的道路上去。

    不过神色太僵硬了,神色太僵硬了平冢静老师。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真的是教过无数学生的老师么?这么生硬的表演可是连初中电影艺术学院的小鬼头们都骗不过,更何况是已经身经百战有过另一个世界记忆的同时还跟出版商们战斗过的我了。

    不过从这一点来判断,恐怕是有求于我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吧?

    不会吧?那可是那个平冢静啊,能够面不改色的殴打学生直到学生屈服的平冢静老师啊?她难道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学生来用这种拙劣的伪装来寻求另外学生的帮助?

    “比企谷,按照道理来说你这篇作文是要重新写的。”

    平冢静老师抽了一口干烟——她也不敢直接在病号面前抽烟——语气有些纠结的挥舞着手中的试卷。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看起来更像是某种魔法符号而不是语言。

    不过‘按照道理说’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不用按照道理。果然是什么原因让这个老师感到棘手,但是用老师的身份不好出面于是借助我这个学生的历练么?如果是老师没有办法直接出面的话,对于这个热心过分的教育者来说,恐怕也只有学生的心理问题了吧?

    我对于洞察了这一点而感到自豪的同时也有了一丝害怕。

    到底要多天才啊,我自己。

    “不过考虑到你现在的身体问题还是算了。老师也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要求一个病号进行这种强度的学习也太不合理了一点。所以这一次勉强算你过关。”

    眼睛已经不敢直接对着我的眼睛了,而且也换了一个坐姿,这说明心中有点紧张。没有夹着香烟的手掌揣在兜里面,而且脸也稍微的向旁边偏了一下。看起来确实是有所要求,而且还是那种稍微有点不合情理的。那么正好,在心中来玩一个预言游戏好了。

    接下来你要说的就是——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nice”

    “嗯?怎么了?”

    “没什么,您尽管提要求。”

    “是么?算了,反正你这家伙主意也很多。”

    似乎为了自己找到了什么借口,平冢静老师皱起了眉头后将完全没有点燃的香烟插在了烟灰缸里面。那张大和抚子一样美丽的脸上有着一对剃刀一样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人彻底的解刨开一样开始仔细盯着我的面孔。

    “我知道你现在的学习成绩完全用不着我说些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有着独立自主的生活能力。但是比企谷,你的性格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点,将来在社会的时候几乎一定会吃亏。我决定趁这个机会让你加入到一个社团里面好好锻炼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或者说有问题也会被镇压下去。

    如果是普通的青春小说一定会这样。然后通过社团里的活动认识到一些女孩子,然后经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件后和女孩子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然后在几个性格各异但都是美人的女孩子之中左右摇摆。最后在被人骂做没种男的同时做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

    如果这要是一个青春小说,或者说如果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太大主见的高中生的话,可能就这样顺着老师安排的步调走了吧?但是很遗憾的是,我可能不太需要这些东西。

    因为我足够强大。

    “平冢静老师,我想首先问你一个问题。”

    我仔细的看着面前那个美丽的女人,谨慎的用一个比较小心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说按照老师的角度,社会的意义是什么呢?是单纯的所谓的毕业后迈入社会么?我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谓的社会人,就应该是成为这个世界的齿轮之一,用自己的力量与别人进行交流,然后创造价值。是这样没错吧?”

    “哈?啊,大体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平冢静老师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似乎没有料到我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当两个等同社会地位的人在对话,而一边单方面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时候,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时总会出现一点惊讶的情绪。

    按照道理来说,学生是不太可能接触到社会环境的。学生是幼体,需要被父母呵护,是不太可能对社会进行自我的渲染与嵌入并且创造一定的价值的。但是当你做到了这些后,那么你就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这种人我们通常称之为纳税人,也就是这个社会的基石。

    当你用自己的力量开始创造出财富的同时承认了现在政府的合法性并且缴纳税金之后,你就是一个社会人。这跟年龄的关系并不大,甚至那些初中肄业后进行工作的人,你也不能说他们不是社会的一份子。他们创造了生产价值并且缴纳了税款,保证了自己的独立存活,这就是社会。所谓的社会交流就是在创造财富的同时与其他齿轮咬合,就是这样。

    平冢静老师很理解这一点,但是却不能理解一个学生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不管怎么说,社会价值不一样的同时就会出现阶级差异,歧视与轻视是很正常的。

    尽管她没有任何恶意,但是轻视也是轻视,没有什么差别。

    “所以我大概能理解老师你的意思。你是说需要用这个社团来磨练一下我的性格,好让我那个古怪又腐烂的性格得到改善。如此一来才能够真正的步入到社会的同时不用慢慢的和别人磨合乃至于崩碎自我,而是顺利的融入到社会中。我想我说的没有错对吧?”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完全不用在意我。”对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的平冢静老师,我一脸平静的摊开手中的精装书,上面烫金的作者名让我有底气面对一切。

    如果说没有任何资本我就妄图对这个教育体系指手画脚的话,那么未免太狂妄了点。

    我很清楚青年时代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意义,我更清楚当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做出来十年后轻易做到的事情同时能爆发出来怎样的价值。因为年轻的本身就是一个无可替代的资本,这种资本甚至比任何所谓的父母和家世都要强大,因为你有足够的时间而别人没有。

    所以趁着年轻的时候用所谓的年轻来捞一笔青春费用是很轻松的事情。那个在我六岁时继承过来的记忆里面对于那些真正的天才可是有着相应的记忆。一个在十六岁的高中生眼中很平常的作文出现在了一个六岁的孩童手中时,那么创造的价值就不是十六岁的高中生能够比拟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同样也是如此。

    “我相信我赚到的钱和积累起来的人脉足够我在任何金融泡沫中存活下来。对于未来和社会关系,我也没有任何迷茫的地方。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在社会中的纳税人。我正在用自己赚来的钱独自生活的同时,卡内账户余额还有八位数。”

    我对着老师晃了晃手中的精装书。那黑色的扉页上很明显的标注着‘八幡’两个汉字。

    平冢静老师看到作者名的时候,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来一幅颓然的神色。那样子与其说是看到自己学生有着惊人的财产,倒不如说是没有办法合法敲诈学生而感到失望。

    作为一个教育者,平冢静老师你真的很危险。

    “所以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吧,老师。”我靠在病床上对着面前的教育者微微笑了笑,伸手将那试卷摘过来折叠起来,做成一个小小的书签塞到了精装书中。

    “你想要我做些什么?我相信我的性格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如果老师你真的需要我做些什么的话,如果不超过学生这个身份太过分,我不会去拒绝的。当然超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要老师请客吃饭。没什么问题吧?”